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四州案（2）
“好，那就賠……，什么，報官！？”大爺聲音尖銳。
“是啊，報官，不是你說的嗎？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是故意訛人，李大哥應該說了賠償的事，但是你們不依不饒，一定要一百兩，甚至還想變本加厲，往上提錢，你們怎么算得需要這一百兩治這條腿。”
“就是就是。”
“是啊，這姑娘說的有道理。”
“你看他們……”周圍的風向也變了，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這兩個老人家。
“這樣吧，我略懂些醫術，要不我給你看看？不收你錢呢。”溫琬微笑臉。
“你，你，你。”老漢指著溫琬，半天說不出另一個字。
“我，怎么了，需要我幫忙看看是嗎？”再次微笑。
“哼，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他今天要是不賠這個錢，我是不會讓他走的！”老漢放了狠話，然后就要去抱李鑫的腿，不讓他離開，結果被躲開了，溫竹也上前把老漢推開，不讓他抓住李鑫。
“看清楚了，這，才是故意的。”溫竹挑眉。
“老頭子！”那老婦人看到老漢被推倒，大聲叫道。
“你們欺人太甚！”
“喲，這不是沒事兒嘛，怎么，這老伴摔了，你就好了，你們這是什么感天動地的愛情呀，你看看，為了你腿能好，你老伴不惜自己受傷呢。你說是吧，婆婆，嗯？”溫琬眼神帶著不屑，用的是陰陽怪氣的話語。
“你們！”說著，老漢就要起身拉人。
“哎哎哎，大家快散開，別到時候別訛了，快散開！”溫竹見狀，趕緊疏散人群，免得待會兒誤傷。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婦人沒事兒，馬上反應過來被這兩個人耍了，看他們不甘心的架勢，加上聽到溫竹說的，立馬原地解散。
“李大哥，我們走吧，不用管他們。”溫竹拉了下李鑫的袖子，示意他趕緊走。
“這，這么快就完事了，你們也太厲害了。”李鑫目光里滿是崇拜。
“是李大哥你太實誠啦。”溫竹拽著李鑫就要離開，還和溫琬偷偷對視了一眼。
“殺了她們。”老漢抓著婦人的手，借力起身時低聲囑咐道。
“是。”婦人抽出了藏起來的匕首。
“阿竹。”一旁的溫琬提了醒，溫竹立馬把李鑫推開，又從腰間拿出峨眉刺抵上刺過來的匕首。
“這是怎么回事？”李鑫一整個大驚訝。
“哼，要不是你們，我已經得手了。”老漢開了口，但是聲音卻不似剛才那般蒼老，而是很年輕。
“就知道你們不是什么善茬，你們到底想做什么！”溫琬的語氣也變得僵硬，帶著冷意。
“李大哥，你先到邊上躲起來。”溫琬沖李鑫喊道。
“問再多也不會告訴你，下地獄去吧！”男子直接重拳出擊，“嘩啦的一聲”旁邊的擺攤的攤位在被內力催發的拳頭下轟倒了。
周圍的人看到有人打起來，趕忙躲進了客棧和店鋪里，李鑫也借機躲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給她們兩個添亂。大家都借著窗戶還有門縫看熱鬧。
“白日做夢。”溫琬冷冷清清的話更加激怒了對方。
女子這邊也不甘示弱，想脫身過去幫那個男子，結果被溫竹攔下。
“你的對手是我，可不要分心啊，呔，看招。”溫竹轉了下手中的峨眉刺，招招沒有留手，直沖女子，招式凌厲，眼眸里的目光銳利入刃。
男子這邊瞅準時機，抬腿橫掃，想將人翻倒，接著就是步步緊逼，一拳又一拳，裹挾著勁風，陣陣都帶著風聲，直擊溫琬。
溫琬點地，用輕功借力騰躍離地躲開了對方橫掃過來的腿，手掌推出，借力打力，又借著男子收拳時詫異的目光，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
出劍的那一刻劍勢如虹，軟劍宛若游龍，挑開對手射過來的暗器，劍光流動之間，男子似乎看透了路數，直接來了幾個一百八十度轉圈圈，然而溫琬也改變了劍招，轉變之間直逼男子胸口。
“錚。”短刃挑開了軟劍，還是避開了。
“'云起'劍，你是霽月。”男子看這那把泛這柔光的劍，劍柄上還帶著祥云紋，劍身上還用篆書刻著“云起”二字，試問江湖中誰用這柄劍，只有被江湖人稱“霽月仙子”的那位女俠了。
“哎呀，被認出來了，那就更不能放過你了。”溫琬眼中冷意迸發，抬手又是一劍。
劍鋒銳利，即將觸及到男子，男子動作迅速，用腳挑起地上散落的竹竿，抵擋這一擊，卻不料想溫琬瞬間轉換了招數，只見她騰空躍起抵足于竹竿上，男子順勢抽開，轉動竹竿打算敲過去，身法靈動，逼得溫琬接連后退。
軟劍顫動，來回揮削，頃刻間便將招式打破，兩人各退了一步。
“武功不錯，原以為你是靠醫術和臉才被封了‘霽月’的名號，看來不止如此。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長的也不是沉魚落雁，不過這武功倒是不錯。”男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話語中帶著一丟贊賞和解惑的闊然，最后還不忘調侃一番。
“彼此彼此，你也不賴嘛。諾，你干的。”溫琬看了眼被短刃劃傷的手臂，抬起來示意男子道。
兩人多少都掛了點彩，但是嘴巴還是硬的。
“今天先放過你，蕓娘，我們走！”男子喊了那名叫蕓娘的女子一聲。
“別想跑！”溫竹趁蕓娘回頭的時候抓住機會又是一刺。
“小心！”男子眼看刺刀要刺到蕓娘，大聲喊道，想讓蕓娘躲開。
“你！卑鄙！”女子側身躲過，但肩膀上還是被扎了個窟窿。
“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溫竹把散在胸前的撩到身后，還嘟囔了句“這發型打架也太麻煩了，還是要扎馬尾，打起架來才方便。”
“你！”蕓娘作式想上前再較量一番，被男子攔下了。
“好了，我們先走，下次還收拾她們。”
“是。”蕓娘應聲，然后狠狠刮了溫竹一眼。
“哼！”溫竹清哼一聲，表示不屑，然后便跑到溫琬身后。
“姑娘？”
“讓他們走吧。那什么，咱們下次再約哈！”溫琬幫溫竹整理了她亂糟糟的頭發，然后沖著兩人的背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