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馬相梟首
- 三國:興漢大業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085字
- 2025-03-16 00:11:02
對于甘寧和輕騎營即將回援的到來。
沈稻目前還并未知曉。
此刻的他正站在城墻之上,望著城下兩軍撕殺的戰況。
“公子,你貴為軍中主將,何必要屢屢以身犯險上陣,如此下來,還要軍中的戰將有何用處?”
看著又菜又愛往前送的自家公子,何尚有些不滿的埋怨道。
剛才要不是自己扛了賊兵的那一刀,那么現在接受左肩流血傷害的可能就是沈稻了。
“仲武,我知你心系我安危,但你可又怎知我站在這的真正原因。”
“若放在平常,我自會居于后營運籌帷幄。可如今臨江城門破了,其后是萬家燈火,我又該往何去?”
“賊軍至今還未攻進城中,那是因為有眾將死戰,他們并非不怕死,而是因為有我在這,他們退無可退。”
漢昌軍構成的成分雖然是復雜了些,但整支軍隊都存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沈稻回過頭望了一眼,隨即又將目光放在了戰場上。
縱然是沈稻說破了天的家國情懷,漢昌軍將士聽了也不一定會為此買賬。
手下士卒字都尚且認不全,也沒讀過什么儒家經典,不知道什么叫做忠君愛國。
在這個年代,誰讓他們吃飽飯,日子過得瀟灑,他們就為誰賣命。
明面上雖然還是打著大漢旗號的官軍,但實質上的漢昌軍是只聽令于沈稻的私軍。
官兵尚且不會為平頭百姓而死,私軍自然更不可能。
而沈稻讓摩下士卒死戰固守,倒也不全是因為愛惜百姓。
按照沈稻之前的規劃。
甘寧率領的輕騎營待兩軍戰至半場后,便會趕到劫殺賊軍后庭,多是步卒的賊軍面對全副武裝的騎兵必會潰散。
到時再令全軍將士一鼓作氣的沖陷進去撕殺,配合如此這般的步騎聯動,賊軍必敗矣!
理論上的策謀已備,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沈稻身后大纛飄揚,每面旗幟之上都寫了一個大大的“帥”字。
起初,漢昌軍眾將皆是建言立“沈”幟,用來與其他的益州漢軍作區分。
但沈稻力排眾議的給拒絕了。
他的理由很簡單,用姓幟區分很容易撞幟只。
但用“帥”幟則不然,除了不易撞幟外,還可迷惑敵軍,讓人不知主營。
當然,最主要還是沈稻覺得“帥”字比較貼切他的個人。
與此同時,臨江縣城外的不遠處正在上演官追賊逃的戲份。
“不必理會其他,直取馬相首級!”
甘寧一臉興奮之色,此刻他恨不得胯下之馬,即刻長出一雙翅膀直飛過去。
“穿黃袍的是馬相,弟兄們殺??!”
漢騎齊聲高呼,那聲音如同潮水般洶涌,很快在這追擊戰上鎖定一個明確的靶心。
馬相心中一橫,將起義起便一天不曾離身的黃袍猛地脫下,隨手扔向一旁,企圖以此脫險。
“騎黑馬的是馬相,弟兄們射箭!”
漢軍新的呼喊聲響起,馬相聞言又慌忙翻身下馬,在摔了一個狗吃屎后成功混入了亂哄哄的賊兵之中。
“有頭的便是馬相,休要讓他跑了!”
甘寧大笑,很快鎖定了賊群中馬相那顫抖的身影,這次他不相信對方還能避開得了。
馬相此刻已經汗流浹背,他剛拔出腰間的長刀,卻猛地意識到了一個荒謬的事實——只有死人才會沒頭。
“我竟會驚慌到要砍下自己的頭來,哈哈哈,可笑實是可笑!”馬相喃喃自語,突而聲音變得亢奮。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這個念頭充斥馬相大腦。
“取漢將首級者,朕賞千金,封萬戶侯!”
甘寧和一眾漢騎聞言,皆是抽出馬刀大笑。
用步卒去碰騎兵,在他們的軍事認知里這無疑就像是找死一般。
甘寧大吼一聲:“輕騎營,殺!
顯然賞千金封萬戶的誘惑很大。
哪怕隊伍被漢軍騎兵沖散了,賊兵也沒有一個退縮的,皆是奮勇舉刀向前。
他們眼中閃爍的瘋狂與貪婪,試圖用血肉之軀來阻擋漢軍的鐵蹄。
漢軍騎兵開始沖擊,軍旗迎風呼啦嘩啦的響著,刀槍鏘鏘鏗鳴。
他們專門挑有馬相的賊群沖擊,倬著長矛,頃著馬刀,撲向賊兵壁立的人墻!
漢騎這股勢頭猶如狂風,席卷萬物,摧毀一切,雷霆萬鈞,無可阻擋。
它超越了人力所能及的范疇。
任何人的意志,任何命令的威嚴,任何統帥的智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無法遏制這股毀滅性的洪流!
前面剛沖殺出的賊軍,頃刻間全部給這股毀滅天地的聲威嚇破了膽。
輕騎營的沖擊方向的賊兵,似被無形之手驅趕,拼命地向后逃竄,大呼救命。
而后面的賊兵則像是被無形的鎖鏈牽引,失了心智地向前擁擠。
相反方向的兩股人潮碰撞,隊列亂成一團,前面的賊兵一片驚恐的叫喊,后面卻在喊著要斬漢將。
甘寧位于那沖擊陣列的最前端,他一馬當先,首先躍進了起義軍的刀山劍林之間,一手短戟舞得密不透風,仿佛是一股死亡的旋風。
在這股旋風的三米半徑內,再無一個活物能夠存活,只有驚恐的呼喊和絕望的掙扎。
在他面前,賊兵只能選擇驚惶著呼喊著逃命,或是提刀轉向別的漢騎以圖活命。
輕騎營雖算得上是精銳,但也都是些肉體凡胎,戰場紛殺起來說沒有傷亡,那也根本不可能。
可甘寧不一樣,此戰中的任何人都不足以與他匹敵。
甘寧騎馳而過,手下絕無活口。
馬相揮刀阻騎間都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看到了一幕很奇怪的景象。
他感覺自己脫離了大地的束縛,向天空飄去,同時又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無頭身軀滾落在地,頸口處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染紅了地····…
見馬首被漢軍飛將一刀梟首,賊軍士卒發出一陣悲鳴,失去了最后的斗志。
雖然每個賊兵打心里都已經對益州飛將有了戰力認知上的岸堤。
但哪怕是賊兵如綿羊般抱團取暖,本身也仍舊無濟于事,因為甘寧就是他們怖懼的本身!
甘寧高舉著馬相頭顱,高聲喝道:“馬相首級在此,爾等賊子若還不降服,便留得性命在我騎軍鐵蹄之下懊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