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謀大事者先趨鳳雛
- 三國:興漢大業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307字
- 2025-03-18 08:26:11
臨江城外,賈龍軍帳內。
“這怎么可能呢,馬相這不過才兩日的時間就領兵攻進臨江縣城了?”
賈龍神情有些失落,臨江縣失陷這無疑是給巴郡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從事,我覺得以沈稻之能斷不會守不住臨江縣城,其中必然另有隱情。”高靖也很詫異,不過他持保留意見。
“不好了,從事,大事不好了!”
就在二人皆是苦想不通之時,帳外傳來斥候的急聲通報。
“昨夜馬相劫掠了臨江各大家族,將其財物一并收了個干凈,據說有家宅院更是連主人的夜壺都沒有放過。”
“什么!?”
斥候說完,賈龍先是一怔,隨后一臉痛苦的嘆道:“想不到馬相這番惡毒,竟對各大家如此趕盡殺絕,十足可恨啊!”
高靖聞言臉色也是一沉,要知道這可是蜀郡的地界,在他的范圍內幾大家族蒙受如此受損,日后他估計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帳外作為謀士的鄭度聽聞后,蹙著眉頭捻著手指沉思。
按理說這也不應該啊,臨江縣之前就落入了賊軍之手,若要靠得罪臨江大族造勢,馬相也萬萬不應該挑在現在。
這其中究竟還有何事情隱滿了下來。
順著這個想法鄭度深入剖析,如果前面的假設成立的話,那沈稻這步棋下的也太精妙了吧。
借著賊軍攻城的契機,讓人假扮成賊軍搶掠了臨江各大家,對外隨便找個理由,便能合理的吃下臨江各大家族的家產。
如此不僅糧草得到了補充,乃至于錢財、軍響都有了,捎帶手還把臟水潑給了馬相。
想到這,鄭度拉開帳門走了進去。
“某不才,愿親率五百士卒前去臨江縣為大軍探路。”
帳內賈高二人此時正對臨江之局一頭霧水,而這時鄭度卻肯站出來以身入局,這自當是好事。
“你既有如此膽量,甚好甚好啊!”高靖高興的像個孩子率先拍手支持。
他有意將沈稻收為義子,如今卻不知其去向,他心擔憂,適才有人肯去探路那就再好不過。
“既如此,那便依你行事吧。”
賈龍眉頭緊鎖,在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坐了回去。
事已至此,他顧慮再多也已經沒有意義,現在探清臨江情況,尋得局勢以待對敵之策才是急需。
“待情況明了,度定快馬送信告之。”鄭度向著二人躬身作了一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身為一個縣令便有膽量對世家大族動手,倘苦讓他當了益州刺史,這天下恐怕他都敢上去爭奪一番。
旁人可能不急,但鄭度他是真的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聽我說你先別急。”
沈稻看著眼前青一塊紫一塊的何尚,心里也不好受,畢竟這可是自己一手養出來的鳳雛,他都還沒下那么狠的手。
“公子,這次我是真悟了。”
何尚一臉認真,之前還以為沈稻說的不過是戲言,要不是說完真的同席共枕了,他差點就信了。
沈稻眼神上下再次打量了一番后開口道:“先別悟了,你先說說你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
何尚先是一怔,隨后強裝出不在意:“一點小傷,不足以讓公子掛念,不足以讓公子掛念!”
沈稻見自家鳳雛不愿說,也沒再多問。
何尚雖然是個不太靠譜手下,但基本的道德底線還是有的,他估摸著也不會去做什么有違天合人德的事。
“此前抄收到的各家財物和屯積的糧食,處理得怎么樣了。”
九月已是入秋之際,而沈稻帳下卻足有了萬人的兵馬規模。
待寒冬瀕臨,大雪紛飛,若是軍中后勤資源跟不上,那便是必死之局。
如今馬相叛亂已平,益州基本盤已是漸趨平穩,而漢昌軍也基本順理成章的成了益州的第一戰力。
動身前去雒陽創業,只要不是創帝業,那漢昌軍就是萬萬不能帶去的。
哪怕暫且不表萬人行軍所帶來的影響力,就是這一路兼程的行軍損耗,也足以算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按照計劃,沈稻只準備帶走漢昌軍中的精銳骨干。
何尚雙手一攤,“公子還請放心,朱軍告訴我事已俱妥,他已將部分金銀換成糧食分發給了全軍將士。”
沈稻點了點頭,但隨即又不得不懷疑起來,本能的戰術后仰,“不可能啊,我命令是咋兒下的,你們行動能有這么快?”
當臥龍告訴鳳雛事情辦妥了,可事是真的辦妥了嗎?
歷史中的名將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奈何沈稻又不是名將,手下更是無人可用,行事當然還是得穩健些。
“公子不懂,朱軍乃非常人也,我與他相交已有九載,自十六歲起便在老爺身旁效力,自當是靠譜穩妥。”
沈稻抬頭看了自己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將,發自內心的夸贊:“啊對,你倆是這個世界上一頂一的人才,回吧,在這個世界我惟信你二人。”
“喏··……啊不對,公子仲武此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報。”
何尚一見到沈稻,便忍不住想要吐露他愛情的攻防線,所以順其自然的又把軍務給往后耽擱了。
“公子如今馬相已除,軍中將士們皆是思家心切,我麾下士卒更是三五扎推的向我打聽返程是在何日。”
沈稻聞言,臉上面不改色,心中波濤洶涌。
將士們的這份思鄉之情,若是不及時安撫,將會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悄然割裂軍心。
若任其泛濫成災,那后果將更加不堪設想。
它會讓士兵們的斗志消磨,讓鐵血的紀律變得脆弱不堪,甚至還可能誘發逃兵現象,讓原本的鐵血軍隊出現致命的裂痕。
在軍隊之中,人心才是最大的爭端戰場,也是主帥最容易失守的防線。
沈稻看向何尚,說道:“此番我并不打算回漢昌,而欲去雒陽謀其發展。”
何尚嘴唇微微抽動,干言萬語難以表達,只是深深躬身作了一禮:“縱是離家千萬里,仲武也愿追隨公子左右。”
“不可,我不在的日子,軍隊里的弟兄們免不了需要你照顧。”
沈稻微微搖頭,說得十分誠懇。
“可軍中不還有朱軍和李軍侯嗎?公子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你啊!”何尚急了他怕公子是因為不想連累自己。
沈稻直接擺了擺手,“漢昌軍乃我手中利器,若是讓我交由旁人,我又怎可放心前去謀事?”
沈稻這番話,有著雙重含義。
一是說明漢昌軍作為手中底牌的重要性,他萬萬不可隨意交由他人。
二是道明何尚是他最值得信賴之人,旁人都是嗎嘍,遠遠不及他這個天命人的一根毛。
眾所周知,對癥下藥才是王道。
何尚眼中含著淚花,嘴唇顫抖,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公子,仲武定當不辱使命,將漢昌軍打造成一支鐵血之師。”
沈稻面露欣慰的點了點頭,實則心中暗喜。
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