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聽到屋外有人敲門,張北佑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韓立,韓立身后還跟著一位男子。
張北佑見狀悄悄的問韓立“這位是誰啊?”
韓立壓低嗓音回道:“這位是墨大夫的大弟子,名叫燕歌。”
張北佑聽完后笑著向韓立身后男子說:“燕師兄多有得罪。”
燕歌說:“沒事,幾位師母有事叫張師弟和韓師弟。”
張北佑和韓立應是跟著燕歌一路行走行至后院的花園時,竟然意外的遇見了一對青年男女——正是韓立和張北佑昨日遠遠望見過的墨玉珠和吳劍鳴。他們二人正在園中并立而行,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這種感覺讓韓立很不爽,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張北佑在旁戳了戳韓立,韓立推開張北佑。
對面二人顯然也發現了韓立等人,就主動向他們迎了上來。等到雙方接近時,墨玉珠對貌不起眼韓立只是一掃而過,并未說什么,轉頭看到張北佑容貌尚可也是眼前一亮,而那個吳公子卻疑惑的打量起韓立和張北佑來。
“燕師兄早啊!這位兩位小兄弟看起來很眼生,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吳劍鳴笑著問道。
“……”
韓立本以為身邊的燕大師兄會主動替自己打掩護,接過對方的話頭。誰知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身旁之人的聲音,這讓韓立愕然起來,他不禁扭頭看了燕歌一眼。
此時的燕師兄,竟然一臉的癡迷,正呆呆的望著墨玉珠墨大小姐出神,完全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如何還能對吳劍鳴的話做出反應!
這讓站在韓立旁的張北佑一臉鄙夷,韓立只能回道:“在下是三夫人的遠房堂侄,奉父母之命來看望三夫人的,順便想求夫人給謀個差事!旁邊這位是跟在下一個村的也是為了謀個好差事。”
張北佑在旁連連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吳劍鳴說道,上下打量了張北佑和韓立一眼就不再感興趣。
“燕師兄,若沒有什么事,小妹和吳公子就先告辭了。”墨玉突然張口說道,冷冷的向燕歌微施一禮,就移動嬌軀離開了此地,而那吳劍鳴沖燕歌哼了一聲,什么話也沒說,追了下去。
燕歌楞楞的看著兩人離去,韓立將其拍醒,燕歌向兩人抱歉,然后領著二人一路來到昨天的房間。
剛走到二樓,燕歌還未敲門,屋內就傳出了嚴氏的聲音。
“是韓立和張北佑,還有燕歌嗎?”
“是的,四師娘!”燕歌急忙停下腳步,恭敬的答道。
“燕歌,你先回去,讓韓立一人進屋即可。”嚴氏淡淡的聲音傳來,那種清冷的味道讓韓立心中不禁一動。
“遵命”燕歌顯然很尊敬嚴氏,對她的命令一點遲疑都沒有,向韓立和張北佑笑了一下后,就悄然的退下二樓,樓上只剩下韓立和張北佑二人待在了屋外。
兩人面面相覷,張北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對韓立小聲說:“聽著情況好像不對,想想辦法吧。”
韓立點了點頭,放開了自己的靈識,去感觸屋內的情況,他也不希望自己一進去,就被滿屋子的伏兵給亂刃砍死,還是小心點的為妙!
