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恨我,也恨您
- 申請成為陸夫人的置頂
- 風吹橘海
- 2402字
- 2024-08-12 23:25:17
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舒娮緩緩睜開雙眼,見陸惟川坐在凳子上望著自己。
“娮娮,你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他一邊說著,一邊幫著舒娮坐了起來。
舒娮:“怎么最后送我來醫院了,怎么不等他們兩個過來幫著你收尸。”
陸惟川:“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舒娮見他說的真誠,“好,不過你得賠我……”
話還未說完,他便先掏出一張卡遞到她面前,
“我知道,精神損失費。”
她問:“里面多少錢?”
她收價良心,絕對不會多收陸惟川一分。
不過她還真是怕了陸惟川,每一次給她的銀行卡,都不低于七位數。
以至于她每次都只能含淚把銀行卡還給他。
畢竟無功不受祿,現在是逢場作戲,那之后,就憑她這個萬年女N配,什么時候才能賺到錢還他。
陸惟川把卡塞到她手心,“這次算下來你損失頗多,所以多給了一點,不過你放心,沒有之前的多。”
舒娮只覺得陸惟川是真的傻,果然有錢人的錢是最好騙的,因為支出多少他們根本不在乎。
可她不知道的是,陸惟川在乎的只有她。
舒娮點點頭,“雖然我這個小配角賺不到什么錢,但是天地良心,作為好朋友,我絕對不會欺騙你的。”
陸惟川含笑,“餓了吧,我們回家吃飯。”
醫生說舒娮打完點滴就可以回去了,所以陸惟川一直在等她醒來。
舒娮:“好。”
她正準備下床穿鞋,手被陸惟川拉住,
“你這個樣子還能走嗎?”
舒娮:“我……”
陸惟川抱起她,“我可不想等他們夫妻倆再來罵我一次。”
舒娮粲然一笑,沒再反對。
在車上,舒娮問陸惟川,
“今天他們兩個的戰況如何?”
陸惟川:“忙著罵我,哪有時間吵架。”
舒娮低頭把玩著手機,“陸惟川,你說他們兩個心里明明是有對方的,可是為什么要把關系弄得這么僵硬。”
他們本來就像平常夫妻,過不下去大可離婚。可是吵了一年,也沒見離婚。
陸惟川沉思,仿佛也在尋找答案。
舒娮:“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他對上她的視線,“愛情如生活,并不都是一帆風順的,可也如生活,總有風平浪靜的那天。”
下了車,舒娮執意要自己走,陸惟川拿她沒辦法,只好扶著她。
一進門,舒娮就看見餐桌上全是清淡口味的菜。
陸惟川看出舒娮的小心思,解釋道,“你最近少吃辣,多養身。”
舒娮點頭,不過她實在沒什么胃口,吃了一點便飽了。
她單手托著下巴,癡癡的看著劉管家,并且問了這兩個月以來一直最想問的問題,
“陸惟川,為什么你找管家要找一個二十多歲,并且還長這么帥的。”
陸惟川不滿意了,難道她面前坐著的這位,比劉管家還要遜色了?
他放下筷子,走到舒娮身邊,二話不說就把她抱起,
“陸惟川,你干什么。”
他不語,徑直上了樓。
舒娮實在不敢過度掙扎,害怕又弄臟裙子。
只好任由陸惟川抱著她,進了次臥。
陸惟川把她放在床上,囑咐她坐著別亂動。
而他則進了浴室,為舒娮準備泡腳的藥水。
“中醫說了這藥管用,但是需要泡足十五分鐘。”他說著準備為舒娮脫鞋。
舒娮渾身不自在,拒絕道,“我自己來。”
但陸惟川還是搶先她一步。
舒娮:“你今天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等會兒我自己會倒水。”
陸惟川:“別忘了我們是好朋友,說起來你這也算工傷,所以我照顧你天經地義,你可別多想。”
工傷?舒娮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不就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嗎?
她清了清嗓子,“我沒有多想,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對我肯定是多加照顧的。”
最后,陸惟川拿了本書坐在床上打發時間,舒娮則拿著手機和谷迎晴聊天。
不知不覺,兩人都睡了過去。
陸惟川醒來時,發現水已經涼了。
他趕緊拿毛巾把舒娮的腳擦干,抱著她移到了枕頭上。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陸惟川才能多看看她。
兩個月前他回國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公司樹立威信,而是和她領了結婚證。
他等了八年的人,現在終于每天都能見到。
為她蓋好被子,他輕聲走了出去。
次日,舒娮被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聲吵醒。
她看了眼備注,不耐煩的接通,還沒開口,對方便大聲說道,
“舒娮,半年不回家一次,你是打算在外面找個野男人嫁了?”
舒娮:“不勞你費心,要是有時間給我打電話,還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的寶貝女兒。”
舒娮知道她莫名其妙打電話過來,肯定又是不安好心。
郭燕貞:“行了,多的我也不和你閑扯,就是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舒娮明知故問,“哪件事?”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母親不愛自己,但她真的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母親要用她的一輩子,去換那個與她毫無血緣關系的女兒平步青云。
郭燕貞:“你就別給我裝了,只要你同意嫁給李大詮,幫助你姐姐事業高升,那日后肯定也少不了你好處的……”
她忍著淚水,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要讓她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而且在他手上,死了不少年輕女演員的命。
“你們夫妻倆不進內娛都可惜了,一唱一和。合著我就不配活著,就算活著,那也是當林光羽的墊腳石。”
她冷笑,“郭燕貞,你這么對我就不怕爸爸半夜去找你嗎?也對,你又不是人,哪來的心害怕。”
郭燕貞:“舒娮,你別得寸進尺……”
舒娮不想再和她爭吵下去,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天花板,眼淚順著流到了耳后。
“爸,之前您總說她是愛我的,只是她不善于表達。其實我那時候全都知道,她恨我,也恨您。”
十歲那年舒庭意外去世,在他的葬禮上,郭燕貞從未為他落過一滴淚。
他才去世三個月,郭燕貞便帶著她改嫁給了林井。
當然不止這些,在她的回憶中,家長會、游樂園、親子比賽……從來都沒有郭燕貞的身影。
有一次她歪著腦袋問舒庭,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們,為什么每一次活動都只有你來陪我。”
舒庭摸摸她的頭,告訴她,“媽媽很愛你,她只是身體不好,不方便參加活動。”
久而久之,她變得越來越懂事,也看得越來越透徹。
她什么都知道,卻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去討好郭燕貞。
直到眼睛哭到干澀,她才起身下床洗漱。
剛下樓梯,劉管家迎了上來,
“夫人,陸總去公司了,他吩咐我一定要看著您把早餐吃了。”
她像個木偶似的,好不容易走到餐桌前,一想到郭燕貞的那番話,她就惡心的咽不下一點。
見舒娮遲遲未動,他開口,“夫人,您就多少吃一點,免得陸總回來不好交代。”
舒娮就像丟了三魂七魄,“劉管家,你不用管我。”
她走了出去,坐在花園的秋千上,這一坐,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