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蔣天生看著陳浩南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阿南,這些年你辛苦了,替社團背了那么多年的鍋。”
“蔣先生,這是什么話。”
“誰能想到大飛的結拜兄弟居然是條子,還打算出賣他,我們只能讓你去做掉他,結果讓大飛恨了你那么久。”蔣天生繼續說道。
“停,停,停。蔣先生我會去處理這件事,你也別再說了。”葉剎表面這樣說,心里卻暗罵:“老狐貍,要自己解決這件事直說,拐那么多灣。”
“好,小葉子,就你去處理。”蔣天生開懷大笑。
離開了蔣天生的辦公室后,四人就分兩輛車而去,陳浩南回到他的場子,葉剎去了大飛的場子,一進去就看到了打靶華在那里喝著酒,葉剎徑直走了過去。
“打靶華,我找大飛哥。”葉剎說道。
“你特么誰啊。”打靶華習慣性的說了一句,發現是兩個女孩子,態度好了起來:“兩個小丫頭,成年了沒,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快走。”
葉剎只有20歲,火雞也只有21歲了,只是兩人長的都不是那種成熟類型的,還像學生妹而已,葉剎皺了皺,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找人幫我聯系一下,只要說小葉子,他一定會見我。”
打靶華看著葉剎兩人,覺得兩個小女孩也無所謂,就找人去匯報了,聽到小葉子的名字,大飛立刻走了出來:“誰是小葉子。”
“我,我是。”葉剎舉起了手。
“那么年輕。”
“本小姐確實很年輕啊,我才19歲。”葉剎驕傲的回答。
“你找我什么事?”大飛問。
“找個地方聊聊?”葉剎說道。
“好,跟我來。”
“火雞,你在外面等著,想喝什么算我的。”
“我自己有錢。”
葉剎和大飛進入了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大飛坐到老板椅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有什么事直說。”
葉剎取下背包,放在桌子上,當大飛的面打開背包,拿出里面基本賬本,又打開了電腦,打開了記賬軟件。
“什么意思?”大飛問。
“我聽說你找大天二要偷賬本,直接打電話給我啊,又不是什么不能查的。”葉剎說道。
大飛打開賬本看了起來,不一會大飛就一臉懊惱:“沒想到賬目那么干凈,是我錯怪陳浩南了。”
“你錯怪陳浩南的還不止這些。”葉剎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看看這個。”
“什么?小唐居然是條子,那我那么多年記恨陳浩南是為了什么。”大飛進入了自我懷疑。
“你也不用這樣,當年是蔣先生和大佬B發現小唐是條子,但知道他是你的結拜兄弟,只能讓南哥去處理,他背鍋背了那么久。”葉剎解釋。
“陳浩南在哪里。”大飛問。
“我想應該在火鳳凰吧。”
“我跟你去一趟。”
幾人匆匆來到了火鳳凰,進入到里面,大飛直接就對著陳浩南道:“對不起,這幾年我錯怪你了,這一刀表示我的錯誤。”說完抽出一柄匕首,直接插向了自己的手掌,但刀還沒落下之前,卻被兩只手抓住了手臂,一只是葉剎的,一只是陳浩南的,陳浩南有這樣的速度和力氣他不奇怪,但葉剎有這樣的反應,速度和力氣就讓他驚奇了。
“我的事以后再說。”葉剎壓低聲音說道。
“大飛,你干什么,我們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對錯的。”
“好,做兄弟是一輩子的,以后你陳浩南就是我大飛的兄弟。”
大天二看到這一幕,瞬間被陳浩南和大飛的氣度折服,就在這樣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破壞了這里的氣氛,大飛不爽的摸出了電話。
“喂,你最好有事,要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大飛哥,場子被人踩了,對方是肥佬帶隊。”
