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南和蔣天養的惡斗還在繼續,而蔣天養抓住一個空隙,施展一記橫斬,就想要將陳浩南攔腰斬斷之時,舉刀格擋并不斷后退的浩南突然手腕橫向一轉。
蔣天養:“啊?有機關?”
尤幸蔣天養發現的及時,否則浩南從刀柄處抽出的短刀便要直接將蔣天養開腸破肚了。
蔣天養:“陳浩南就是陳浩南,果然陰險無比?!?
浩南:“對付人渣就要用人渣的手段,如若不然,又怎么能搞定你這個雜碎呢?”
說話之間,浩南便已經將短刃又插回到了刀柄上,然后便是直接前沖,唰唰唰唰的就砍出了幾記重刀,攻勢雖說兇猛無比,但對蔣天養卻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在彎腰躲過一記橫斬的同時,蔣天養的一記掃堂腿便直接就將浩南給放翻在了地面上,接下來那疾風暴雨一般劈下的戰刀就逼的浩南只能在地上不斷的翻滾。
一個不備,蔣天養那伸出的右腳便將陳浩南整個人都給挑到了半空中,如此機會,蔣天養又豈會錯過,然而就在他手起刀落準備將浩南給直接劈成兩截之時,一把木刀便直接擋住了蔣天養的刀勢。
蔣天養:“?。苛⒒ㄕ??”
沒錯,擋下蔣天養這一記殺招的就正是立花正仁,他正遵守戰前的陳諾,保護浩南不穿不爛,而就在被震的后退了幾步的蔣天養才剛剛穩住身形之時,一團黑影便突然從人群之中躍出,并舉刀就朝著蔣天養的腦袋猛劈了下去。
此團黑影正是葉剎手下第一悍將灰狗,而眼見灰狗過來,蔣天養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只見他用刀尖快速的在地上一滑,便是瞬間就令得沙石紛紛的亂濺了起來,也多虧了灰狗的身手還算靈活,才沒有被那亂飛的沙石給碰到身體。
蔣天養:“瑪德,就憑你們三個逼養的,一個帶隊逼到跑路,一個劃傷了車寶山的臉,讓他生出了退隱江湖的意思,還有你這個三寸丁,整天跟在葉剎身后,既然葉剎那個表子殺了阿可,毀了他的尸體,那么就拿你來償還吧。”
看著眼前這三個人,蔣天養的眼睛里就瞬間冒出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好,今天我就讓你們三個逼養的,一個都沒得走?!?
浩南:“哼,就算你是呂布轉世,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們三個的對手?!?
一個是手持仁者之刃的冒牌殺手,另一個是手持狡詐之刃的江湖大鱷,再加上一個戰至力竭仍不退縮的新一代打仔,這三位高手就湊成了仿若戰狼三百無堅不摧的強陣,而在蔣天養面前,則是已經劃出了一道仿如銅墻鐵壁一般的警戒線,再看蔣天養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膽敢越過此線,必死無疑。
蔣天養:“不是說要化了我嗎?來啊?!?
就在蔣天養吼出這句之后,灰狗便已經率先闖進了刀圈,結果他才剛一沖進去,左臂便被蔣天養那快速揮起的戰刀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尤幸蔣天養還要留力防備陳浩南和立花正仁,以至于不敢冒然的拼盡全力,要不然,灰狗的左臂肯定便要當場報銷了。
眼見灰狗失手,浩南便是立刻抬刀突進,以此來阻下了蔣天養對灰狗的追殺,左手持刀突進的浩南,在沖到蔣天養的身前之時,右手已快如閃電般的拔出了短刀向前捅了過去,之后就聽到嚓的一聲,防不勝防的蔣天養肩上便直接就呲出了一道通紅的血痕。
蔣天養:“瑪德,靚仔南,你個卑鄙小人?!?
被浩南偷襲了一刀之后,大罵了一聲的蔣天養才剛想揮刀前劈,立花手中的木刀便已是直接就點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蔣天養:“啊…我的刀。”
手腕一麻,蔣天養手中的戰刀便已經掉落在了地面上,他想過要快速撿刀,但浩南卻根本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是陳浩南那想要取下對方性命的雙刀,不僅都被手無寸鐵的蔣天養給格擋了下來,后者更是以一記鐵靠山就突進到了浩南的身體之前,之后就聽到砰的一聲,浩南便被蔣天養的一記背摔給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可惜的是,蔣天養剛剛甩開了陳浩南,便被立花手中的木刀直接懟了一個趔趄,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三頭叱咤江湖的餓虎,尤幸踉蹌之間,雙手正好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鋼刀,要不然的話,灰狗那瘋狂的追殺就必然會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兵器回手,順勢挑起的沙石就再次阻下了灰狗的身形。
而本來不愿意殺人,但卻亦不想讓己方形勢陷入一塌糊涂的立花正仁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是立刻急了起來。
立花:“瑪德,這個蔣天養什么時候變的那么厲害了,幾個人都壓不住他,真的好夸張啊?!?
如是想著的同時,那舞到水泄不通的木劍便已是直接就將蔣天養給逼迫的退了出去,有立花打開血路,浩南與灰狗即時便上前配合。
蔣天養:“三打一?我蔣天養從來沒怕過?!?
