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這種無形的波動形成了一條條細長而又不可測的通道,橫穿著四面八方.
沿途不斷有新的通道從中分出,通道分裂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密集,如同蛛網一般將整個天空包裹。
隨即,完全垂線伸展向地面,末端連接在一只只喪尸身上。
這種通道似乎是不存在于世界之上,不論喪尸在那里,也不論有什么樣子的阻礙,它都是一概無視,直接穿過。
此時如果站在星球外面用可以觀察到這種通道的儀器觀察,就會發現這種通道的擴展速度相當的驚人,眨眼間就從一個點變成了一個面,隨后編制著朝整個星球籠罩而去。
它們從大洋的彼岸以極其迅速的速度蔓延到另一片大陸的盡頭,穿破黑夜沖向另一面的白天……
不多時,就在包裹住了整個星球,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密、越來越密,仿佛要將整個星球編織在一種莫名的通道之中。
……
高臺之上。
林躍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璀璨如星辰,剎那間散發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輝,在瞬間又淡化而去,整個人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那副模樣。
“看來成功了!”
“果然,之前探索T病毒形成念力的特性這條道路是可行的,雖然其中的原理以這個世界的手段似乎沒辦法探索清楚,但至少可以幫我加強這一方面?!?
此時林躍的大腦呈現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明明似乎空無一物,但念頭微動,就有無數的回應。
如果再將注意力放過去,就可以感知到不同的位置的具體回應數量,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讓林躍在腦海中以回應構成了一副星球儀,從上面林躍可以大致勾勒出各種邊界與地貌。
“那下一步,就是……”
“小姜,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投放了!”
“收到。”
林躍的聲音傳到了謝里耳中,再經由他的命令,轉為了一聲聲飛機起飛的聲音和陣陣炮鳴聲。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林躍盤膝端坐在天臺之上,下發了他的第一個命令。
“聚集,到這些位置去。”
一時間,全球的喪尸都開始行動了起來,開始往試劑投放地點匯聚而去。
而原本正面臨生死攸關或如臨大敵的人類,則有些愣神的看著原本兇殘無比的喪尸放棄了它們的目標,在同一時刻,朝著同一中心點前進著。
當喪尸群接觸到被林躍再次改良的改臨五,它們先是如韭菜一樣一叢叢的倒下,在地上抽搐著身體,在經過變異進化后,再次站起身來。
此時的它們雖然形態更加多樣,但每個喪尸的眼中,都閃爍著一絲智慧的神采。
……
林躍降臨此世界十年后。
“各位小朋友,你們好,大家現在看到的是喪尸,這些喪尸在過去是很壞很壞的壞蛋,但在林躍負責人的努力下,如今的它們正在專心致志地建設著我們的家園?!?
一位身穿工作服地年輕女老師,帶著一群小朋友,走在末日結束后新建設地災變博物館中,她神色復雜地看著展示中所勾勒得喪尸,眼中充滿著恍如隔世得神色,隨即又打起精神,繼續為小朋友講解那段歷史往事。
災變博物館中詳細地介紹了從保護傘公司釋放第一支T病毒后所經歷地一切事情,其中著重描述的,自然就是人們遇見林躍之后所發生的事情。
那晚,林躍徹底控制住全球的喪尸之時,被后來人稱作為災變結束之日。
起初,人們還不相信喪尸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但當他們看到一棟棟建筑在喪尸與機器的配合下拔地而起,而他們每一個人都逐漸回歸了原來的生活,不,甚至比原來的生活更好。
喪尸的存在意味著低級的勞動工作根本就不需要人來操心,而災后新型政府的組建,更是因為人口問題推出一系列利民政策。
災變結束后的這段時間,哪怕你不參與任何工作,都可以衣食無憂,如果你愿意擔任一定的責任,或者是愿意生子,那更是會受到特別的優待。
這導致人們戲稱政府為“孩子政府”,“生孩子提高生活質量”絕對不是一句戲言,災后雖然說保證每個人衣食無憂,但工業制品實際上還是受到極大的影響的,而新投入社會的新式產品,無疑是讓這些愿意生孩子的人群優先享用,其次是參與工作的,最后才是每日無所事事度日的。
而在時間的推移下,人們與喪尸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游玩的人類經常會駐足觀看著喪尸群體的勞動。
它們任勞任怨,哪怕工作再艱辛,也沒有絲毫怨言,每天只需要在工作的時候曬曬陽光,就可以滿足它們的一切需要。
在這種環境下,許多人們也開始放下了對喪尸的戒備,相信它們在林躍的領導下,可以幫助他們擁有更好的生活質量。
不少人奔波在各大勞作的喪尸群之間,想要找尋自己親朋好友的遺體,一旦有所發現,只要不影響其他喪尸們的正常工作,遺體也就任由他們掩埋。
但也有許多人依舊無法放棄對喪尸的仇恨,他們借著找尋親屬的名義不斷徹底殺死著喪尸,但這種一般都是私下的行為,只要不影響到整體的工作,政府在征求林躍的同意后,也是對他們也是視而不見。
……
“總之,在林躍負責人的努力下,世界再次恢復到了從前那相對和平的景象,人類結束了這場危機?!?
“各位小朋友,今天的參觀就到此為止了,記得回去把今天的經歷講給爸爸媽媽聽哦!”
年輕女老師的聲音響起,孩子們齊聲道,“好?!?
此時的他們,站在林躍雕塑的旁邊,正準備拍照合影留念。
年輕女老師東張西望,想要找一個幫他們拍照的人。
隨著她的視線劃過,看到有一個戴著帽子、穿著風衣的年輕男子正抬頭看著雕塑。
男子側臉令她感到有些熟悉,但也沒有多想,她走上前去。
“你好,這位帥哥,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
年輕男子轉過頭,看向老師,不顧她那震驚的表情,溫和的說著。
“當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