“操,特么我的場子也敢踩,今天就收了他的皮,我馬上來。”
“大飛,我們和你一起去。”陳浩南開口。
“好。”
一群人帶著小弟匆匆忙忙的去了金孔雀,現在這個場子分配給了大飛,打靶華帶著人正和人打斗在了一起。
“操你老母。”陳浩南從一個小弟背著的包里拿出雙刀,對著肥佬就看了過去,“噗,噗。”兩聲,兩米多的大肥佬身上就多了兩道傷口,但他和沒事人一樣,一刀揮砍,支取陳浩南的脖子,陳浩南向后一仰躲過一刀,一腳踢在大肥佬身上,肥佬就像一個球,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可想陳浩南這一腳力量之大。
陳浩南見到大肥佬倒地,本著趁他病,要他命的思想,猛沖向打肥佬,一刀當頭砍下,大肥佬立即舉起砍刀來格擋,但陳浩南的另一柄刀也已經來到,直接捅穿了大肥佬的肚子。
“啊~~~”大肥佬的肚子硬生生的被陳浩南切開,脂肪,鮮血和腸子都往外流,大肥佬拼命往里面塞,但怎么都塞不回去,一個兩米高的的大肥佬就這樣被陳浩南所殺。
同樣大飛,火雞,大天二都拿著砍刀沖入人群,大殺四方,只有葉剎站在一旁看著好戲,現在她可是一個文職,可不是武力爆表的夜叉,很快警車的警報從遠慢慢接近。
“阿南,撤了。”大飛大喊一聲,洪興仔紛紛開始撤離,就在陳浩南等人在金孔雀和人拼斗的時候,花仔榮帶著人沖進了火鳳凰,對著天花板就是幾槍,嚇得里面的人紛紛逃離,隨即幾人就開始朝里面倒汽油,離開之前,點燃一個打火機,丟進了火鳳凰,整個夜總會瞬間被火焰吞沒,至此陳浩南的場子已經損失其二,得到消息的陳浩南趕到火鳳凰,只看到了一片廢墟,憤怒的陳浩南踢飛了身邊的兩個垃圾桶。
“好,非常好,花仔榮,這出聲東擊西玩的真特么好,現在孫庸來了都保不住你,我陳浩南說的。”
“阿南,先去我那里。”晚一步來到的大飛拍了拍陳浩南的肩膀,意識安慰:“我們這些兄弟會全力支持你的。”
“謝了,大飛。”
正當洪興的人滿世界的刮花仔榮的時候,灣島一個重量級的黑道人物下了飛機,此人赫然是孫庸,他接到天收的電話,也知道他的孫子花仔榮和洪興結下了死仇,再不來,估計花仔榮已經走不出港島了。
天收帶著人在機場門口等待,見到孫庸帶著一眾保鏢從機場出來,天收立即讓人打開車門,眾人上車而去,車上天收開口道:“孫庸大哥,花仔榮的事,是我沒辦好。”
“這不怪你,我也沒想到那小子會偷偷回到港島,還究極了一群亡命之徒來報仇,對了,現在找到那小兔崽子了嗎?”孫庸問。
“沒有,我懷疑有人在幫他。”天收說道。
“哎,先穩住洪興吧。”孫庸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幫我約一下蔣天生,明天打一場高爾夫球。”
“好的,孫庸大哥。”
天收馬上下去聯系了陳耀,陳耀把孫庸的邀約匯報給了蔣天生,蔣天生的回復也很快,同意了孫庸的邀約。翌日,蔣天生和孫庸來到了高爾夫球場,自然葉剎做為蔣天生的保鏢出席,誰讓她閑呢,自然被蔣天生這個老陰B抓了壯丁,再就是有天收在,蔣天生也是怕死的,整個洪興現在是天收對手的只有葉剎和太子。蔣天生和孫庸都是高爾夫老手,直到孫庸運氣打入了一個小鳥球。
“哈哈哈,孫庸大哥真的是寶刀不老啊。”蔣天生鼓起了掌大笑。
“哎,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法比咯。”孫庸笑著回答。
“不知道孫庸大哥和雷公誰大一些。”
“我比雷公小了那么幾歲。”
兩人一邊打球,一邊聊天,已經把那些保鏢什么全部打發到了外面,只留下了兩人孫庸才進入了正題。
“蔣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要帶回我那不成器的孫子。至于洪興的一切損失全部由我負責,外加我再支付2000萬港紙,算是買命錢。”
“孫庸大哥盛意拳拳,我蔣天生又怎么會不給面子呢。”蔣天生笑著看著孫庸,但那笑意不達眼底:“但社團兄弟打生打死,是不是一句話就算了呢?”
