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派,你的夢想,就由我來貫徹好了。”
方離沉聲說道,轉而將核心內部的動力全開,下一秒,桀派就像是煥發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和威勢,從那深池當中走了上來。
明況已經看的滿眼熱淚,無數個歲月過去,無數先烈的嘗試,最終都在此時此刻化作了最終的成果,自從上古時代結束開始便沒有人能驅動的桀派,此時此刻,終于再度站了起來!
辛玉州則驚駭的難以克制,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第一時間試探性的大聲喊道:“方離先生,您還好嗎?”
“放心吧。”方離也沉聲回應,“看樣子桀派并沒有要了我的命,而且明況,我想我知道為什么此前都沒有人能驅動它了。”
“這并非是因為你們的族人在漫長的歲月流逝當中承受了來自本源上的退化,也不是因為那些嘗試者能力不夠,純粹是因為桀派體內來自上古時代的巨額靈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而已。”
明況聽到這話之后自己也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并不是因為我們的無力,而是因為本身就無人能直接驅動桀派嗎?”
“正是如此。”方離點了點頭,而與此同時桀派也跟著點頭,“理論上根本沒有人能第一次叫操縱桀派,哪怕是最強者也無法做到,如果不將那些儲存在桀派體內的上古靈氣消耗完畢的話,那么任何人都只能得到爆體而亡的效果。”
明況有些錯愕的張開了嘴,但是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而您現在卻能如此完好的操縱著桀派,也就是說——”
“沒錯,你們的先烈的犧牲絕對不是白費的,在漫長的歲月和嘗試當中,他們都在不斷消耗著桀派的上古靈氣,而直到今天,這一切終于成功了,現在的我就是證明!”
明況不由得感到渾身顫抖,他在從前實際上也曾懷疑過自己的族人是否應該就此放棄嘗試,放棄守護這一份完全看不到終點的職責,然而現在這一切證明了自己族人們的努力都不是白費的,這樣就足夠了。
而方離則接著馬力全開,桀派頓時便直接沿著深池直接飛了上去,將遺跡直接沖破,緊接著,方離便見證到了外面滿是陰霾的天空,以及遠方仍舊在閃爍著的雷暴。
現在,自己終于有了能夠和雷卿一戰的實力。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雷卿也終于停止了蓄力,轉而緩緩在森林深處的空地之中站了起來,四周的雷暴頓時不斷炸裂,將剩下的森林也全都燒成了灰燼,雷暴隨之也將森林當中化作了一片大火,最終,在熊熊烈焰當中,雷卿已然緩緩站起,巨大的身形搭配上手中的巨劍,讓他看上去就像是惡魔一般。
“桀派——”他試著發出了這般悠長的怒吼,就像是在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某個從前的宿敵一般,只因為他感知到了,感知到了遠方山頭上矗立著的那尊鋼鐵巨人體內的靈魂。
曾經的靈氣神王,將雷卿擊敗并且封印之人,此時已經再度現世。
那些分布在所有山間的山衛們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看到了屹立在山頭的哪一尊巨大的身影,因此,他們也全都崇敬的單膝跪了下來。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從小都是聽著這個故事長大的,同時他們也都曾經一睹過那真正的巨人的身形,更關鍵的是,他們的血統就源自于眼前的桀派,他們堅守無數年的使命,也正是源自于此。
“看啊,是桀派!”山衛們激動的大喊這,“上古靈氣神王的靈魂,現在再度仙界!”
“沒錯!我們的使命絕不是白費的,今天,我們便要在此做個了斷!”
方離則緩緩上前一步,將身體之內的靈氣注入到了桀派之內,而隨之方離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靈氣正在迅速的分化升華,從桀派體內流傳之后,普通的靈氣不僅數量大增,而且質量也變成了純粹的上古靈氣。
原來如此,方離暗自點頭,這便是桀派的強大之處,能夠將普通的靈氣轉換為數額巨大的上古靈氣,再通過那無數的上古人造靈氣脈絡將此轉化升華,如此一來,哪怕是普通的修行者,只要成功活著驅動了桀派,便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也正是如此,從桀派身體之內迸發出來的靈氣就如同狂風一般,瞬間將森林當中的所有火焰都給熄滅,甚至連滿是陰霾的天空都在此刻被撕裂了一條裂縫,光芒再度投射了下來,將方力所在的那座山頭給徹底照亮。
辛玉州和明框也都在匆匆離開了遺跡之后看到了這一切,而此時此刻他們自己也都沐浴在如此和煦的陽光之下,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注入自己的體內。
“開始作戰!”方離的聲音借助桀派幾乎在瞬間傳遍了整個山間,而那些山衛們也都高聲呼喊著,將手中的長矛和刀劍紛紛舉起,占據了山谷的兩端,戰吼聲幾乎響徹于整個群山之間。
雷卿也開始了行動,他緩緩上前了一步,身體之內便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陣更為刺眼的電流,將四周的雷暴領域進一步增大,而他那張和明敖村長一模一樣的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以為憑借這種仿造品就能擊敗我了嗎?現在的我可是三位一體,完全進化到了嶄新的層次,沒錯,現在的我——”
雷卿高舉起手中的大劍,天空之中便頓時被激蕩的閃電和雷暴所覆蓋,一道巨大的電光直接朝著山頭上的方離襲擊而去,并且也被方離給驅使著桀派所擋了下來。
然而那也僅僅是擋了下來而已,方離驅動著桀派甚至于都在不斷后退,而雷卿則繼續高聲獰笑著:“沒錯,現在的我已經是嶄新的災害之獸,我已經具備了能將人類從新世界抹除,乃至于再度創造舊世界的程度!”
雷卿的周圍仍舊在不斷劃過閃電,而在雷電激蕩當中,他緩緩舉起了那把大劍,指向了天空,旋即對準了整座群山,完全沒有目標,仿佛就只是為了單純地破壞一般,劈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