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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愛恨情仇

有將近一個月沒更新了,前段時間筆者忙著做股票,白天既要做房修,又要看股票,所以根本沒精力更新小說,今天因為股票不開盤,就繼續寫。

剛還特地看了下前面的幾章,筆者都是用化名,用了化名會導致敘事不太流暢,因為真實的東西往往比小說來的更精彩,正所謂藝術源于生活,要是不用化民滔滔不絕,固然是流暢了全文一氣呵成,但以后可能避免不了一定的糾紛。

房修,屬于底層行業,以前景氣度高的時候,各種社會小混混都在干房修,收入還很高,現在景氣度越來越差,房修自然越來越內卷,但即使越來越內卷,房修的人馬依然是低學歷為主的,房修房修,大專畢業的已經算不錯的了,什么高中畢業什么職高啥的,很常見,當然除了范工這個985土木房修,實在是個例外。

我剛做房修的時候,一直沒太明白,底層人的相處之道,他們喜歡互相拉扯,雙方的尊嚴都是彈藥或者說貨幣,昨天翻臉完,今天又沒事人一樣和好了,說過的話可以吃回去,這種相處模式,說實話我一直適應不了,但久而久之,我似乎發現這正是幾千年來,中國底層或者說農村地區人與人的相處模式。

中國底層農村人,尤其是以前,可能就一輩子待在這個村,最多去趟鎮上,一輩子就跟底層的村里人相處,所以總得分個高低出來,要么我壓你一頭,要么你壓我一頭,但是又不能徹底撕破臉,弄得你死我活,畢竟大家都想活著,種地過日子,所以相互之間搞完,又不得不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合作,今天你家割麥子我幫你,明天我家割麥子你幫我,一邊合作,一邊較勁,今天罵完人,明天又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房修就有這種文化,這種文化但不是房修本身的產物,而是人帶來的,什么樣的人多了組成了什么樣的行業,進而帶來了什么樣的文化,說實話,我直到現在也適應不了這樣的文化和這樣的人。

底層人有一套做事邏輯和準則,就是你只要不跟他翻臉,他就無限打壓你跟你博弈,不斷施壓你的底線,就賭你不敢跟他翻臉,但你一旦跟他翻臉了,他又會像綿陽一樣溫順,有些社會閱歷的人都應該能理解我在說什么,這套邏輯在底層社會很吃得開,尤其是社會邊緣工人扎堆的地方,房修房修,房修里面的牛工和馬工,正是這套底層邏輯的應用者,所以牛馬大戰,師徒反目,也愈演愈烈到一種戲劇化,極端的程度。

但從人生階層的跨越來看,卻是一種缺陷,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往上階層的人或許看著溫潤如玉,但心性或許狠辣,他們往往絕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說到愛恨情仇,房修本身又缺乏那種極端的帶有點浪漫主義的情感魅力,就比如房修沒有戀愛文化,人家很多小說或者說現實當中,啥辦公室戀情,啥談談戀愛蠻正常,但房修幾乎不會有,房修基本缺乏那種崇高的情感,甚至連文藝青年都沒有,多的只是那種小混混一樣的小流氓,嘰嘰喳喳叨叨逼逼,跟個小古惑仔一樣,多得是下流的,不上臺面的東西。

所以每當寫房修風云錄的時候,我也很糾結,內心也煎熬,像人家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筆下情感飽滿而細膩,房修那些破事有啥好寫的,就像人家吃海鮮,你吃雞肋,雞肋雞肋食之無味,丟了可惜,就像房修房修一樣,但我如果不寫,估計就不會有別的房修去寫,房修就可能在若干年后徹底消亡在歷史的長河里。

所以我決定繼續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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