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表虎臣入坑(新書求收藏!求追讀!)
- 三國:興漢大業(yè)從益州開始
- 青格紙貴
- 2256字
- 2025-03-11 00:09:09
翌日晨曦初破,沈稻率眾將踏入裝飾華貴的臨江縣府。
府內(nèi)庭院中,昨夜的腥風(fēng)血雨痕跡已被悄然抹去,唯余清晨的寧靜與些許不可擦去的鐵血余韻。
沈稻卸下甲胄,換上錦袍,現(xiàn)在已然是一幅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氣宇不凡。
落座大廳后,沈稻直接開門見山。
“興霸,今日之臨江城,局勢又當怎樣?”
甘寧叩手,嘴角強撐一抹笑:“沈縣令,經(jīng)過興霸一夜肅清,臨江城已重歸大漢,這一戰(zhàn)我們勝了!”
連夜行軍,疲軍熬戰(zhàn),這兩點放在哪里,都是兵家大忌。
然而,他們這一戰(zhàn)不僅勝了,而且還是完勝!
“興霸,你我共付事,早已是生死之交,何故還稱縣令?”
沈稻起身拉住甘寧,一臉的寵溺與親切。
他在想,現(xiàn)在打感情牌招收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甘寧心中一股暖流激蕩,些許猶豫之后,開口喊道:“春才!”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沒錯,沈稻淪陷了。
試問,歷史上享有江表十二虎臣的猛將,以如此溫柔的姿態(tài)呼喚,這換誰來誰不淪陷?
“興霸,你可知攻陷臨江城,意味著什么嗎?”
甘寧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沈稻話里的深層意思,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等待著沈稻的回答。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這份沉默。
“公子,意味著臨江城被攻陷了?”何尚一路小跑進院,心情很是急切。
可當他看見屋內(nèi)一動不動、互相拉著手的沈稻和甘寧后,不由得心里發(fā)毛。
不會吧,他就是一夜不在身邊,公子他就對甘寧這個新人有什么想法了?
沈家可就這么個獨苗公子哥,公子他可萬萬不能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啊!
“仲武,賊軍的底細可是探清完了?”沈稻松開手,喝了一口茶問道。
“沒有!”何尚霸氣回復(fù)。
沈稻強咽茶水下肚,不是他沒有生氣,而是他能忍。
“公子,仲武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幫你解決婚配問題!”
何尚很忐忑,他在想今晚的房門該不該上鎖。
沈稻雖然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婚配之事日后再說,賈從事那邊派人來怎么說?”沈稻喝了一口茶,穩(wěn)了穩(wěn)神。
徹?攻克臨江城后,沈稻便立馬派人前去通知賈龍等人了,算算時間這會也該有個消息了。
“公子,這是賈從事遣人送來的信。”
何尚這才想起他快趕而來的目的,于是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箋遞了過去。
沈稻拆開信封,目光迅速掃過信紙,前半部分的客套話被他一帶而過,他這人一向只看重點。
“賈龍言,令我等固守臨江休整,待高都尉送達輜重后,我部將負責運輸軍中糧草,以保障后勤無憂。”
沈稻吹了吹茶水的熱氣,內(nèi)心毫無波動。
意料之中的獎勵!
僅僅一夜過去,原本被視為耗材的夜襲營,不僅殺潰賊軍數(shù)千人,還巧奪一城,此等功績,給謀個好差事倒也算情理之中。
眾所周知,男人排解壓力的方法無非就那兩種。
第一種在公序良俗層面不被允許,所而沈稻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第二種。
“仲武,等高都尉的輜重隊到了,就讓朱軍把隨營帶來的黃金粥煮了,犒勞犒勞弟兄們。”
“另外傳令下去,軍侯以上軍官明早于護城河集合,我會大大有賞。”
在沈稻的設(shè)想中,如此安排不僅算是團建了,而且還把之前欠的粥債給還了。
何尚仔仔細細的給沈稻的安排捋了一遍。
總結(jié)來說就是一句話:你們都是好樣的,老子要重重的賞!
何尚猛點頭:“放心吧公子,我這人就認識兩個字,靠譜!”
何尚走了。
沈稻繼續(xù)喝茶,他在想這被打斷的后續(xù)招收計劃該如何進行。
首先得確定一下,這甘寧的志向遠不遠,大不大!
遠不遠都是其次,關(guān)鍵是看大不大,太大了就不行,畢竟自己就只是個芝麻大點的縣令。
沈稻摸了摸鼻,試探道:“興霸,當今漢室衰微,稻雖有鴻鵠報國之心,然官道險惡,苦于無人相助。”
沈稻想了想,又覺得話不能這么說。
畢竟,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相好多個家,自己完全沒必要上來就道德綁架。
沈稻剛想補充幾句,以便更細膩地吹出心中那幅共圖大業(yè)的漢為藍圖,不料甘寧卻搶先一步。
“春才志在天下,甘寧不及,然志雖短,卻也愿以性命相托,為漢室復(fù)興,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微薄之力。”
沈稻心里樂開了花,他只是探了個草,對方就交大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現(xiàn)在的大漢,需要你我這份綿薄來匯聚拳拳之力!”
甘寧神色嚴肅道:“皇天后土,先祖在上,甘興霸在此立下重誓,誓助主公光復(fù)漢室雄風(fēng),手刃奸佞,不死不休!”
“若違此誓,人神共憤,天人共誅!”
言辭振振,字字鏗鏘。
甘寧起初是沒有追隨沈稻的打算的。
錦帆賊的他,既不拜跪漢室龍袍,也不臣服于任何人,他求的,是一方天地,任他馳騁,任他施展胸中抱負。
至于是誰,這一點并無所謂。
而現(xiàn)在的沈稻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一個芝麻縣令,處處受制于人,朝不保夕,根本不是合適的效忠對象。
但是,他在沈稻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光亮。
這個光亮是希望。
希望,是每個時代中都是最為珍貴的等價。
任何朝代、任何地域,當?shù)讓永习傩論碛辛讼M鐣湍芊€(wěn)定,國家就能強大。
如果階級固化,底層百姓沒有出頭之日,活不下去的人自然會大聲疾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所以,希望哪怕只是一星半點,也終可火鳳燎原。
這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但沈稻確實不敢想。
復(fù)興漢室能有那么容易嗎?
膽敢動世家大族,跟他們說要少斂點財,他們就會說我賭你今天不敢用武,各項改革未實施便已經(jīng)注定夭折。
等后面諸侯大亂斗了,也更別提用武征伐了。
這可是人才璀璨的三國時代,賣草鞋的、當護院的、殺豬的尚能組團立足一方,更別提那些世家大族了!
沈稻雖然沒心沒肺了一些,但面對甘寧這樣的托付,他還是覺得太沉重了。
至少他覺得目前還不行,再怎么嘗試也得是等他在雒陽宦官那買個大官后。
畢竟只有權(quán)勢夠大,才能有資格逐鹿天下。
沈稻上前握住甘寧的手,一臉深情地說道:“我在這個世界的朋友并不多,興霸同志,很高興你算一個。”
甘寧不解:“同……志?”
沈稻微笑解釋道:“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同志,指志同道合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