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德剛將人群遣散后不久,
帽子叔叔也來了。
“華老師,你們這是什么情況啊?”叔叔顯然是和華主任很熟,先上前來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社會閑雜人士聚眾來到我們學校,毆打我們的學生,影響極其惡劣。”華德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得好好進行一番思想的改造,不然以后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來,這些都是隱藏的犯罪份子,社會的毒瘤,該修理就得修理,該改造就得改造。”
叔叔們看見被學校保衛處圍住的劉宏峰一行人,見形勢已經被控制住了,那也就沒有太大問題。
“華老師說得嚴重了,放心,我們一定會按規矩辦事的,有人受傷嗎?”叔叔笑了一聲。
“這里是學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胡來的地方。”華德剛不理會,繼續按著自己的話頭往下說,主要是將自己的態度擺出來。
“行,交給我們吧。”
叔叔們朝著劉宏峰等人走去,嚴厲呵斥道:
“嘿,你們干嘛呢,人數還不少啊,聚眾鬧事呢,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是吧,你們想過自己行為的后果嗎,先跟我們回去一趟,交代一下自己的錯誤。”
叔叔然后又看向了被打了的秦景洋,聲音顯然親和了不少:“同學你沒事吧,現在還能走,方便和我們一起回去,事情還需要你配合了解一下情況。”
秦景洋一聽要去所里,立刻慌了神,連忙說道:
“不是,叔叔,華主任,這都是誤會。我和他們是朋友,都是鬧著玩的,他們今天就是我叫過來的,一起到這邊來吃個飯。”
“秦景洋,不要怕他們,是什么就說什么,有學校給你撐腰,你把今天這事情的情況好好和這幾位同志說清楚,他們會為你做主的!”
華德剛雖然心里清楚,這秦景洋肯定也不是什么無縫的蛋,但在叔叔面前,他肯定還是要幫著學生講兩句話的,而且他今天還是受害者。
“真的是這樣,我和他們是朋友,沒你們想的這么嚴重,就是哥們間的小打小鬧,不是當真的。”秦景洋還在努力辯解。
一旁的劉宏峰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進所里就跟回家一樣,根本賴得說一句,已經朝車里走去了。
他現在心里想的是,該怎么和星哥解釋今天的事,不知道后面倒戈的舉動他滿意不,幾天后出來估計還是要請他吃個飯,陳陽也得在,還是要跟他賠個不是才行,完了后,希望這事就算這么過去了。
日后還能在星哥的樹蔭底下混口飯吃。
秦景洋還在拼命解釋,叔叔們一邊安撫他,讓他放寬心不要拍,一邊將他推進車里了。
車輛遠去,現場回歸平靜。
華德剛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但他目前已經將事態迅速控制下來了。
然后看向陳陽,說道:
“還沒吃飯是吧,你先去吃飯,回頭來政教處匯報一下你今天知道的情況。”
陳陽點了點頭,回復道:“好,晚自習來匯報。”
完事后,華主任又看了眼他旁邊的顧庭星,覺得眼熟,但又記不清是誰了。
“華哥好啊,我以前也是二中的學生,03年畢業的,今天來學校看看老季。”
此刻一直在遠處的季海平和季曉頌走了過來。
事發當時,
陳陽一聽到王啟明的聲音,就沖入了人群,緊接著顧庭星直覺感到場面不對,也跟了進去。
就當季曉頌也打算跟上他們一起時,
被老季拉住了。
“小姑娘家的,和他們男生去湊這些熱鬧干嘛。”
季海平畢竟當了這么多年的校隊教練了,手底下都是些血氣方剛,塊頭高大的威猛漢子,不少人過去都是些經常會惹事的主,進隊里后第一件事他就是訓訓他們的習性,后來就都規矩了不少。
但也總會有,那么幾次闖出了禍,讓他去收場擦尾兒的時候。
這種場面他見過了,
一瞧就知道是有人在鬧事。
當然不會放心女兒去前排看熱鬧。
于是把她乖乖按在了遠處。
季曉頌雖然很好奇前面發生了什么,想去瞧一眼,但看著老季難得的嚴肅,于是只好小嘴嘟嘟的老實待著原地了。
事情平復后,
季海平這才帶著她走上前去。
“德剛啊,他是我以前的學生,今天特意回來看我的。”
老季對著華德剛打了個招呼。
“可以啊老季,十年前的學生還專門跑回來看你,我都有點羨慕了。”
華主任在季海平面前,自然不再擺著那副面對學生時的威嚴氣態,和他打了聲趣。
老季笑著搖了搖頭,“還行吧,很多當年瞧著還都是小孩樣,后來一晃再回學校,差點認不出來,成熟穩重一步步都在為社會發展做貢獻了,送走一屆又一屆的,我們也確實都老了。”
華德剛看著他這副自喜的樣子,呵呵氣笑了兩聲,“呦,你就樂吧。”
“不跟你扯了,帶他們去吃頓飯。明天來你那喝茶,備點好一些的茶葉。”季海平風緊扯呼不再跟他在這里聊些有的沒的了,對他擺了擺手,帶著陳陽一行人去往福滿樓了。
陳陽趁著老季和華哥扯呼的時間,去到飯店將王啟明點好的飯菜打了包。
老王在陳陽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走到了他的身邊,手里當時仍還緊緊握著那根藏于身后的筷子。
場面風起云涌,老王感到體內熱血噴張,心里不免有些緊張,手里的筷子一直握得緊緊的,以至于后來事情都結束了,他還突自握著。
還是陳陽出言提醒,
“老王,你打算把這根筷子也帶去福滿樓?一根筷子吃飯,你啥時候練的這個絕技。”
他當然知道老王手里為什么握著這玩意,
不會藏暗器的哨兵不是好的帶刀侍衛。
王啟明一聽他這聲打趣,笑著撓了撓頭,將筷子放了下來。
老季打了個電話,在福滿樓飯店定好包廂。
一行人就這樣,朝著飯店走去。
“陳陽,剛才那邊是什么事,人好多,感覺鬧得還挺大。”
季曉頌一直是喜好熱鬧的活躍性子,剛剛苦于被老季按住,無法湊個前排,錯過了一場熱鬧,現在心里很是遺憾,于是好奇寶寶般眨了眨眼,向陳陽打聽道。
“噢,剛剛呀,那事可大了”
陳陽咂了咂嘴笑道:“有只哥斯拉突然從井蓋下鉆了出來,揚言要踏平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