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虎砸砸嘴:“喂!過來……伺候本大爺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久天咬牙半響從嘴里吐出來一個:“滾!”
高大虎是鄉里的惡霸,人長得五大三粗,圓圓的肚皮像十月懷胎一樣,布滿牙垢的嘴就要親來。
久天躲過。
高大虎見得不到久天惱羞成怒,把胯間的大刀拿出來,當場就要砍死久天。
“你這廢物,還敢躲?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忘說了,高大虎有生理缺陷,從小便被診斷為超雄,平日里不僅欺鄉霸主,還仗著自己是修煉者殺害了不少善良淳樸的百姓。
久天一拳掄起把他肚子打穿,高大虎七竅流血。
“垃圾……”
這種小蝦米不值得自己戀戰。
沒想到這具身體雖然資質不怎么樣,體質還是可以的,打起人來韌性十足,還有這高大虎也太不抗揍了,這么說來她也算是給十里八鄉的百姓出頭了。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為妙,何況自己還要找解藥呢。
奔跑間,不覺身體好熱,這就是含情蠱的威力么?
不知道這具身體有沒有覺醒靈華境,她潛入識海,一道古老的聲音響起:“恭迎吾主久天。”
靈華境——一個可以覺醒守護者的靈境,守護者是一種靈體,它們以寄生在宿主的身體長存,它們活了千百年,見多識廣,能給宿主提供不少的幫助,每個人都有可能解鎖靈華境,換句話說,守護者們也在找尋自己的主人,二者相輔相成。
這不是自己的靈華鏡嗎?竟然跟著一起來了,這樣倒好,省得自己費勁。
聽說暮光森林有月之溫泉,里面靈力充沛,可以讓療傷更快,對修復體質有很大作用。
久天掐了一個訣御劍飛行,來到了傳說中的月之溫泉。
水光粼粼,波光瀲滟,她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物褪下。
身上的污垢慢慢退下,取而代之的是白皙的肌膚。
夜色撩人中,她看見了一具漂浮的東西,湊近一看,竟是個男人。
男人目光緊閉,柔和的月光照射在他臉上,深邃的五官寫著生人勿近,高貴倨傲的氣質顏值不凡,蒼白的皮膚看起來像是被泉水泡了很久,墨發如絲在水里蕩漾開,他的胸前有一個大窟窿,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久天廢盡力氣把男人打撈上來。
男人皺皺眉,好看的睫毛撲閃撲閃。
眼下心火難燒,就他吧。
覆上他冰冷的唇。
男人突然睜開眼,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見底:“大膽!”
久天被這架勢嚇了一跳。
“這樣怎么樣?我幫你療傷,你幫我解毒,大家不過各取所需。”
男人上下打量這丑陋的女人,搖搖頭。
……
他這是……嫌她丑!!!
久天也不急:“不過你這傷……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嘖嘖英年早逝啊。”
男人俊俏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哪來的丑八怪。”
“你!”久天被急的說不出話來。
反正自己還有得救,不急這一時,但是某人嘛……
男人撐著臉:“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治我的傷?”
久天得意地說:“秘密。”
月之溫泉周圍長滿了月光草,這種草有利于傷口愈合,這是她從醫書里看到的。
男人笑吟吟地看著她,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你中的是什么奇技淫術,居然需要男人來解毒。”
久天小臉一紅,她也憋屈啊。
男人撐起臉頰:“其實這種毒還有一個解法。”
“那你說,還有什么解毒方法?”
“多喝水。”
“?”
“多喝水有助于把毒素排出來。”
“就這么簡答?”
最烈的毒,果然采用最樸實的解毒方法。
男人忍俊不禁,旋即點點頭。
久天立馬蹲在月之泉旁邊,咕咚咕咚地喝水,像大水牛一樣,狼狽的樣子落在少年熠熠生輝的眼眸里。
“呃……”打了好一串響嗝才停下來,喝到什么時候呢,喝到自己的肚子挺起來才罷休。
時辰已到!久天跑去解手把毒素排出來以后身體果然沒那么熱了。
轉頭一看,男人已經靠著樹睡著了,呼吸淺淺的,寧靜得好像一個瓷娃娃,俊俏的臉龐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柔和。
罷了,就看在你這次幫我的分上,我也幫你一次吧。
她把月之泉旁邊的草藥摘來搗碎敷在男人的傷口上,少年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嘴邊嗤著淡淡的笑容。
久天升起了一簇篝火,就這么守在少年的身邊,誰讓自己欠人家一個人情呢。
天剛蒙蒙亮,久天塞了幾株草藥在少年的懷里就出發了。
下一站到目標是萬靈宗,她要找到師尊天閣旻,自己渡劫以后了無音訊,不知道宗門如今怎樣了。
與此同時三界那邊的傳聞是這樣的。
仙界哀悼,對久天掉崖一事感到蹊蹺,可是勘察到現在還未突破。
人界對久天神女隕落的消息感到痛惜。
魔界依舊歌舞升平,只是坐在王位上的那人卻不見了,魔界現在群龍無首,于是便推舉了一名王的手下登基。
久天跑出來這么久,肚子餓得咕咕叫,現在她身上可是一個鋼蹦都沒有,剛剛水喝多了現在反著胃酸,惡心得不行。
配上她這身行頭,活脫脫的像一個流浪漢。
那人捂著鼻子:“太可憐了,給你一個鋼蹦。”
久天抬起手作勢要揍他:“當我是乞丐啊?”
“切,不識好歹,不要就還給我。”
“給多點。”
“搶錢啊!”
久天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噓!閉嘴。”
人群突然鼎沸,人們紛紛朝兩邊散開來。
“是太子的轎攆。”
“聽說太子冠貌絕玉,此行說不定還能看到太子的真容呢。”
轎攆的薄紗被風吹起,看見一名穿著白色蟒袍頭帶金冠的公子,真當翩若驚鴻,清雅的臉龐,那身上慵懶曼若的氣質的確是豪門貴族才有的。
突然來了一個懶漢,他攔住轎攆,咬破嘴里的血包,捂著腹部。
太子沈煜示意轎夫停車。
“給他一袋銀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