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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哪個犢子干的

王建國左右瞧了瞧亂七八糟的場景,又瞧了瞧幾輛車稀碎的車零件,他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咬牙切齒道:“這特么哪個犢子干的!”

這是干啥?

讓他自己拼起來?

擱這玩呢?

小胖子連忙拍了拍王建國的后背:“大哥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回頭再找他們算賬好了。”王建國胸腔氣的起伏不斷,他攥著拳頭瞧著地上散落的零件。

這些陪著他度過這些年月的車就像老戰友一樣,可如今卻被不知名的東西拆的七零八落,他不是沒買過貴車,可他跑的路又遙遠又險峻,再貴的車不能跑山路,地盤又低,還很金貴,有什么用?哪像這些皮卡來的實在?后來只能把車轉手賣了。

他不喜歡裝面上的大款,也沒必要裝,光是養車洗護都要很多錢,何必再買個貴車養著呢?就為了面子?面子又值多少錢?何必那么揮霍呢?

面子都是別人給的,讓一個人覺得你有價值愿意給你面子的時候那才叫面子,如果是自己裝出來還被拆穿,那時候那就不是面子了。

可如今就算他生氣,也找不到撒氣的人,沒人知道是誰動的手。

小胖擔憂地瞧著王建國,他怕王建國再氣出個好歹來,但他又怕奇怪的東西再次追上他們,他不會對付那些怪物,他在這個領域只會跑。

小胖子喜歡研究電腦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在別的地方適用,可在這種情況已經幫不上什么忙,他只希望盡量快點逃到安全的庇護所里。

可王建國這樣看起來并不是想善罷甘休的人,他心里后悔,為什么當初不多學一些東西,可就算后悔也沒辦法,誰會愿意教他呢…

他暗自嘆了嘆氣,見王建國憤怒又無助的表情時也只能拍拍后背以示安慰,他情商不高,也說不出什么道理來寬慰他人。

幾人跟著王建國一起檢查車輛,見王建國這樣生氣也沒人敢說話,周愛民瞧著四周車的零件,想笑又生氣道:“我還頭一次見拆車的,一般不都是偷走嗎?”

柏晟注意到其中一輛車,那輛車給他的信息很是奇怪,怨氣很強,總覺得那里不是一個東西存在。

他心里戒備著走了過去,由于王建國給每輛車都貼了防窺黑膜,所以在外是瞧不見里面東西的。

他站在駕駛窗旁,瞇縫著眼瞧往里瞧,果不其然,車輛里有個坐著在駕駛位的洋娃娃,那洋娃娃好似真人一般盯著某個地方,柏晟皺起眉頭順著洋娃娃的方向瞧了過去

王建國?

這雖然是個洋娃娃,但眼睛卻是緊盯著王建國的舉動,柏晟瞧見這場景心里總覺得詭異,下的什么東西他都沒弄明白。

他正想去找王建國,余光掃到操作臺前,那是一把鑄鐵菜刀,那把菜刀看起來時間很久遠,最少是幾十年前的東西。

菜刀還好點,可是那上面生了血銹,柏晟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他見過的血銹也不少,他皺著眉向后退了一步,又瞧了瞧車里是否還有別的東西。

還真有

還有一個紙扎人做成了王建國的樣子,可那紙扎人的頭不在脖子上,而是手捧著,本來雪白的紙人被干涸的血跡污染了大半。

柏晟想仔細看紙扎人腔里的東西,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胃開始反酸,他知道自己這是餓急了。

可他沒有吃的,只有一些必備的東西,那些東西有毒又不能吃,只好咽了咽口水,希望能安撫一下翻涌的胃酸。

可不但沒安慰好反而疼了起來,胃酸沒有東西腐蝕只好折騰起了胃,柏晟皺著眉從車輛旁走了開來,決定去車里找一找有沒有遺留的食物。

柏晟右手捂著小腹,眼神在幾輛車里來回掃蕩,眼神瞧著一輛車時定住了

頓了一下后,他走了過去,伸出左手將后排車門打了開來。

只見一個女生躺在后排睡得正香,柏晟拍了拍她的手道:“起來,我們回來了”女生不滿的哼唧了聲:“嗯…”