屋內很安靜,人數也不多,只有嚴氏等寥寥數人的呼吸和心跳聲,看來并沒有不應該出的人在里面,這就讓韓立放心了許多。
于是他上前輕敲了兩下門,就推開屋門向里望了一眼,就打算進去。張北佑緊跟其后,結果屋內的情景讓韓立和張北佑臉色大變,原本邁出的步子竟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屋子還是他昨夜里來過的那間屋子,里面的桌椅、裝飾也全都和原來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就是幾位美婦的穿著打扮。嚴氏等幾位麗婦人此時全都穿白掛素,一身的縞素孝服,端坐在幾張椅子上,正冷眼直盯著他不放。
韓立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他并不是害怕,而是被死去的墨大夫給氣的。
而在旁的張北佑捂臉喃喃道:“姜還是老的辣,被擺了一道。”
嚴氏厲聲質問韓立和張北佑說:“你二人害死了夫君,可真是他的關門好弟子。”
韓立剛想說什么時,張北佑在旁冷哼一聲說:“他找死被我們殺了也是他活該,至于你們找死我就成全你們。”
“現在反正先狐假虎威,如果他們真動手也是韓立先上”此時張北佑想的。
韓立見狀伸出了一根手指,并且指尖上驀然出現了一個火團,這個酒杯口大小的火球一出現,整個屋子就溫度驟然升高了起來,讓婦人們如同進入了炎炎的酷暑一般。
然后韓立冷眼望向對面,打算找個物件當作自己“火彈術”的靶子,讓這些婦人知道些厲害。可沒想到,尚未等他行動,“修仙者!”李氏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一臉的畏懼之色。
其他人,也個個花容失色,就連神情冰冷五夫人,也動容了起來,瞧向韓立的目光充滿了訝色。
這些女人知道修仙者,這反倒讓韓立吃了一驚,可臉色卻顯得更加的陰沉
“你真是修仙者?”三夫人劉氏瞪大了美目,半信半疑的問出了口。
三夫人劉氏回頭看著張北佑說:“難道你也是修仙者。”
韓立哼了一下,二話不說,索性把手指微微一彈,那個火球“呼啦”一下,打在了劉氏身旁的桌子上,結果那桌子眨眼間化為了灰燼。
這個舉動,把那劉氏的臉嚇得唰的一下,全白了。她連忙起身,離那灰燼后退了好幾步,才驚魂未定的停了下來,此刻那楚楚動人的柔弱表情,若讓其他男人見了,恐怕非得立刻為之瘋狂不可。
可惜韓立根本顧不上欣賞此景,現在的他,正盯著叫出“修仙者”名字的李氏,陰聲的問道:“二夫人,你怎么知道修仙者的?難道你還見過其他的修仙者?”
“我……”李氏惶恐起來,她對韓立的修仙者身份大為忌憚。
“不要問二姐了,有關修仙者的事,我告訴你就是了!”一旁的嚴氏往后一靠,一臉疲倦之色的閉上了雙眼,然后出聲打斷了韓立的追問,“哦!能說給我聽聽嗎?”韓立摸了摸鼻子,神色稍緩了下來。張北佑在旁也豎起來耳朵。
“這沒什么可隱瞞的,嘉元城有不少人,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嚴氏睜開眼后,苦笑著說道。
“甚至有些人在城外,還親眼目睹過修仙者的爭斗,聽說他們可呼風喚雨、弄火噴霧,個個都像活神仙一樣。”嚴氏說道這里,也用異樣的眼光看了韓立一眼。
張北佑在旁提醒道,昨日酒樓所見的藍衣修士,韓立聽到張北佑說的也是想起來了。
“那墨師也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嗎?”韓立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張口問道。
“當然知道,夫君也是親眼見過修仙者爭斗的人之一。”嚴氏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就隨口答道。
張北佑突然說道:“師母倒是問啥答啥,不知可是有什么后手。”韓立這時也反應過來,嚴氏這會兒怎么如此的聽話?自己問什么,她就老實的答什么,一點脾氣都沒有。要說僅憑自己是修仙者,對方就會徹底屈服,韓立可不會相信。
韓立仔細觀察下嚴氏的表情,終于發現對方看似安逸的表情下,隱約有著焦躁的神色。
張北佑聞了聞說道:“韓立你仔細聞空氣里的味道。”
韓立仔細聞了聞也是發現桌子上點的蠟燭有問題。
嚴氏見二人發現也不再隱瞞說道:“就算發現了蠟燭上的機關,你們現在也已經晚了。這是迷藥千人醉,普通人聞了就會骨松筋軟四肢無力,學武之人聞了也得真氣喪失武功暫失,就算你是修仙者,也不可能長久待在此屋內而無事。”
韓立笑了笑說:“我有專門防止自己被這種方法偷襲的防備,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們。”
而在旁的張北佑則是說道:“在下對于這種迷藥有很多的研究,身體有了抗體所以并沒有什么事。”張北佑說這話是半真半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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