“那蔣先生的意思呢?”孫庸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把大飛和陳浩南叫過來,畢竟花仔榮殺的可是他們的大哥。”蔣天生提出了要求,這個要求明顯是要讓孫庸自降身份,而且把決定權交給了兩位紅棍。
為了孫兒的安危,孫庸也只能同意了下來:“好,我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好。”
兩人走向了旁邊的休息位,然后蔣天生給了葉剎一個眼神,她這樣的人耳力很好,離的距離也不遠,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接收到了蔣天生的示意,立即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兩人收到了電話,立即帶著兩人往高爾夫球場趕,一個小時之后,陳浩南和大飛到來,葉剎接到兩人,立即把人帶到了蔣天生和孫庸身邊,然后自己站到了蔣天生身后,做一個稱職的保鏢,閉嘴看熱鬧。
孫庸親自給幾人倒上了酒,也算給足了幾人面子:“靚仔南和我是熟人,我們在灣島見過,大飛我們是初次見面,兩位既然到了,那么就來說說我那孫兒吧,我那孫兒的事,卻確實胡鬧了些,我只是希望兩位能給我這個老人家一個面子,讓我把他帶回灣島。”
然后向天收招了招手,天收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過來,孫庸繼續說道:“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么,這里有2000萬,算是給大家賠罪的,放我孫兒一馬。”
陳浩南和大飛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此時陳浩南看向了大飛,只見大飛低頭不語,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蔣天生,后者同樣只是露出笑容,所有人都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孫庸有點急了,他打算打亂幾人的思路,于是就加大了發碼:“只要你們點頭,我可以再多加1000萬。”
3000萬在一般人眼中,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更何況這些三更窮,五更富的古惑仔,孫庸很有自信能拿下他們。
此時大飛動了,他緩緩的摘下了墨鏡:“好多錢啊,我真的好想拿啊,可是我的手不聽使喚,在到這里之前,我已經打算推出銅鑼灣話事人的競選。”
“大飛。”
大飛直接打斷了一臉震驚的陳浩南繼續說下去:“我們洪興,什么時候都是一致對外的。”
蔣天生很欣慰的看著大飛:“大飛,我果然沒看錯你。”
聽到三人一唱一和的,孫庸瞬間怒氣上涌,一拍桌子:“甘你娘,老子在灣島有頭有臉,放下身段,不遠千里來到港島和你們來談,開足了條件,這點面子都不給我,你們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道義?我們洪興的道義就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陳浩南現在也是底氣十足,鑒定要給大佬B報仇。
此話一出,場中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雙方人馬已經劍拔弩張,只等雙方老大一聲令下,就立即會出手。
天收已經站到了孫庸身后,渾身肌肉繃緊,散發出凌厲的殺氣,叫人心底一寒。
“咔嚓,咔嚓。”此時葉剎站到了蔣天生旁邊,身上的殺氣再也抑制不住,如同地獄一般,讓人血液都開始凝固。
“咯咯咯,天收,上次只是短暫的交鋒,這次打算和我死斗一場嗎?”葉剎發出病嬌的笑聲,如同瘋魔。
大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天收,你嚇唬誰呢,我們洪興也不是嚇大的。”
然后又對著葉剎說道:“對付他,還用不到你。”
孫庸此時也阻止了要暴走到天收,隨即抓起一瓶酒,一飲而盡:“我行走江湖數十年,江山都是靠打回來的,你們當我沒有竹聯幫的后臺,就是假的嗎?好,我就要看看洪興怎么和我為敵。”
說完孫庸就帶著天收一眾手下揚長而去,見人走遠,葉剎問蔣天生:“蔣先生,要讓他們留在港島嗎?”
“不必,現在先準備舉行阿南的扎職儀式吧。”蔣天生阻止了又要變成病嬌的葉剎。
“是。”葉剎壓下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