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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天降的國債

翌日一早,雒陽司徒府。

“王司徒,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首先沈稻不得不說,哪怕是內(nèi)心強大如他,也無法接受要上交朝廷1000萬錢的這個現(xiàn)實。

這和預(yù)料中的有些不一樣倒也算了,關(guān)鍵要不是劉宏派人將圣旨宣駕到漢為酒樓,他估計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這當(dāng)然是真的,此乃陛下的旨意。”王允臉色嚴肅,表示就是這樣。

沈稻懷疑王允在說謊,但是他沒有證據(jù)。

“漢為酒樓開業(yè)不過也就才兩個月,怎么可能拿得出1000萬錢?”

沈稻哀嘆一聲,萬惡的封建王朝。

“沈公子,天子他自然是知道漢為酒樓拿不出那么多錢的。”

這時,一襲青衣披身的貂蟬,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進來。

掃了眼來人的胸脯,沈稻心中更是冷靜不下來,合著窮兇極惡的劉宏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是吧?

貂蟬將茶水分別置于兩人桌前,緩緩開口:“天子對出錢打造農(nóng)具之事,應(yīng)該多是不情愿的。他知曉漢為酒樓與父親的關(guān)系,此番讓酒樓出錢,恐怕是存了讓父親知難而退的心思……”

感到莫名的熟悉,王允忍不住出聲制止了她:“好了蟬兒,奉好茶就且出去吧,國事非同小可,勿要妄加猜測。”

貂蟬聞言眸子瞥向沈稻,紅潤的小嘴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隨即乖巧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沈稻聽得有些恍惚。

不過可以確定,現(xiàn)在他身上背的大漢國債,王允多多少少是有暗中助力的。

王允干咳了一聲,挺直胸膛恢復(fù)往日的高高在上,道:“小女不懂朝堂之事,此番話語你切莫記上心頭。”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國債放在我背上開玩笑。

欠債的無形黑手不記心頭,難道記墳頭啊!

“我盡力而為。”沈稻嘴角上揚,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王允聞言肅容,語氣如冰,一字一句問道:“沈稻,老夫我且問你,漢為酒樓可拿得出這1000萬錢?”

“不能,把酒樓賣了也可能不到六百萬錢。”沈稻掐指一算。

“嗯……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王允抿住嘴唇,慎重地開始沉思。

沈稻狂喜,用力握緊拳頭:“王司徒難道要幫在下出這1000萬錢?”

“你倒是直白得緊,毫無顧忌。”王允眉頭輕挑,“你眼下只管將漢為酒樓脫手,余下之事,老夫自有計較。”

“王司徒如此厭惡我涉足商賈之事嗎?”

沈稻無奈苦笑,官家大族向來看不起商人,可卻把自身變成了最大的商人,不斷通過商業(yè)手段來斂財。

斜倚木椅,沈稻雙眸半睜半閉,透出一股子慵懶,“請司徒大人寬心,漢為酒樓,我這幾日便著手處置。”

對于沈稻無禮的舉止,王允并沒有在意,僅是淡淡瞥了沈稻一眼,未置一詞,隨即起身離去了。

……

幾天后,漢為酒樓關(guān)門大吉。

其中坊間流傳最廣、最為百姓津津樂道的,還是那段關(guān)于沈稻傾盡家財、為百姓謀福的佳話。

傳言中,漢為酒樓樓主得知朝廷欲興農(nóng)事,卻苦于資金匱乏,遂毅然決定,將漢為酒樓這一心血之作,悉數(shù)變賣。

所得錢財,盡數(shù)用于打造農(nóng)具,用來助百姓耕田播種,安居樂業(yè)。

一時間,漢為之名,響徹雒陽,百姓皆贊其義舉,稱其為“大漢之光”,更有孩童以其為榜樣,傳唱童謠。

而在雒陽的酒館中,眾人聽到耳中的版本,大多都是經(jīng)過了點說書人的藝術(shù)加工,多了很多藝術(shù)編纂的成分。

說書人以其獨特的藝術(shù)手法,將這段樓故事演繹得更為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作為聽書人,他們總會有一些細節(jié)沒有記清楚,但又不能說自己不知道或是忘了,一般他們都會按照自己的想象填補那些遺忘的空白。

每個人忘的地方不一樣,填補的內(nèi)容自然也不一樣,這就導(dǎo)致了關(guān)于漢為酒樓有各種各樣的傳聞。

“你們聽說最近那個名叫漢為的大善人了嗎。”

“哪個?是那個入贅王司徒府上,開了酒樓經(jīng)營不到三個月就干倒閉了的那個劉漢為?”

“也許是吧,不過我聽到的消息是他姓沈,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種田的,還有酒樓倒閉,是因為那地方風(fēng)水不好!”

“我還聽說是天子想要納他進宮當(dāng)男寵,沈漢為不愿,便賣了漢為酒樓出家當(dāng)?shù)朗咳チ耍 ?

“真的假的,咱們陛下還好這一口?皇宮里那三千佳麗還不夠天子他鬧騰的?”

“噓!你不要命啦,小聲些,皇帝他是真龍?zhí)熳樱悬c龍陽之好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

嘉德殿里正在召開朝會。

劉宏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額頭發(fā)黑,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更是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劉宏最近身體每況愈下不說,內(nèi)心也十分憋悶。

京城里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太多了,近前宦官傳來的消息,更是直接到了臟耳朵的程度。

大漢皇帝的壽命最長者也不過三十六七,劉宏心知肚明自己時日無多,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可是大漢的天子啊!

這些愚民在背后如此議論天子,就不怕被朝廷連坐誅滅九族嗎?

既如此,他不妨讓這群愚民親眼看看,他們口口相傳的故事是有多么的荒謬,多么的愚蠢可笑!

劉宏不接受這樣的冤枉,所以他得用事實擺在這群愚民面前來解釋。

“傳朕旨意,沈稻竭盡家資,忠誠可鑒也,朕今特此擢拔,授其為雒陽城門校尉之職,秩比兩千石,令其晝夜不懈,固守雒陽城門,以衛(wèi)朕躬及京師之安!”

站著的朝臣們,聞言紛紛躬身跪拜,口中齊聲應(yīng)和:“陛下圣明,臣等唯從!”

儍子都知道劉宏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那雙平日里或許還藏著幾分玩味的眼眸,此刻卻如同深淵般深邃莫測,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即便是心中有著千般疑問,萬般揣測,也只能默默咽回肚子里。

朝會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結(jié)束,劉宏離開了正殿,群臣正要散去之時,大將軍何進笑著走過來,說有要事與諸位大臣相商。

天子已經(jīng)離開,群臣聽到大將軍何進的話語,也都選擇停下腳步聚靠在了一起。

不過,當(dāng)眾臣察覺到何進是在為皇帝嫡長子劉辯承襲大統(tǒng)拉攏人心時,朝臣們又各自找了理由散去了。

大漢的世子之爭素來就不簡單。

劉宏喜歡劉協(xié),不喜歡太子劉辯,這是滿朝文武皆知的事。

在情況尚不明朗前,他們做臣子的屁股不能提前坐下,更不能提前坐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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