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胡堂主愛女的婚禮在璃月數(shù)萬民眾的見證下順利舉行。
在婚禮結(jié)束之后,作為向晚的伴郎終于可以下場休息,在周圍巡視了一番,不遠(yuǎn)處一只小手正在朝他揮舞,向晚看去,正是刻晴與弄玉。
“雖然早就聽說你是伴郎,但我一直不信,剛才的表現(xiàn)很不錯。”
入座后,刻晴對剛才向晚臺上的表現(xiàn)做出了評價,向晚尷尬一笑,“排練的時候不緊張,沒想到正式舉行婚禮的時候,那么緊張,差點話都不會說了。”
“是嗎?完全看不出來...”
當(dāng)司儀邀請胡堂主上臺受新人跪拜之禮的時候,刻晴拉了拉埋頭大快朵頤的弄玉。
“胡堂主上臺了,別吃了。”
在璃月達(dá)官貴人的見證下,胡堂主走上臺,將女兒的手放在了女婿的手心里,然后他當(dāng)眾宣布了一件大事,“往生堂堂主之位,即日起,由愛女胡緣馨繼任,往后,她就是往生堂的第七十六代堂主。”
話音未落,就激起了千層浪,哪怕有些人已經(jīng)早有預(yù)料,依舊難以置信。
無論是年紀(jì)還是身體,胡堂主都還遠(yuǎn)沒有到退位的地步。
也許是大家的反應(yīng)太大,胡堂主做出了解釋,“往生堂歷代堂主皆是坦坦蕩蕩,我也希望如先祖那樣,坦坦蕩蕩的來,坦坦蕩蕩的走。”
“我執(zhí)掌往生堂至今已有三十年,自從我執(zhí)掌往生堂以后,父親就去了無妄坡的分部,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
“如今愛女已經(jīng)成家,我再無心愿,是時候把往生堂交給年輕人執(zhí)掌了。”
“我一直認(rèn)為,年輕人朝氣蓬勃,充滿了活力,早日讓他們接過重?fù)?dān),比留在身邊歷練要好得多。”
胡堂主看向胡緣馨,眼中滿是溫柔,“等胡緣馨正式繼任堂主之位后,我就會前往無妄坡分部,在那兒養(yǎng)老,沒什么不好。”
“順便還能陪陪我的父親,也就是堂主大人的爺爺。”
一席話結(jié)束,胡堂主將胡緣馨與周澤摟在懷里擁抱了一番,他拍了拍周澤的手臂,慈祥的說道:“往后,馨馨就交給你照顧了。”
對這個女婿,胡堂主沒有任何不滿,因為胡緣馨喜歡,所謂愛屋及烏,就是這個道理。
“要是能讓我早些抱上孫子孫女就好了。”
下臺前,胡堂主最后的這句話讓胡緣馨俏臉一紅,而周澤更是面紅耳赤的。
見胡緣馨看向自己,周澤小聲說道:“我盡力...”
“哈哈哈...”
周澤的回答讓胡堂主放聲大笑起來,在眾人矚目之下,胡堂主下了臺,背影并不孤單,他面帶微笑與向自己問好的人打著招呼,而臺上的新人,則迎來了所有人美好的祝福。
胡堂主下臺后,沒有應(yīng)邀入席,而是四處尋找了一番,他看到了向晚,他笑了起來,走到了向晚的身邊。
“小晚啊,今天這桌飯菜,還滿意嗎?”
當(dāng)胡堂主坐下來的時候,列席的小孩紛紛站了起來,他們滿臉油污的樣子很可愛,就連刻晴都有些局促,胡堂主按了按手,“不必多禮,大家坐下慢慢吃。”
見胡堂主果然如傳聞中那樣和藹可親,刻晴平復(fù)了心情,“胡堂主您這話問向晚可就問錯了,您啊,應(yīng)該問弄玉才對。”
“哦?”
胡堂主看了一眼向晚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碗筷,又看了一眼弄玉,瞬間心領(lǐng)神會。
“有理。”
刻晴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胡堂主,然后從場外搬了一把椅子入席,胡堂主也沒有謙讓,坐了上去。
胡堂主的身形,坐小孩這桌實在是太過醒目了,就算他坐在地上,也比小孩子們高了太多。
“堂主爺爺,這桌飯菜太好吃了!”
弄玉將骨頭丟在桌上,擦了擦嘴角。
“滿意就好。”
胡堂主和孩子們聊起天來,卸任往生堂堂主之后,胡堂主就像是放下了所有的擔(dān)子一樣,說話很是風(fēng)趣幽默,逗得滿桌的孩子們紛紛大笑起來,一片其樂融融。
就在大家有說有笑的時候,凝光過來了,在她身后,還有一眾人,一看就地位不低,“老爺子,您不入席,我們可是誰都不敢動筷啊。”
“孩子們,我下次再來給你們講故事。”
目送胡堂主在眾人的簇?fù)硐码x開,刻晴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感嘆,“真不愧是璃月最德高望重的人啊。”
對于現(xiàn)在的刻晴來說,像胡堂主這樣了不起的人才是她所崇拜的,也是她所向往的,想要成為的。
將刻晴臉上的崇拜之色盡收眼底,向晚給她夾了一個金絲蝦球,“你將來肯定也可以成為胡堂主那樣的人。”
“哼,那是當(dāng)然。”
低頭吃了一口金絲蝦球,刻晴開心的擺了擺懸在空中的腳。
吃完席,三人遠(yuǎn)離了人群,找了一處靜謐之地,弄玉躺在石椅上休息,那一臉滿足的樣子,一看就吃爽了。
“你的修行沒有懈怠吧?”
“那是當(dāng)然。”
弄玉坐起身來,驕傲的仰著逐漸圓潤的下巴,“甘雨姐姐可都夸我進步很大呢!”
“沒有再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吧?”
“我現(xiàn)在好著呢。”弄玉揉了揉肚子,“每天都很開心,就是有時候很想向晚哥哥。”
說完,弄玉湊到了向晚身邊,撲進了他的懷里。
刻晴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接觸,有些羨慕,她拿起水壺為兩人倒了杯水。
“聽說你要遠(yuǎn)赴楓丹留學(xué)?”
這是對外的說法。
刻晴能夠知道,向晚并不意外,只是他以為刻晴會在吃飯的時候就問出來,沒想到留到現(xiàn)在才問。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刻晴眼中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旋即就笑了起來,“什么時候走呢?”
“明天就出發(fā)。”
手中的杯子落在了桌上,水撒的到處都是,刻晴用毛巾擦了擦,“這么快?”
“三個月前就定下了,只是當(dāng)時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們說。”
“這樣啊...”
懷里的弄玉正在把玩向晚掛在腰間的神之眼,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向晚哥哥,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
“那我豈不是要好久都看不到向晚哥哥了。”
揉了揉弄玉的頭,向晚淺笑說道:“想我的話,就給我寫信吧。”
“你有好好學(xué)習(xí)吧?”
“......”
弄玉把臉埋進了向晚懷里,看到這一幕,向晚寵溺的搖了搖頭。
“你...還會回來的吧?”
猶疑了許久,刻晴還是問了出來。
“當(dāng)然,我們不是約定好了,要一起實現(xiàn)那個目標(biāo)嗎?”
“我會等你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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