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不需要什么玩意來證明自己，他自己本身就是權與力的代表。

就如同煉金術，追求的永遠不是向外擴張，尋找星辰大海，那是科技側該做的事，他們要做的是尋求自身，完整“質”上的升華。

“卡塞爾的人來這里是為了干什么？”季末問道。

“嗯，大概是因為您和奧丁的大戰吧，畢竟兩個超出龍王一級的存在出現，哪怕沒有發生戰斗，但是氣勢的交鋒也足以造成元素亂流。”

“我應該用煉金術改變過歷史了，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吧。”

“頭兒，這種科技在發展，煉金術也在發展，現在的人類已經足以略微察覺到歷史的改變了。”

“得，那我換個手段就是了。”季末說道，這只是幾千年前的老手段，對于他來講僅僅是熟練度比較高，用起來順手罷了。

真要論起來技術含量并不高，同一等級下有的是龍王可以規避，嗯，包括曾經某只丟人的大耶老師。

況且，人類的煉金術也在發展沒錯，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在發展啊，真要論起來發展速度，他們一大堆名留青史的人物，多少有些欺負人的意思。

“他們把我當成什么了？”

“白王，東皇太一。”

“白王我知道，我現在的確算是白王，但東皇太一是什么鬼？東方的白王嗎，扯也不是這么扯的吧，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個時候七國的文字就算有所相像，也不至于剛好能分成白王這個詞吧。”

季末承認早些時候自己的確和人類同居過很長一段時間，但那是在上古時代，周朝之后就隨著尼伯龍根?天庭的完善，他除了時不時往里面拉人，一般情況下就沒有人前顯圣過。

畢竟龍族又不是什么信仰神，他也不需要受人膜拜一類的。

“已經派人查過了，春秋時期您老人家從海外踏云歸來，剛好被當時的一個混血種看到了，就把您當成信仰了。”

“就這？”

“對啊，不然您以為是什么，過去那位白色皇帝留下來的后手？您老人家不是很清楚祂死沒死嗎！”

“也是。”

至于為什么現在才發現？只能說現在的人才會去考古，過去的人更傾向于入土為安以及“倒斗”。

…………

走過傳送門，季末和蘇曉檣兩人已經出現在北國的一處機場之中。

一架飛機早已整裝待發，等待著季末他們的到來。蘇曉檣注意到，飛機上除了駕駛員外，還有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個和季末一樣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這就是言靈?河圖洛書的力量。龐大的數據計算，甚至能做到以拉普拉斯妖來預知未來的地步。

（拉普拉斯妖（Démon de Laplace）是由法國數學家皮埃爾-西蒙·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種假想生物。此“惡魔”知道宇宙中每個原子確切的位置和動量，能夠使用牛頓定律來展現宇宙事件的整個過程，過去以及未來）

坐上飛機，或許是覺得這里沒有外人，或許是覺得季末好說話，蘇曉檣當即問道：

“您真的是從遠古時代就活下來的？？”

“嗯……算不上遠古，大概公元前七八千年左右我才出生的，和龍族漫長的歷史相比并不算久遠。”

“那人類是被女媧捏出來的嗎？還是被龍創造出來的？您這樣的是怎么出現的。”蘇曉檣的眼中滿是八卦的光芒。

“人類當然是進化出來的，至于我？我當然是媽媽生的，要知道我最開始也是人類。”

“人類？”

“沒錯，如果我是個真正從出生開始就是個龍的話，現在我應該張開雙翼，飛上天空，昭告這個世界白王的歸來，可顯然，我不是。”

“那我們現在是去……”

“殺死某個龍王。”

龍王她知道啊，在季末給出的有關龍的記憶里，四大元素龍王每一個都有著足以影響世界的力量，可像季末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要去殺個龍王，無論怎么聽都覺得不真實。

飛機劃破云層，沒有在這片天空產生絲毫漣漪。

季末倒不是不能直接開傳送門開到海洋與水之王的上方。

單是開啟傳送門那幾秒鐘的間隙，就足以這個海洋的君主遠遁千里之外了。

“如同兩只滑溜的泥鰍。”這就是季末對于這位海洋與水之王的評價。

而飛機這種工具則正好相反，沒有運用絲毫煉金乃至于元素的力量，用的是純粹的科學。

這意味著只要季末他們收斂氣息，誰又能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工具上藏著這么危險的生物呢。

北極外圍某片海洋的上空。

如果有次代種一級的存在抵達這里，或許可以發現這里的水元素比起其他地方要活躍不少。

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海洋上水元素活躍這很正常，不會有人因為這種小事就想到這底下藏著只龍王。

但幸好，以他們目前擁有的煉金術，建造一個全球元素監控系統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哪里的元素有一絲一毫特殊的波動，他們就能夠察覺，該詔安的詔安，該平叛的評判。

至于依靠衛星之類的東西？很難，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未來再發展上個幾十年的時間，也難以發現一只想要隱藏起來的龍王。

不是說科技不行，而是現在的科技水平不夠，就像是同樣是發現靈魂，煉金術可能不需要多高的造詣，就能把靈魂顯現出來。

但如果用科技，就需要測量一些特殊的波長，觀察光線的變化，制造各種機器……最后才能看到“靈魂”。

飛機艙門打開，凜冽的海風撲面而來，但對于飛機內的每個人都沒有產生絲毫影響。

“禹，你要哪一只。”

“上次差點被我宰了的那只。”

“好，那另一只留給我了。”

一旁的蘇曉檣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禹？真的是治水的那個禹？

可沒人說過這位治水治的是海洋與水之王啊！！！

“曉檣啊，你知道治水最關鍵的是什么嗎？”季末似是回憶起什么，說著不相關的事。

“堵不如疏？”

“不，是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