第88章 大勢下的聲音
- 三國:興漢大業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306字
- 2025-04-18 00:13:19
夜色如墨,大將軍府外。
月光隱去,只留一片深沉的暗色。
何進身披朝服,快步踏出府門。
未等行出幾步,兩道身披鎧甲、手執長劍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袁紹面色凝重,曹操眼神銳利,二人齊聲高呼:“大將軍,此番切不可進宮!”
何進眉頭微皺,不悅地問道:“為何?本將軍親胞妹召喚進宮,難道其中還會有隱情不成?”
袁紹急忙上前勸阻,解釋道:
“大將軍,太后必定是受張讓等宦官所惑,將軍此去必有禍災啊。大將軍矯詔召外兵入京,此謀已泄,其事已漏,此時進宮,豈不是自投羅網?”
曹操沉聲附和道:“大將軍,本初所言極是。若要進宮,也當先讓張讓之徒出宮,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何進不以為意,大笑一聲:“孟德啊孟德,你又在講笑話了。我掌天下之權,張讓之徒又能奈何?莫非他們這些無能之輩還敢圖謀大臣不成?”
曹操知道自己的勸言對何進無用,索性便將心中打好的腹稿繼續存放于心,退于一旁不再說話。
袁紹不死心,苦口婆心道:“大將軍,切勿輕敵冒進。若一意前往,可讓我與孟德調城門兵引甲相護!”
何進有些不耐煩,但見是袁紹相勸,他也只好壓下火氣,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本初無需多言,本將軍自有分寸。”
言罷,何進轉身走向早已備好的馬車,快步登車,驅使車夫迅速進宮。
袁紹和曹操目送著馬車遠去,心中皆是憂慮重重。
曹操瞇著眼冷哼道:“大將軍如此不聽忠言,宮城之中必生危難。”
袁紹嘆了口氣,聲音頗為無奈:“孟德,事已至此,你且快去調城門營兵相護大將軍,以避免途中不測。”
曹操拱手作別,轉身快步向城門營奔去,心中暗自祈禱此番何進能夠平安回來。
否則,一旦董卓領外兵成功入京后,將無人遏制其亂來,大漢天下內外加劇的危亂也將會隨之開始。
到時大漢的臭蟲又真會像沈稻所說的那般傾巢而動嗎?
對此,曹操不得而知。
……
……
中平六年,十二月。
益州,巴郡,漢昌縣內。
鄭度拿到雒陽那邊快馬送過來的秘信后,當即起身快馬趕到漢昌亭候的封地,四處張望尋找從雒陽回來后便專心種田的主公。
大樹底下,百姓們圍堵得水泄不通,官兵們手拿手阻擋,努力的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親愛的各位鄉親父老,開春在即,今天我帶來了漢為的黃金豆,大家也可以因其種在土里而叫做土豆。”
沈稻一身青衫,手拉折扇,站在人群中央,手里拿著一顆土豆,面帶微笑地向周圍的百姓們介紹。
百姓們聽后,紛紛露出好奇和期待的神色。
“沈亭侯自從你來了漢昌縣,除匪患修陂池,又借給鄉里人官府的牛,還白送農具,亭侯說種土豆,我們鄉親們哪有不種的!”
“對對對!沈亭侯才是我們漢昌縣的眾望所歸!亭侯讓我們有了好日子過,讓我娶到了婆娘,沈亭侯叫種啥我就種啥!”
“八月田里干,是沈亭侯制水車引護城河的水來澆淋老漢我的田。現在亭侯說種土豆好,信他的,準沒錯!”
“……”
潤物細無聲,沈稻回到益州后的一系列無心之舉,讓樸實的當地百姓牢牢記在了心頭。
漢昌亭侯身上的這些善意,是他們這群底層小人物從沒在大人物身上看到過的。
圍過來看熱鬧的百姓越聚越多,有的人甚至開始高呼起來,數百十人的齊聲高呼,讓沈稻產生了一種想要演講的沖動。
“我們需要種植新的農作產物,它的生長必須迅速,必須忍耐干旱,忍耐土地的瘠薄。現在它來了,土豆就種在來年的春耕!”
“來年春耕種下的土豆,將帶領我們漢昌縣的百姓走向溫飽,遠離災荒之年的饑腸轆轆!”
沈稻的聲音充滿了力量,他的雙手激動的在胸前不斷比劃。
在場的百姓沒人知道來年的春耕會是怎樣,但他們卻仍是堅信不移的歡呼起來,響應著沈稻的號召。
待人群稍稍退去些許,沈稻方才在親衛隊的護送下退于一旁的別院之中。
在場目睹完沈稻的所有言行,鄭度近前打趣道:“主公真可謂是一呼百應,眼下雒陽傳信來說,校尉曹操刺董失敗,同袁紹矯詔天下,現時機已至,實可行大事也!”
沈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從回到益州的這段時間里,沈稻時不時的就會從雒陽那邊知道一些他已經知道的事情。
諸如大將軍何進身死宮中、董卓廢帝亂京城、呂布弒父掌控并州軍、袁紹的劍未嘗不利……這些消息全部都來自雒陽的漢為酒樓。
不過比起這些已知消息,沈稻更好奇呂布有沒有認董卓為義父,袁紹真的那么有種,曹操逃亡的路上有沒有殺呂伯奢一家之類的。
沈稻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我之前問的問題,奉孝他可有在信中回答啊?”
鄭度撫須沒好氣的說道:“郭嘉先生回信告之,騎都尉呂布并沒有拜董卓為義父,再者袁紹與董卓堂中拔劍對峙確有此事。”
沈稻哦了一聲,不再說什么。
鄭度竭力抑制著內心的激蕩,以沉穩而含蓄的語調言道:“亭侯,吾等何時揮師進發雒陽,與四方諸侯之聯軍并肩,共謀伐董之大計?”
“這是一個讓我頭疼的問題,”沈稻輕輕嘆了口氣,“目前李鐵收招過來的兵卒不過三千,其中大半數還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卒,如何能起兵過董?”
鄭度聞言差點沒忍住破口而出。
諸侯聯軍討董,這是何等的名揚天下的機會?
匡扶漢室的必行之事,沈稻卻告訴他這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在鄭度看來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又怎能因戰卒不足而錯失?
鄭度畢竟是個謀士,他有智者的戰略定力,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仔細想了想,事實也確實如沈稻所說。
沈稻去雒陽的時候,將手中的能戰之兵盡數交給了劉焉,如今能余下一千的可戰之兵已是不可多得的極限。
不過,鄭度眼珠一轉,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法,沉聲說道:“亭侯,吾等可借匡扶漢室之名,向益州牧劉焉借兵五千。”
劉焉雖有野心,然已是暮年,行事謹慎,不過一守土之輩。吾等以家國大義相責,曉以利害,劉焉定會礙于名分,不得不借兵給我們。”
沈稻看了看鄭度,滿臉的贊賞。
想當初臨走時,他交給劉焉三千戰卒,如今自己回來了,鄭度這家伙竟然要連本帶利的道德綁架對方拿出五千戰卒!
能主動給漢為集團投簡歷的,不得不說都是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狠人啊!
鄭度這位益州謀士,沈稻打心底地很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