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晴空萬里,云霧滿天,此時的皇宮像是被太陽照的像是鋪上了一層金光
皇宮,金鑾殿內,“有本啟奏,無本退朝。”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皇帝正準備起身走人,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老臣有本啟奏。”
“何事?”皇帝看著下方淡淡的問道。
“回稟陛下,昨日丞相之子當街打人,險些將人打死,只是因為那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幸虧被一名路過的少年救下,這才得以保全性命。”
那少年說,百姓乃是國之根本,百姓安寧國家才會安寧。
“臣倒是覺著說得很好。”
這古往今來官逼民反的事例還少嗎?
他話音剛落,便站出來一人:“皇上,是臣教導無方,請皇上降罪。”
皇帝還未說話,又有人站出來,“陛下,臣這里有一份奏折,還請陛下過目。”
顧炎朝著旁邊的太監示意了一下,那太監便下去取了上來。
看完之后勃然大怒,奏折重重的往下一摔。“丞相,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聽這憤怒的聲音,趙丞相自知此事已經不可挽回了,便也不辯解:“孽子罪該萬死,請陛下處罰。”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做的那些事,但那些人都是些賤民,死不足惜。
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在意。
“傳朕昭令,趙嘉言罪大惡極,念在其父為朝廷有功的份上,流放邊疆兩千里。”
“丞相教導無方,罰俸一年。”
趙丞相低下了頭,那張充滿皺紋的臉上陰沉至極,眼神中像是淬了毒一般。
“謝陛下。”
“可有誰知道那少年的來歷?”皇帝看著下面的眾臣問道。
他倒是對那少年挺感興趣的。
這時,張御史走了出來,“陛下,據說那位小公子身邊跟著林世子,想必安國公應該知曉。”
皇帝瞇了瞇眼:“哦!”
見狀,林毅連忙站出來回話:“回陛下,那少年救了小兒一命,現下確實住在老臣府上。”
“且據臣所知,他乃是云白大師的弟子。”林毅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或許云小子是打破僵局的人。
他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一陣抽氣聲。
云白?
那年紀輕輕便當上國師,之后不顧皇上挽留,毅然決然地拋棄榮華富貴的生活,決定遁世修煉的云白?
臨走時,陛下還向他放言,天勝國的國師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眾朝臣皆有些震驚!!
聽得此話,皇帝當即令站在一旁的太監去國公府找人。
——
此時街道上已經擺滿了小攤,一些商鋪也早早的開了門。
突然,一匹疾馳而來的馬,徑直向國公府奔去。
“你們府上是不是有位叫云初的小公子?”劉公公此時正站在國公府的門外。
那看門的下人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瞧見這人,睡覺清醒了,連忙回道:“是是是。”
劉公公急切的說道:“你趕緊去叫他,就說陛下要見他。”
“好的,公公您稍等,小的這就去叫云公子。”說完立即小跑著進去找云初去了。
這云公子……
難不成昨日跟他家世子出去犯了什么事?他家世子原就是個惹事的主。
肯定不是小事,如若不然宮里怎會來人。
——
不一會兒,云初便跟著小廝出來了。
來的路上云初仔細想了一下,應該是昨日之事陛下知道了。
劉公公見她出來,便立即上前:“云公子,跟咱家走吧,陛下還等著呢!”
云初點了點頭便上了馬,皇帝怎么會想見我,難道是國公說了我國師弟子的身份。
皇宮,金鑾殿外,云初正在殿外等候傳昭。
別說,第一次看見戒備森嚴的皇宮,還挺震撼的,隨處可見都是侍衛,空氣中彌漫著肅穆的氣息。
“宣云初覲見,”一道公鴨嗓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云初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害怕,她以男裝示人,還去見了皇帝,在古代來說應該算是欺君之罪了。
雖然原主武功不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況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皇宮肯定有不少武功高強之人,得趕緊把事了了走人。
可事實大多都是不如愿的。
大臣們分兩排站著,上方坐著一道身著黃色龍袍的身影,整個氛圍莊重嚴肅。
云初無比僵硬的屈膝:“草民云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皇上。”說著便站了起來。
“百姓乃是國之根本是你說的?”皇帝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回陛下,是草民無意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是有理。”原來是因為昨日的事。
這是她在現代的時候,在《尚書》里面看到的,原書寫的是“民為邦本,本固邦寧。”
“朕聽聞你師傅是云白,可有憑證。”
聽了這話,云初當即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呈上,這是原主下山的時候云白給她的。
皇帝看后臉上帶著稍許喜意:“不錯。”
他相信以那人的能力,若不是自愿,還沒有人有這個能力從他身上取東西。
顧炎露出了一抹懷戀的神色。
不一會兒他便回過神來,思付片刻便道:“你師傅與朕也算是至交,既然你師傅讓你下山歷練,自身又有如此覺悟,朕便封你為大理寺卿,好好歷練歷練。”
聞言,云初不禁大驚失色,忙不迭道:“陛下,萬萬不可,草民不通文墨,此次下山只是游歷,一心只想仗劍天涯啊!”
不要啊,她可不想過那種焦心勞思的日子。
云初想扇自己,為什么要嘴賤呢。
可是,誰又能想到原主的師傅這么牛掰呢。
就在云初懊惱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陛下,您三思啊!臣以為此等黃口小兒恐怕難當大任。”
“臣附議,陛下,雖說這少年是國師的弟子,但他畢竟是個少年啊!”
