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小烏龜的內心幾多歡喜,憑借著它的三寸不爛之舌,將一場在眼前的大戰,成功阻止了。
最主要的還是,它活下來了。
“女王,不打了?那現在第一個條件應該怎么算啊?”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季陽,不由得出聲問道。
倘若是換作另外一個人,西梁女王便也算了,可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帥男人。
這段愛情,哪怕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沒有結果,她也想多看其幾眼。
事實上,只是幾眼,她的腦海里便能放煙花。
這若是一夜纏綿……
不行不行,那樣我會脫水而死的吧。
不管怎樣,西梁女王動了挽留之心,便故作高深的說道:“以往這鯊魚蠟絞作惡多端,而且態度特別強硬,今天不知為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妖似的,我害怕日后它會出爾反爾,所以想請你多留幾日。”
一聽這話,季陽不由得愁眉苦臉,思緒飄轉之間,開口問道:“不知這頭妖獸都做過什么樣的罪惡呢?”
西梁女王沉吟道:“自從它來了之后,你沒發現周圍便沒有其他的妖獸了嗎?都被它吃了,還有來往的商船,也都被它破壞,搞得不僅我們女兒國,大漢王朝附近的居民也民不聊生,靠河吃飯的那群人,不知餓死多少了……”
——我編的,這些全都是我編的。其實這頭鯊魚蠟絞沒有干過太多壞事,傷害過的人,也是因為闖入了它的地派。
不過為了留住季陽,西梁女王也只能開動腦筋編出來一些故事了。
“夠了!”
其實剛聽了兩句,季陽便想打斷西梁女王了,出于禮貌,他并沒有。
可沒想到,西梁女王滔滔不絕,眼瞅著都悉數了半炷香了,那鯊魚蠟絞也都要跑遠了,季陽只能無奈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旋即,一劍揮出。
眾人的眼前,再次出現了那威風凌凌的龍!
鯊魚蠟絞與小烏龜……一個沉浸在自己的威風里面,一個沉浸在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喜悅之中,直到感受到了身后的炙熱,才終于雙雙色變。
可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已然被全然吞噬了。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收回龍淵劍,季陽笑呵呵的問道。
西梁女王:“……”
……
西梁女王再也沒有理由阻礙季陽離去了,可望著后者踏上離去的船,她的內心便空蕩蕩的,本能的出聲道:“不走好不好?”
她特別希望季陽能夠回她一句,“不走你養我啊?”
然后,她霸道而又不失禮數的說一句,“我養你啊。”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
只可惜,那只是她的幻想,實際上的季陽則是笑瞇瞇的如此道:“女王大人,您貴為女兒國的國王,卻對我一介平民一再挽留,真的是讓季陽好生感動,所以有些話,季陽也只能委婉一些告訴您了。”
“我!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來!的!”
所有人:“……”
尤其是他身邊的法海,簡直想要給他兩下了,當著女王大人的面,你這么生硬的講話,不怕被砍頭嗎?
我也就是打不過你,不過我在想象中已然把你暴揍了好幾回了。
左勾拳、右勾拳……
季陽與法海領著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回到了鎮子,將那些人盡數醫好了,就這樣解決了一場危機。
雖然法海覺得在其中,他并沒有幫上什么忙,可在眾人的一道道歡呼聲之中,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功高蓋主。
這歡呼聲一直到季陽離開……直至走遠,才徐徐的平靜,法海便也離開了。
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呢?
……
瑜洲城,李員外府邸。
月色下,幾個小黃鼠狼,從草叢中鉆出,烏黑溜秋的眼珠子轉了轉,透出七分人性化。
“連鎖,定是那連鎖迷了我兒的心竅!”
燈火通明的房屋之中,忽的傳出一道近乎尖叫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也將幾個小黃鼠狼嚇得到處亂竄。
房屋內。
一名身著華麗絲綢長裙,面容有幾分潑辣,頭戴精美珠翠發飾的少婦,氣的臉都通紅,憤憤不平的說道。
季陽淡淡的一笑,道:“夫人切莫如此心急,據我所知,那連鎖已然不在人間了,又怎么可能出現在此呢?”
連鎖死在他的劍下,是他親眼所見,又怎么可能來此處呢?
與楊落宛離開之后,奔波多日,才終于來到了一個新的城。
在這個城中,有不少人都見過他的大師兄,甚至他的大師兄還在李員外府中居住過,所以季陽也來到了李員外府。
本著與柯南一樣的體質,走到哪里哪里出事,季陽一踏入李員外府,便得知了李夫人的兒子遇鬼了,被請求幫忙除鬼。
是一個喚名連鎖的鬼。
一聽這個,季陽笑了。
那連鎖鬼是被他親自除去的,又怎么可能還會出現在此呢?
除非……重名了。
“那女鬼真是叫連鎖,她自己親口說的。”李夫人認真道。
連鎖這個名字都能重嗎?
季陽多少有幾分難以置信。
季陽笑道:“夫人,我都聽你說了半天了,不妨帶我去公子所在的廟里,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嗎?”
“對對對,是這么回事,張管家,備馬!”
……
城郊,醴泉寺。
廟內雖僅靠燭火照亮,卻分外清楚,一位眼窩深陷的白衣青年,對面站著一位貌美如花、溫柔端莊的女子。
來到門口的時候,季陽便看得清楚,那女人的模樣,與連鎖長得竟真一模一樣。
寺中的女子也是看到了季陽,目中驚駭之色大放,一改溫柔似水的模樣,纖細的手指露出尖銳的指甲,朝著那白衣青年探了去。
“小楊道長,救救我的兒子啊!”一下車,瞧見這番場景的李夫人,頓覺肝膽欲裂。
季陽并成劍指,輕揮而出。
一道燦爛的劍光便帶來了連鎖的性命。
那白衣青年還沒全然反應過來,卻一點都不妨礙他尿褲子……地下濕了一地。
在季陽不經意的注視之下,李夫人反應迅速,連忙道:“哪里下雨了呢?”
誰知,這白衣青年也是耿直,“娘,您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這是我尿褲子了。”
李夫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內心卻是直呼——
大!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