她半慢慢睜開眼,想要質問為什么擾了她的夢境,半瞇著瞧了瞧車頂,慢慢的坐了起來,皺眉不滿道:“你們也太慢了”

柏晟瞧著她這副摸樣氣的胃疼,但也可能是因為沒吃東西的緣故,他的胃翻涌的更厲害了,疼的他冷汗滴了下來。

柏晟瞧著她這幅不著急還想睡覺的模樣更生氣了,他剛想開口說兩句,女生就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嘩啦嘩啦’的聲響惹得柏晟視線向那旁看去,女生從口袋里拿出塑封好白白胖胖巴掌大的面包,伸手遞給了柏晟

本來涌上來的怒氣一下就被遞過來的食物撫平了,女生懂得他餓肚子會胃疼,自己也是個嘴饞的,雖然自己會經常忘記吃這些零食。

她倒也沒說什么話,只是將面包遞到柏晟面前,瞇著眼昏昏欲睡的開口道:“喏,吃點東西吧,辛苦了。噢,當然我也很辛苦,在這里睡覺太憋屈了”

柏晟正感動的接過面包,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往下咽時,結果因為她一句話卡在一半差點沒噎死他“咳…”

王建國的理智打敗了怒氣,生氣歸生氣,他可不是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東西,他更看重人命,大不了再重新買。

瞧了瞧剩下完好的車輛,又回頭數了數幾個人一輛車比較好,他倒是慶幸當初沒聽導購的意見,要不然這幾個人高低得坐車斗里。

王建國又轉回頭來確認車輛,最后只看見四輛皮卡,剩下的要么被拆了,在沼澤里。

還有一輛車里有一個煞白臉的洋娃娃,面前還有一把菜刀,刀面上有深褐色銹跡的血漬,王建國腦瓜子一下就蒙了。

什么?

什么東西?

這…這是傀儡嗎?

誰這么惡作劇?

誰放的這東西?

明明鑰匙在自己手里,車也鎖上了

它怎么進去的?

王建國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鑰匙,沒錯,洋娃娃那輛車就是他經常開的那一輛,他心里不禁酸澀起來,那輛車陪他的時間最長,也是帶著林沐經常出去玩的車,把它丟在這里……

王建國心里苦悶,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語表達最好,他心疼自己的那輛車,也在痛苦的回憶和車的一點一滴,捏著鑰匙的手不禁抖了抖,舉著鑰匙的手臂垂了下來。

女孩略過瀕死的柏晟,摸著包里的面包發給了傻站著的幾人,王建國的情緒還沒平復就接過了女孩遞過來的面包,半晌回過神,低頭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女孩,驚奇的道:“等會,你從哪出來的?”

女孩指了指正在拍胸的柏晟“那里,我一直在睡覺。”王建國順著女孩的手指看了過去,他其實也餓的快頭暈眼花了,瞇了瞇眸子才看見瞧見柏晟瘋狂的拍著胸口。

嚇得他連忙走過去順了順柏晟的后背,開口道:“咋的了?咋的了?嗆著了?”周愛民跟著王建國一起跑來看柏晟,萬一柏晟有個好歹他也能急救一下。

見柏晟嗆的厲害,眼尖的周愛民從車里拿過一瓶水遞了過去,開口道:“喝口水吧”

王建國接過水擰開瓶蓋遞給了柏晟,他連忙接過遞過來的水,仰著頭瘋狂的喝了起來,卡在他喉嚨的面包剛咽下去,斜對角的村子里突然發生了爆炸。

嚇得他又開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周愛民連忙拍著他后背

這人好脆弱

不能因為這幾口飯嗆死了吧

周愛民狐疑的打量了下柏晟,看著柏晟面色紅潤也就收起了質疑

柏晟當然知道他質疑自己了,他也挺無奈的,沒想到吃個東西這么多小插曲,他也不想啊……

可是周愛民就沒想過自己面色紅潤是水嗆的喘不上氣了嗎…

幾個人聽著爆炸聲抬頭望去,只見那村子上方升起了灰白色的煙,王建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這是…”

爆炸?什么東西爆炸這么大威力?就算是煤氣罐也不可能炸這么高吧?