“臣附議。”
“臣附議。”
一些大臣紛紛出來附和。
對對對,講的實在太對了,云初心里直呼。
“陛下,幾位大人說的實在是有理,此等重任,草民確實不配。”她現在恨不得把自己貶到塵埃里。
突然,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父皇,這位小公子是云白國師的弟子,能說出那番話,怎可能不通文墨,現在又如此謙虛不重權勢,想必是個為民除害的好官。”
聞言,云初憤恨的轉頭朝剛才說話之人看去。
她要看看這個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人是誰。
只見那人一頭烏黑的頭發束在頭頂,套在一個白玉發冠之中,身姿挺拔,俊美無濤的臉上透著一股清冷。
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可惜長了張嘴。
突然,那人像是察覺到她的眼神,直直的朝她看過來。
剎那間,四目相對,云初頓時渾身一僵,那眼神溫和中帶著一絲凌厲,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云初趕緊回過頭。
這時,又有一名大臣站出來:“臣附議,國師是何等的人物,能入了他眼的人必定是個人中龍鳳。”
云初“……”
聽我說,謝謝你。
“好了,不必多說,即日上位吧。”接著示意旁邊的太監退朝。
“吾皇萬歲萬萬歲。”
退朝后,云初跟著安國公走在一起,突然感覺到一道陰冷至極的目光,她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異常,便也沒在意。
正準備走,一道聲音傳來:“云公子請留步。”
原來是方才站在皇帝身旁的人。
安國公小心翼翼的詢問:“公公,可是陛下有旨。”
孫程笑瞇瞇道:“陛下讓云公子留下用膳。”
隨后看向云初:“云公子,跟咱家走吧。”
皇帝會叫住她,在云初的意料之中。
云初告別安國公便跟著走了。
養心殿內:“草民云初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云初起身許久也沒聽到上首之人開口,她也沒抬頭,她記得電視里面就是這樣子的。
“咕嚕”
云初窘迫得連忙捂住肚子,今日她為了多睡一會兒,沒吃早食便來上朝了。
“噗嗤”
聽到笑聲,云初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人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皇帝終于開口了:“過來坐吧!”
“謝陛下。”云初這才站起來走到食桌前坐下。
顧炎拿起筷子:“吃吧!”
“謝陛下。”說罷,便也拿起筷子。
入口的一瞬間,云初便被驚艷到了,不得不說,真的太好吃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進這皇宮,生殺大權在握,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
皇帝瞧著吃得專心致志的人有些好笑,清楊沒給這小子吃飯不成。
連帶著他今日也多吃了些。
“你師傅可跟你提起過朕。”
云初仔細在原主的記憶中搜索,好像是有,沒提名字,只是說姓顧的,想來便是眼前這位了:“提起過。”
但不是什么好話。
“哦,他說什么。”
云初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說什么,你盡管說就是,朕絕不會怪罪與你。”
“師傅他老人家說,您做天子勞心勞力,肯定沒有他好看。”
其實原話是:“姓顧的那老東西,整日里不是憂心這個就是憂心這個,吃不好,睡不好,肯定已經丑的不成樣子了。”
聞言,顧炎大笑幾聲:“這人還是沒變。”
顧炎饒有興趣道:“那你覺得,朕跟你師傅誰瞧著比較好看。”
端水大師云初上線:“草民覺著師傅和陛下各有千秋,師傅他瀟灑隨性,整個人帶著點出塵的味道,陛下您則是像一座山,沉穩、霸氣,威嚴不可侵犯。”
顧炎笑意更深了:“你倒是比你師傅會說話。”清楊那死老頭,說話能氣死人。
“你此次下山,他可交代什么?”
“呃,師傅他老人家說,讓我……好好玩。”乘這機會,云初趕緊上眼藥。
“像是他說出來的話。”
——
京郊一座破敗的寺廟內,一名穿著破舊,長相刻薄的婦人,此時正用一種無比惡毒的眼神看著沈家兄妹兩人。
“小畜生,你不會真以為那人會來接你們吧?”她回來時正巧聽見沈星辰對他妹妹說有個公子叫他去做事。
她可不信,他們兄妹倆能做什么,兩個人都還這么小,另一個還病殃殃的。
她把聲音放軟了些,勸道:“你還不如把這小丫頭片子買了,我這邊剛好有門路,價格相比其它的高了不少,到那時你只需要給我一成就好。”
沈星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回話,他相信她一定會來的。
“哥哥,你說的那個大哥哥是不是不來了,他是不是嫌棄星月有病。”沈星月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沈星辰心疼的看著自家妹妹,輕聲說道:“不會的,會來的,他肯定是有事絆住了。”
那婦人嗤笑一聲:“若真有人來接你們,那我便去吃屎。”
突然,一道聲音冷冷的響起:“那你便去吃吧,我方才進門恰巧瞧見門口有一坨狗屎。”
從皇宮出來,云初便問了路趕過來了。
三人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那人一身白衣,陽光照耀在“他”身后,逆著光,像是從天而降的的神明。
那婦人有些猝不及防。
她沒想到真的會有人來,立即慌了神,忙不迭道:“對……不起公子,我錯了,求您饒了我。”說完還扇了自己幾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