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皇室及京師安全所的皇家警探,這是任命書。”恭恭敬敬的將任命書遞給知府。
知府先是漫不經(jīng)心打量著我,然后瞇著眼睛看。露出震驚的表情,“你就是特派員?”“沒錯。”“誠惶誠恐,快擺下宴席。為特派員接風(fēng)洗塵。”
這張紙上沒有任何有關(guān)于玉璽的內(nèi)容,只是右下角有陛下的狂草簽名。
看起來欽差大印,還是先不要拿出來。以后還有大用,這里解釋一下。
兩年前官制改革,改動了很多地方的官名和機(jī)關(guān)的名字。像皇室及京師安全所以前叫皇城司。靖江市知府應(yīng)該要叫市長,但這兒沒這么發(fā)達(dá)。
特派員是代表朝廷出使地方,欽差代表的是皇帝陛下。欽差的身份暫時不要暴露,陣仗弄大了不好調(diào)查。
“孫探長鄙人敬你一杯。”知府為我滿上一杯白酒,我推辭著。“工作期間不能飲酒。”
“是,孫探長趕了幾天的路,累了吧?”“是呀。靖江市什么時候才有火車站?”
從聚川市下火車,從水泥路走到礫石路,又走到泥巴路。穿過森林,問了一個又一個村子。趕到靖江大道,才坐上馬車。
知府苦笑兩聲,眼中意欲難逞。“等我調(diào)任……孫探長,嘗嘗這個,靖江特色,牛雜燉魚泡。”
用色彩鮮艷而和諧的瓷碗,盛了一碗。“不錯——鮮美非常,辣的恰好,不愧是特色。”
一口下肚發(fā)出贊嘆……
來到官員為我準(zhǔn)備的房間,四下觀瞧除了沒通電哪都挺好。
“孫大人,您在嗎?”“誰?”“本官是靖江市通判。”通判?負(fù)責(zé)司法審判和監(jiān)察。
“請進(jìn)。”
“孫大人,這是上任特派員交給我的箱子。他交代我,只能給他的繼任者。”通判遞給我一個小木箱,上面貼著封條。
“通判大人,您知道他是來什么的嗎?”
“那個年輕人是來調(diào)查靈異事件。”通判目光閃爍,“我不打擾您休息啦,孫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再會。”
通判關(guān)上門迅速離開。
我在窗戶看著他小跑出了院子,拉上窗簾,落好門鎖。
撕開封條,“姜愛逸!”我驚叫一聲。
打開文件袋。娟秀的字跡,“皇家警探姜愛逸向陛下匯報工作。已確認(rèn)傳國玉璽在靖江市,卑職以性命擔(dān)保,定能完成任務(wù)……祝陛下安康——八月十一日。”
姜愛逸!姜老弟,你三個月前突然說執(zhí)行任務(wù)。沒想到……繼續(xù)看——
“陛下,卑職無能怕回不去了。最近卑職仿佛邪祟上身,終日精神渙散,朝不慮夕。不能盡節(jié)于陛下,卑職深表歉意。
——九月三十日”
姜愛逸,你不會……手中一緊。還有一張——
“看到這份文件的同事,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去這三個地方調(diào)查——市中心的銀行、長興小區(qū)、王家村。保重,務(wù)必找回玉璽。拜托啦——十月四日。”
下面壓著什么?用牛皮紙包著,姜愛逸的證件、配槍——一張黑白照片,我和他。
抓起一把點45口徑手槍彈,壓入彈匣。“姜老弟,你好歹是個人物。可別讓我看不起,你最好……回……”怎么,太辣了嗎?早知道不喝啦,流眼淚。
……
穿好大衣,藏著半自動手槍。天上下著蒙蒙細(xì)雨,我戴好帽子。拉下帽檐,先熟悉靖江市的地形和基本情況。
在市中心,難得出現(xiàn)磚路。幾個人力車夫蹲在路邊。我躲在轉(zhuǎn)角的墻角后,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聲音不是很大,但也能聽得清楚。
“聽說王家村又出事了。”
“那可不,鬧鬼鬧得兇。還死了好幾個了人。”
“聽說是一個老太太被她的兒媳虐待致死陰魂不散。”
“不對……”
“好像是有一只貓成精了。”
……
王家村,找個時間去。現(xiàn)在天色漸晚,鄉(xiāng)間夜路不好走。容易被打劫。
鉆入城中村,看看發(fā)展的怎么樣。
這什么,酒瓶。為什么郵箱上面會有酒瓶?
里面是——一封信!
好奇心驅(qū)使著我打開它。
[親愛的姜愛逸:
您好!
你托我找的畫我已尋到,這幅畫現(xiàn)在被全市首富唐仟收藏。你身體怎么樣了?上次我給你找的醫(yī)生說你是水土不服……愛逸,保重身體。不要急著要那幅畫。我會幫你盯著的。
祝!
身體健康
越竹風(fēng)
十月一日]
將封緊緊地攥在手中,“越竹風(fēng)!他是誰?姜老弟,那幅畫是什么?啊——為什么現(xiàn)在我又毫無頭緒。這個酒瓶為什么出現(xiàn)的這么恰到好處?郵箱!”
沒有錯,不要再自言自語了。這個郵箱對應(yīng)的住戶,應(yīng)該可以給我提供一些線索。
檢查好手槍,打開保險。上膛,側(cè)著身子上樓。將老鼠踢開,穿過啤酒瓶。
就是這戶,“有人嗎?”“誰?”
這聲音聽得出不是一個少女,但如此嬌嗲,莫不是……
“檢查失蹤人口的。”
過了許久,門打開了。
“大人,我這可沒什么失蹤人口。”
一張化著媚妝的臉正靠著我的胸前,聞著那濃烈的香水味向后退一步。
“大人,您是來找樂子的吧?”女人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用力甩開。好冷的手,隔著大衣都能感覺到寒意。
“大人,這沒別人。包夜2千。”女人努力將聲音夾得魅惑。
身上的味道難以形容,不會有花柳病吧?
我進(jìn)門后,將門反鎖。
“大人,沒人會來打擾我們。先從什么開始呢?”
女人褪下外套,好瘦。肋骨都凸了出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沒什么了,顴骨之所以沒這么明顯是因為妝容太妖艷。
“大人……”受不了這個味道了,這聲音——感覺被電了。
“皇家警探,雙手抱頭蹲下!”我怒喝一聲,上前將她銬住。
“什么?大人,你喜歡玩這……”“閉嘴——你被逮捕了。罪名:賣淫。”
將她綁好,我馬上搜查房間。一大堆啤酒瓶,滿地的煙頭。還有一堆……算了,不想看。
“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越竹風(fēng)的人?”“大人,我每天接客哪里還記得?”
問了也是白問……
將她押到衙門,交給捕快。再次看看手中的信,姜愛逸你倒是留下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