眼看著周圍升起小火苗,小胖子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急忙催促道:“這…咱們快跑吧”

柏晟對于這次爆炸確實有不小的驚嚇,保證自己沒事的狀態下摸了摸包里的東西,雖然泥水侵濕了布包,但好在里面的東西沒有受到傷害,柏晟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給布包里面做了防水層。

他怎么著也得把那紙人燒了才行,要不然王建國可就交代了,他拿出紅色長方形紙張放在車底。

‘滴答…滴答…’

什么聲音?

柏晟捏著紙張的手感受到時不時地重物,他抬眼看過去,紙張上圓形的水滴侵濕了紙張。

油箱……

漏油了…

嚇得柏晟捏著紅色長方形紙張連忙向后退去,他回頭瞧著王建國,急忙跑過去:“快點!那個車漏油了!”王建國腦袋一片空白,腦子里不斷重復柏晟的幾句話

漏油了…

那輛車漏油了…

周愛民聽見這消息時,他事先反應過來,皺眉瞧著柏晟道:“什么?漏油了?”柏晟點頭應聲道:“對”周愛民下意識向王建國看了過去,他更習慣聽王建國的,雖然王建國平時叫他自己多拿主意,可是對于家長的依賴讓他更相信王建國的抉擇,可他看見王建國怔愣的狀態時,他心里不禁落空了下,只好“嘖”了一聲。

王建國從周愛民的聲音里反應了過來,眼神也清明許多,慢慢回道:“……啊?”

漏油?

那豈不是要…

周愛民等不得王建國下一步的反應了,連忙叫其他人進車,急忙催促道:“兩個人一輛車你們趕緊進去,快點別墨跡!”小胖一骨碌鉆進了其中一輛的副駕駛里,他何嘗不后悔自己沒有駕照呢……

王建國也急忙上了車,催促眾人上車后瞧見柏晟還蹲在漏油的車旁邊。

這小子瘋了?!

王建國罵罵咧咧的怒喊道:“還不滾上車!不要命了!”柏晟側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王建國剛想下車就聽見對講機里“嗞嗞”的響了起來。

“喂,你們先走,他有事要辦,我等他,有多遠開多遠”王建國皺著眉坐回了駕駛位關好車門系好安全帶。

柏晟側著頭在紙張上打著火石,見火星后又用力打了兩下,“滾上來!要爆了!”一個接近瘋狂的女性聲音伴隨著車輪的摩擦響聲一齊響了起來

“吱——咔!”車后方的車門開著,回過頭時那洋娃娃正拿著菜刀一下一下的砸著玻璃,它眼球向下翻瞧著蹲在車底的柏晟,女生見這場景瘋狂的嘶吼叫柏晟滾上車。

“咔噠咔噠”的聲響吸引了柏晟抬頭看去,只見那洋娃娃瞧著他,一瞬間被那眼神吸引了進去,女生見狀連忙下車將柏晟扔進后座里關上門。

自己鉆進駕駛位踩著離合和油門瘋狂的向前趕路,她一點也不在乎那紙點沒點著。

她更在乎油箱爆炸前的聲響鉆進了她的耳朵。

“碰——!”剛沒開多遠一股接近瘋狂的爆炸氣波將車推向一條沒有欄桿只有土下坡的湍急河流邊,嚇得女生急忙打著方向盤從土坡旁爬了上來。

這女孩從事過比較機密的行業,總是有人喜歡找她看一些縹緲虛無的東西,可惜她嘴巴太毒太直接導致得罪了不少權勢的人,那些人聽巴結自己的話語太多了,到她這里反而什么都不是,自然而然的被趕出去了。

女孩拿起掛在收音機旁邊的對講機,摁下橘紅色的摁鍵,等待著響聲過去后她才開口道:“柏晟已經安全上車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說完不一會兒就有了回應,對講機里響起了幾個人的話語,大家知道兩人平安無事心里也就安穩了,起碼這次大家都在。

柏晟頭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是夢是回憶,也可能兩者皆存……

那是一個雙頰紅腫疼痛的早上,他的父親也不知是第幾次對著母親施暴了,暴怒的男聲喊了起來:“柏溪芝!離婚!我跟你真是過夠了!”

被稱為柏溪芝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父親常年家暴,以至于母親身上常有無法愈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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