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后,安媽媽把安微橋送到第三中學后,自己就開車去上班。
在B市,每年的升學率除了一中就是三中最高了,安微橋小升初的時候成績不錯,進入了第三中學。
跟自家媽媽告別后,安微橋循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初一一班,一班是三中開創的一個重點班,但她的成績勉強在年級排個前五十,剛好進入重點班,不過是以最后一名,每個班級五十人,她恰好卡在五十名。
安微橋從進入教室開始,就有人紛紛側目看過來,她沒有理會便徑直走到最后一個靠近垃圾桶的座位上。
走近一看,顯然就是她的座位,上面堆滿了各種紙屑垃圾,桌面上涂滿了黑色圓珠筆的畫鴉,里面的還有蟑螂蟲子。
看到這一幕,她的臉色赫然冷了下來,就在教室里的眾人以為她會哭的時候,她一腳踹翻了她前面的座位。
聲音像淬了毒一般,冷聲質問:“誰干的。”
這一刻,她清楚的認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上一世忍了一輩子最后逼瘋了自己,這一世她只想誰欺負她,她就加倍還回去。
眾人聞言,有幾個人眼神與她對視的時候默契的躲閃,安微橋環顧四周,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微橋心里冷笑,把肩上的書包甩在一邊,拿起角落里的垃圾桶,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干嘛的時候,她速度之快扣在最近她旁邊的小胖子身上。
啊——
隨后,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從教室里響起,正是快早讀的時間,路過其他班級的同學探頭想一探究竟。
小胖子身上頓時被垃圾沾滿了全身,頭發都掛著黑色不明液體,身上發出一陣陣惡臭,引得曲嬌嬌一個反胃,捂住鼻子離他遠一些。
小胖子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嫌棄他,他反而不怪曲嬌嬌,瞠目瞪著始作俑者的安微橋,都怪她,他要把安微橋趕出一班,這樣曲嬌嬌就是班花了。
想著,就想撲過來打安微橋,她側身躲開,還反踹了他一腳,本來顧雨濤也就是小胖子,身高不夠安微橋高體重卻有150斤,笨重又不靈活,被她這么一踹直直摔倒在地上。
摔倒在地上的顧雨濤更是一陣屈辱,眼睛惡狠狠盯著安微橋,像是要把她剝皮脫骨。
安微橋雙手環胸,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笑啊,怎么現在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嗎?”
另外幾個參與進來的人驚愕了一瞬,快速的把顧雨濤扶了起來。
莊思穆是他們班的班長,他雖沒參與進來顧雨濤他們的事情中來,但是他是知情的,于是開口當起好人來。
“好了,安微橋,這事就算了,你也報復回他們了。”
一副我為了你好的樣子,看的她只想作嘔,前世她便知道這個班長小人嘴臉的做派,沒想到才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顯示出來了。
后來,莊思穆的下場也不好罷了,只能說天道好輪回。
“這事算了?之前那些不也是他們干的?我桌面上堆滿垃圾的時候,班長怎么不阻止他們呢?我很難不認為班長跟他們是一伙的!”
安微橋咄咄逼人的語氣,道出莊思穆心里陰暗的一面,他不免的有些惱怒。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他們是一伙的?”這個罪名他可不想承認。
安微橋聽著他那微弱帶著心虛的語氣,只想發笑。
就在這時,早讀課的預備鈴聲響起。
一個輕快的步伐聲由遠而近,然后在教室停下,眾人望見來人,快速回到座位上。
來人臉色鐵青,看著教室后面亂七八糟的垃圾隨處散開著,歪曲扭八的桌子和滿身臟污的顧雨濤。
胡琳走到講臺上,一巴掌拍到桌面,教室里頓時鴉雀無聲,壓著怒氣大聲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安微橋想開口的時候,莊思穆搶先開口了,手指上下摳了兩下。
“老師,是安微橋把垃圾叩到顧雨濤身上的,地上的垃圾……”
說著,眼睛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安微橋。
聞言,安微橋簡直要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見站在后面挺直腰的少女,她心里對安微橋又是一陣厭惡,整個重點班就她每次排最后一名,拉了整個班的平均分,現在還是個攪和精。
胡琳對著安微橋又是一頓數落,“每次考試最后一名,不止拉低了整個班級的平均分,現在還欺負同學,你爸媽送你過來是學習的,你就是個廢物,老鼠屎,天天不學好,叫你家長來領你回去。”
胡琳不給安微橋辯解的機會,將矛頭直接指向她。
“說完了嗎?”
安微橋冷冷的一撇,那眼神像冬日里的寒冰凍得她身體一陣發顫,她不敢相信這種眼神出現在一個少女身上。
她嗤笑一聲,雙手鼓掌,像極了一個反派,“老師說的好,你就是個垃圾,教出來的學生只會欺負別人,而你的學生也是一個垃圾,老鼠屎呢!”
她狠起來連自已都罵的人,這個瘋子,壹壹在腦海里暗暗咂舌。
“你!”
安微橋故作驚訝,雙手捂唇:“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說出心里話了呢老師。”
她字字句句暗藏嘲諷,一個不為人師表的人不配得到她的尊重,上一世要不是胡琳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顧雨濤他們對她長達三年的霸凌,她也不會因此得抑郁癥。
“給我滾出一班,叫家長來,馬上給我叫家長來。”
胡琳竭斯底里吼道,在教室里發了好一通怒氣才走。
胡琳走后,教室又陷入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都怪安微橋,小小玩笑都開不起,班主任都生氣了。”一個女同學小聲的跟同桌說著,面帶嫌惡的橫了她一眼。
“呵,小小的玩笑?那我祝你天天被開小小的玩笑,一群垃圾中的戰斗機。”
然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在座各位!”
那樣子看的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咽下這股濁氣,剛她發瘋一通,都不敢惹她。
話音剛落,那名女學生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慌亂翻開書本。
現在的安微橋可以說誰敢惹她就敢創死誰,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破班級是待不下去了,想到要麻煩她媽更加心煩了。
猶豫了幾秒還是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