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佛寺的虛影,給我的感覺很像是.......島界的超凡建筑!”
楚元偉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
“一樣的可以投射力量,一樣的以建筑形態出現。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聯系,也許我可以利用我的建筑本命來破局。”
想到這里,楚元偉也不準備拖了。
他現在心臟跳動之快,已經到了極限,過不了幾個呼吸,就會被那詭異的力量占據。
楚元偉立刻激發了天賦建筑。
“人口房天賦,相當于一個高等的儲物空間,絕大多數東西都能被吸納進去。
不知道我體內的那股詭異的力量,是否也能被收入其中。”
楚元偉活馬當作死馬醫,溝通上了儲物空間,開始將他體內龐大的能量導入其中。
并未有任何阻攔,詭異力量順順利利的就進入了空間。
如果說男人能量灌入,像水龍頭放水。
那楚元偉的能量導出,就好像開了泄洪口的水庫,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
不過幾個眨眼功夫,所有能量就悉數被裝入了空間。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到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元偉已經完全回復了正常,胸口不燙,心臟跳動舒緩有力。
場上詭異的安靜了一下。
隨后男人不可思議的看向楚元偉,喝問道:
“靈力呢?我的靈力怎么就突然不見了?”
楚元偉并不答話,影仔堅持不了太久,他不想和男人多有牽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
半個小時候后。
楚元偉坐在網約車上,全部心神都在儲物空間內。
那里正有一個微縮版的建筑模型。
巴掌大小,通體血紅,一半似赤玉雕琢,晶瑩剔透;一半由血肉組成,現在還有跳動。
形制和之前男子的一模一樣。
“這應該就是那男人說的心廟,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來頭,能否被帶回島界。”
楚元偉帶著疑惑,下了車,回到了他的公寓。
一進門,就拎著先前買的燕麥走進了衛生間。
他看向衛生間內的鏡子。
窗邊的老槐樹,不再青蔥,變得血肉模糊,每一片葉都是一只惡毒的眼,猙獰的注視著一切活物。
飛過的鳥,畸變成了一坨跳動的血肉,浮在空中,詭異的飄了過去。
更遠處的一些建筑,隱藏在猩紅的氤氳霧氣中,只留下一道道蠕動著的扭曲輪廓。
.......
鏡子里面的倒影,和地球完全相反。
地球畸變的部分,在鏡中世界是正常的,而正常的部分,則是畸變的。
如果說,地球是瘋狂正在吞噬正常。
那么鏡中世界,就是正常在吞噬瘋狂。
不知怎么,鏡中世界給了楚元偉莫名的安心感。
他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鏡子里面的他大概二十八九的樣子,高高瘦瘦,模樣小帥。
除了在廁所里擰著一袋燕麥,顯得很傻之外,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狀。
楚元偉笑了一下,就打開袋子,抓出一把燕麥,口中默誦六字大明咒,在洗手池里堆出一個燕麥堆。
隨著米堆漸漸變大,他鏡中的形象也開始有所變化。
面部輪廓在不斷柔化,胸部也逐漸變大。
等到米堆堆成了饅頭大小,鏡中的楚元偉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女人形象。
只見女性化的楚元偉,手中拿著一柄麥穗,臉上帶笑,敲了一下鏡子,發出“咚咚——”的響聲。
“好了,可以了。”
鏡中女人說道。
楚元偉停手,抬頭看著女人,沒什么特殊表情:
“我們又見面了。”
女人笑了笑:
“別這么生分和警惕嘛。”
楚元偉笑了笑:
“未知意味著危險,而我對你一無所知,我自然需要警惕。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豐穰?”
豐穰也笑了,她不接話,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剛才似乎碰到了什么事情,空間里面裝的是什么?
那味道很像我的一位故友。”
楚元偉本命建筑圖騰亮起,拿出建筑模型,簡單交代的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問向豐穰:
“這模型是個什么?好像和島界的超凡建筑有些關系。”
豐穰看著楚元偉手上的建筑,愣了一會兒,才幽幽嘆了口氣:
“裝臟法,一種特殊的修煉法門,內煉供奉神佛的廟觀,來替代五臟功能,有不可思議的大神通。
你手中的東西,正是心廟,若我猜的不錯,它供奉的是一位阿那含。”
“阿那含?”
“羅漢第三果位,你可以看做是一種半人半神的存在。”
楚元偉趁機問道:
“這玩意兒能不能帶到島界,如果能帶過去,又會變成什么樣?”
似乎豐穰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問題,她思考了一下才回道:
“不是你自己的五臟廟,應該無法帶回去,或者帶回去之后,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頓了頓,豐穰看向楚元偉,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
“裝臟法是目前最適合現狀的法門了,實力提升極其恐怖。
怎么樣,要不要修這個法門?這可比你島界修的大路貨強多了。
而且與現在市面上的閹割低劣版不同,我手上有此法的完整版。”
島主的實力絕大部分來自超凡建筑,修不修煉對島主實力影響不大。
但能有高級功法修煉,楚元偉也不會傻傻的推掉。
只是他有一個疑惑:
“此法在島界能用嗎?”
“有用?”
豐穰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此法可不僅僅是有用這么簡單,你真要想修此法,可得要藏著掖著,要不然被島界的人發現,你就死定了。”
這話詐聽起來好像沒說什么,但細究下去卻有很多耐人尋味的細節。
最起碼,楚元偉聽得出來,島界和地球肯定有關系,只是這個關系似乎并不太友好。
“得到此法的代價呢?
我可不信你會平白無故,將此法傳給我。”
豐穰聽到這話,眼睛一抬,目光有些哀怨,嬌嗔道:
“我們好歹也算朝夕相伴的老熟人了,你怎么會這么想我?”
楚元偉沒什么特殊神色:
“你要不說我就走了。”
豐穰見楚元偉有些不悅,也就不逗他了,立刻正色道:
“我要你去找一個人。”
這個要求有些出乎楚元偉的意料:
“誰?”
楚元偉問道。
豐穰的回答很奇怪:
“具體是誰,我不好告訴你,因為告訴你之后,你就對他有了一個指向。
一旦有了指向,就很容易被他察覺。
你跟著感覺走就好,也不拘非得這次完成。”
楚元偉皺了皺眉頭:
“你這話沒頭沒尾的,好歹告訴我個大概的提示。”
“蘇家圩四十二號,那房子沒人住,原來廚房的位置,那里有一樣東西,你去了就能找到。
拿到那東西后,之后見機行事,終歸你會碰到那人的。”
兩人說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還是豐穰先打破了沉默。
她指了指那堆燕麥。
燕麥已經變成了一坨黑色的肉塊,表面密密麻麻的,盡是一些蠕動的蟲卵。
“時間到了,趕快把這些蟲卵解決掉吧,否則又是一樁麻煩。
總之一句話,自你把我帶回島界那一刻起,我們倆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盡快提升實力,對你我都好。”
豐穰的本體,是楚元偉第一次帶回去的那根小麥。
楚元偉抬頭,看向鏡子,淡淡的月光灑下,豐穰已經消失,鏡中的他也回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