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問題就擺在面前,但最讓人在意的莫過于那個東西了。
納門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劍助跟前,指著肩頭手臂。
“斷掉的手是如何活動自如的?我可以摸一下嗎?”
“等等,我先問下……”
劍助個子要稍微矮點,躲閃著側(cè)過肩膀伸出左手,及時制止了就要上去抓的納門。
“智乃可以嗎?”
叫智乃的手好像是同意了,互相點了點頭?
“我來介紹一下,茨木智乃,納門……她說同樣是女生準(zhǔn)許讓摸一下。”
“智乃姐你好~”
摸起來很柔軟皮膚很細(xì)膩,手指細(xì)長十分漂亮,納門有那么一種感覺手的主人一定是個大美女。
“劍助先生,智乃姐是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她還好嗎?”
“嘛嘛,說來話長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真是一段崎嶇旅程,最近終于算是有進(jìn)展了,還要看看這位神明,她靠譜不靠譜。”
語氣中帶著一絲挖苦,說著便用余光看向露西。
“呼~時間也差不多了,點心也吃完……”
露西拍了拍肚皮,毫不客氣直接就把剩余點心蛋糕吃的精光,連碎屑都被舔的干干凈凈。
這時納門回頭看著露西:“你知道嗎?露西。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哦?什么事。”
“我一定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睡著了,您自稱是‘神’對嗎?”
“對,角人們的神,但總歸也算是角人吧,你看畢竟頭上有角。”
露西還摸了摸那如天線一般的長角。
“而劍助先生是來自異世界的角人?”
“沒錯,但在那個世界我們稱自己為鬼人。”
“啊哈你看,問題就出在這里!”納門雙手一拍,“我平時基本上沒遇到過角人,也就在港區(qū)附近看到過那么一兩次角人,那么遠(yuǎn)距離觀察,就連輪廓都模糊不清。最近因為同學(xué)們都在討論角人的事情,所以我腦子里才幻想浮現(xiàn)出角人,于是你們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角人長什么樣子,我并不知道。”
劍助和露西互相看著對方,又都看向納門,劍助撓了撓頭。
“我做夢很真實的,初中的時候我經(jīng)常夢到很多很多,我自認(rèn)為很真實東西,經(jīng)歷都記在筆記上……”
“那你干嘛不給自己來一拳呢?很多書里都有這么寫過,把自己打醒,這樣噗!”
手臂飛出,劍助被智乃毫不留情的打了一拳。
納門搖了搖手指:“嗯哼,那些都是認(rèn)知誤區(qū),什么咬手指啦,掐大腿,都不管用,在夢里那些都是你幻想的,不是真實發(fā)生的。”
“我倒是想這些疼痛都是夢該多好。”劍助揉著臉頰說著。
然而露西的表情卻嚴(yán)肅起來。
“不管是夢還是現(xiàn)實,納門,再一次的,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的朋友,雖然只認(rèn)識了大概十幾分鐘。真是可惜,角人們暫時不會與愛恩有任何聯(lián)系了,我是角人們的神明,處于對角人們的安全,我已經(jīng)把角人們都暫時送回到地面去了,這是必須做的一步,我們并時刻準(zhǔn)備著。”
就像是在看小說一樣,一般讀者們都是從頭到尾按順序慢慢閱讀,而神直接就翻到了最后一頁知道了結(jié)局答案。
過程不確定,那是因為各種不確定因素,多少有些許變化或者差異,但結(jié)局是一定的。
就算過程不一樣,結(jié)果都會是一樣,可以叫做命運(yùn)的安排,也可以叫做世界線的收縮。
艾澤鄧肯,一個名字在露西腦海里一閃而過,那就是答案。
露西跟納門來了個深深地?fù)肀В诩{門身后緩緩打開了個紫色圓環(huán)型傳送門,門的那一邊,是納門的房間,臥室床鋪的正上方。
“再見了,納門,后會有期。”
露西輕輕一推,納門身體向后一仰,跌入圓環(huán)內(nèi)身體輕飄飄的躺在了床上。
她甚至來不及跟露西道別圓環(huán)就消失了,眼前是臥室的天花板。
“我睡了多長時間!”
肯尼從辦公桌上直起身子,身邊的人告訴他大概睡了4小時,現(xiàn)在正是食堂開飯時間。
肯尼的上司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好好補(bǔ)充一下能量吧孩子,今天食堂專門準(zhǔn)備了‘龍肉’,是探險公會派人送來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食堂里還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哥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幾天沒回家,爹媽都吵吵鬧鬧的要來看你,正巧今天來送龍肉,于是順道我就來看看你啦!”
歐碧蓋家大哥皮特不像肯尼,他是個很少整理邊幅的人,波浪卷油油的頭發(fā),胡茬子滿臉,衣服是一件打著補(bǔ)丁的土色風(fēng)衣。
“勞煩您們探險公會了,還專門派人送這么高級的食材。”
“不會不會,現(xiàn)在咱們可是在同一條戰(zhàn)線的工作人員了。”
同一條戰(zhàn)線?探險公會?
肯尼仔細(xì)檢查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食堂里比平時多出來很多人,想必他們就是探險公會的人吧。
鄰桌的兩人正在吃飯,并討論著案情。
“你說,失蹤那么多人兇手把他們都藏哪兒了?”
“藏哪兒了,現(xiàn)在不是在到處尋找嗎。”
“找到了嗎?”
“世界那么大,失蹤的人找不到,我覺得萬分正常。”
一位警員端著盤子從旁邊插話。
“很有可能你面前的食物就是失蹤的人哦。”
兩人直勾勾的看著吃了一半的食物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動靜引起不小騷動,皮特見狀趕緊站了起來揮手制止。
“我代表他們給各位道歉,他們來自探險公會,真的在多次探險中偶遇過食人族。還有各種極端環(huán)境,所以有些玩笑是開不起的,我們表示歉意,也請你們能理解。”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警員也端著水給兩人道歉漱口。
一些經(jīng)歷和事情會造成永久創(chuàng)傷,來自大腦的認(rèn)知魔法……
肯尼一邊想著什么,幾口吃完了飯:“大哥!我還有事,抱歉先失陪了。”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肯尼直徑來到資料檔案辦公室,詢問。
“你們誰能給我一份具體的失蹤人口名額?”
科室內(nèi)剩余幾人面面相窺。
“有人能給我一份名單嗎,從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什么地點開始的失蹤事件?”
看來搜尋無果,他又直接來到局長面前,有些激動的低吼。
“探險公會也參與進(jìn)來了,是誰的命令?”
上司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問的茫然,剛剛還好好的人怎么成這樣了?
“你怎么了肯尼,吃錯藥了?我們警察維持秩序,本來人手就不足,我們不可能給每個市民都配備一名警員!探險公會的人來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
“你只要告訴我是誰的命令就可以了!”
肯尼已經(jīng)從低吼變成了,憤怒的大吼。
“……是長老的命令。”
“艾澤鄧肯……”聽到是長老的命令后,肯尼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局長攙扶起肯尼:“肯尼你該回去休息了,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是呀,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累垮的……”
一但,愛恩城自身無法保護(hù)好自己的居民,那么結(jié)果就只有……
愛恩城長老院某處辦公室內(nèi),艾澤鄧肯,這位已經(jīng)兩百多歲的老人正坐在高背椅上看著身后窗外的夜色,今夜的繁星十分奪目。
“進(jìn)來吧。”
來者脫下鴨舌帽和外套,中分頭,黑框眼鏡,衣衫革履。
“哦?這不是歐碧蓋家的小伙子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探長了吧,年輕人有沖勁挺好,但是這么晚了還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