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一路護送我到軍營..
到了軍營10里之外,他們便隱到暗處了..
待我回京時,幾人又出來,繼續(xù)護送我回京…
我曾旁敲側(cè)擊的問他們主人是誰..
可是幾人都不說話..
我有些擔心…
這個人知道我的秘密,而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我回京之后,我和父親說了,父親也一直在派人調(diào)查..
父親說暫時先不要去軍營了,以防萬一..
我也一直在惦記這件事,再無心情去“騷擾”裴煜,一直在家里練武..
兩個月后..
這天,相府的派人送來拜帖,是相府小姐舉辦的賞梅宴…
其實,我是不想去的,我去了之后又會成為大家或嘲笑或鄙夷的話題..
以前覺著他們的這些鄙夷都無所謂,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去軍營..
可是現(xiàn)在我可能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不能去軍營..我就沒有興致再陪他們玩了…
父親說讓我去賞梅宴,讓我去觀察一下有沒有可疑之人…
我來到賞花宴,全是年輕的未有婚配的男郎女郎..
我看到了裴煜在和尚書家的兒子沈成駿說話..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女郎..
我微微一愣,是上次我見到的,進了他家的嬌俏女郎…
女郎眉眼彎彎,十分可愛..
原來他喜歡這種類型啊.
確實般配.
我沒有心情去騷擾裴煜,便低下頭,準備從另一條路走..
“靈小姐”
是沈成駿..
我只好停下行禮..
“沈公子…裴公子..呃..”我不知女郎的名字..
“靈小姐,我叫盧芝,家父是左都御史?!迸尚χ臀倚辛艘欢Y。
我回禮。
我不自覺的抬頭看向裴煜,發(fā)現(xiàn)裴煜也在看我,兩人四目相對,他沖我微微點頭,算是行李了..
“呦,看裴兄這行禮的架勢,像是和靈小姐很是熟絡了啊。”沈成駿笑著說。
裴煜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靈小姐,聽聞你對裴兄傾慕已久,誓要以身相許啊,沈某很佩服靈小姐的勇氣?!鄙虺沈E笑著說。
我想到我如今不能去軍營,那我這騷擾裴煜這步是不是走錯了..我懊惱自己自作聰明…反而毀了自己的名聲…莫名的心煩,猶豫著要不要出口反駁…
“沈公子,大庭廣眾之下,何苦這樣說一個女郎,是想顯得你能說會道嗎?!”在一旁的盧芝先開了口..
“我..我說的..是事實..”沈成駿狡辯..
“不管是不是事實,也不是你用來玩笑的!我真的是看錯你了!”盧芝說著,拉起我的手就走,也不理沈成駿在身后如何呼喚..
盧芝拉著我來到一個涼亭坐下,氣鼓鼓的說:“靈小姐,你好歹也是將門之女,為何讓他這般羞辱你?!”
我這才反應過來,起身向她一拜,說:“多謝盧小姐替我解圍?!?
“哎呀,謝什么!你的一些傳聞我也聽說了,我覺著追求自己所愛之人沒有錯,憑什么讓他們這般嘲笑!”盧芝說。
我笑著說:“謝盧小姐寬慰.”
盧芝擺擺手說:“哎呀,不要謝來謝去的,我呀,也在追求我喜歡的人,我還去找了裴煜哥哥,讓他替我簽個線,但是今天看來,我這個計劃要取消了?!?
我說:“盧小姐喜歡的人不是裴大人?”
盧芝忙擺手:“不不,我可不喜歡他,冷的像冰山一樣,我…”
盧芝臉微微泛紅..
我笑著小聲說:“那便是沈公子了.”
盧芝點點頭,隨即她又搖搖頭:“就在剛才,我突然不喜歡他了,一個能當眾挖苦女郎的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以往看他溫文爾雅的,沒想到會這樣,太讓我失望了!”
盧芝拉著我聊了很久,我發(fā)現(xiàn)她不似那些長年養(yǎng)在閨中的小姐,竟有些男兒的氣概。
賞梅宴結(jié)束..
外面下起了小雪..
我們坐在自己的馬車里,準備回府..
剛準備走,就聽到馬車外一個聲音:“靈小姐。”
我看到裴煜站在我的馬車旁..
我輕嘆一口氣,換上玩世不恭的笑臉,探出身子說:“裴郎,你這是送我回家嗎?”
“是?!?
“嗯,嗯???”我沒想到他竟然說是。
裴煜話鋒一轉(zhuǎn)說:“我的馬車壞了,可否和小姐同乘?”
看著外面漸漸下大的雪..
“好。”我答應。
他上了我的馬車…
“多謝靈小姐..”
“不、不謝”
我騷擾他,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F(xiàn)在就我兩人在馬車上,我反倒覺著尷尬了…腦子里拼命的組織一些輕佻的言語,準備說。
“靈小姐..為何最近不找裴某了..”略顯低沉的聲音,很好聽..
“啊?”我沒想道是他先開口?!澳莻€..我最近生病了..就..沒出門?!蔽揖幜藗€理由。
“病了?那小姐現(xiàn)在身子可好了?”
“嗯,已經(jīng)好了,只是風寒而已?!蔽倚πφf。
裴煜頓了頓說:“今日,沈兄說的那些…我替他向小姐道歉?!?
我笑笑,“無妨,已經(jīng)習慣了?!?
“習慣了?”裴煜覺著不可思議,“是經(jīng)常有人這樣說嗎?”
我點點頭,“你很少與人交談,所以那些話自然不會傳到你的耳朵里?!?
裴煜眼神暗了暗,拱手說:“是裴某的不是,讓小姐受委屈了?!?
“?。俊蔽覜]理解。
他說:“我知小姐是將門之女,以為小姐是小孩子的調(diào)皮心性,不拘小節(jié)。經(jīng)常找我,也只是覺著我不喜與人交談而故意逗弄我而已。雖然有時我的確覺著小姐著實有些過分了,但是小姐畢竟是女郎,臉皮薄,所以,也不曾說什么,便也由著小姐了。”
我皺眉:“我怎么覺著,你這是在點我?”
裴煜趕緊說:“不不,裴某的意思是,裴某當時應該給小姐一些回應,也不至于現(xiàn)在讓別人非議小姐?!?
我有些好奇,挑眉問:“回應?那你想給我什么回應?”
“我.還沒想好..”裴煜說。
我想了想說:“裴郎為何和我說這些,大家都說你冷若冰霜,桀驁不馴,從不與人交往?!?
“小姐誤會裴某了,我….我擅長斷案,擅長識文斷字,擅長醫(yī)術(shù)…甚至擅長廚藝..可唯獨不擅長與人交往…所以就…”裴煜解釋。
“那心狠手辣呢?”我問。
他笑道:“對付那些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的犯人,心狠手辣也是一種辦法..”
說著,馬車到了我府上..
入夜了,馬車是先送我回府,再去送裴煜回府。
他先下馬車,又將我扶下馬車。
我剛準備進府,裴煜說:“靈小姐,我知道如何回應了小姐了?!?
我去看著他:“如何?”
他看著我,像是想定了決心,說:“小姐等我的消息吧?!?
然后就上了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