戰場之上殺聲震天,但卻絲毫都無法阻礙三頭老虎的進退有序,為求增加己方勝算,此時的立花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而灰狗呢,則是緊貼著浩南的進退步伐,為陳浩南充當起了開路與防守的護身符,至于浩南,在心無旁騖之下,自然是要全神貫注的向蔣天養狂攻猛打。
只是一瞬間,恨蔣天養入骨的浩南已是再度搶前,結果他才剛剛前突,刀鋒便已是快速的向他襲來,未免形勢不利,彎腰躲過了一記橫掃的浩南立刻便是竄進了木屋之中。
蔣天養:“瑪德,隔著一塊板都特么能夠干死你啊。”
生死相搏,著重求生本能,一板之隔,卻營造出了生死一線間的刺激形勢,就在蔣天養將戰刀兇猛插進木板之時,浩南的長刀便亦是從木板之上狠辣的穿了出來,互相都看不到,那就只有靠運氣了。
運氣稍遜一籌的蔣天養,左額就被長刀給帶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而他才剛一后退,手持鋼刀的灰狗便已是瘋狂的沖了過來,尤幸蔣天養反應速度極快,這才勉強的避開了之后的一記橫掃,然而就在他的身體被逼的撞上了木樁之時,快速彈起的灰狗便是一刀就朝著蔣天養的腦袋兇狠的劈了下來,駭人的一刀,直劈的木樁都應聲爆裂,若非蔣天養僥幸躲開,此刻就必然是要身首異處了。
而就在木樁倒下的那一刻,深知地面形勢險峻的蔣天養,便直接就噔噔噔噔的踩著木樁便來到了半空之中,他本想借此機會趁機回氣,誰知道借助墻壁反彈之力的浩南在下一秒鐘便是兇狠的追了上來。
浩南:“想走?你特么別做夢了?!?
蔣天養:“瑪德,給我吃屎去吧。”
眼見浩南由下方飛上,蔣天養便是一腳就將木樁踹了出去,而就在浩南因為木樁分神之際,深吸了一口氣的蔣天養便高舉戰刀就狂劈了下來,仿若天神一般的蔣天養,借助俯沖的強大助力,手中的戰刀就如同開山劈石一般的將木樁從中劈開,處于下方的陳浩南雖說已是快速的抬刀格擋,但也著實是難以抵住如此兇猛的雷霆一擊,眨眼之間,浩南便已被蔣天養給壓迫到了地面上,再不相救,恐怕便要被蔣天養給一分為二了。
形勢刻不容緩,來不及想什么的立花便立刻揮刀搶上,那快而精準的木刀,第一時間就已命中了蔣天養的小腹,強大的沖力立刻便令得蔣天養如同那斷線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而他的身體還未落地,立花的追擊便已兇狠的殺至了眼前,察覺風聲有異,蔣天養立刻便快速的轉身揮刀,然后就聽到嚓的一聲,一道鮮紅的血柱便隨著立花那飛退的身體而飄揚的飛濺出來,立花落地,就看見他的腹部鮮血狂滲,便可以想象他的傷勢不輕,剛才若然反應稍慢,恐怕現在連腸臟都要流出來了。
蔣天養:“哼,拿把爛木頭就想同我蔣天養打?沒那么大的頭,最好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
一旦拼盡所能,蔣天養的戰斗能力絕對要遠超眾人的想象,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鐵拳無敵這個名號了,立花正仁聽了蔣天養的嘲諷,立刻丟掉了木刀,然后腳一跺,一挑一根鐵棒就直接被立花正仁給握在了手里,戰情至此,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堅持,改用頂端削尖的鐵棍這種具有殺傷力的武器了。
蔣天養:“哈哈哈,這才有意思嘛,你們這群雜碎都特么過來吧,今日我不倒下的話,你特么就一個都別想走了?!?
稍一回氣,殺戮的氣焰便已再度燃起,以一敵三,蔣天養毫不示弱,當對沖了一輪之后,戰情卻依然只是半斤八兩,久攻不下。其一,在于蔣天養的臨場表現,已是大大的超出了眾人所料的強橫,并且他還越戰越勇,毫無退縮的頹勢。其二,浩南則是因為灰狗,但他能明白灰狗的心思,為制造機會讓自己手刃仇人,灰狗總是處處遷就,另一方面灰狗又要因為兼顧自己的安危而瞻前顧后,所以才會導致他窒凝攻勢,進退失據。至于立花,亦是如此,只因他的身手要比灰狗好一些,所以方才會表現的比較利落。
浩南:“再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蔣天養這個雜碎在己方配合凌亂的情況之下,只會越打越順,啊,對了,蓮姐,蔣天養的女人?!?
陳浩南想到這里就停下了動作,四處尋找了起來,然后陳浩南就好像看到了細細粒站在高處看著戰場:“阿細,原來你一直在看著我們,對了,兄弟們的情況如何了。”
重新振作的浩南游目四周,結果就發現,己方兄弟大多都已經陷入了苦戰之中,浩南立刻大喝:“狗仔,這里交給立花就行了,你快過去幫兄弟們?!?
灰狗:“南哥,可是…”
浩南:“別廢話,快去。”
閱歷江湖多時,灰狗心底當然明白,如若己方的兄弟苦戰不前,這一仗就必然會敗,所以灰狗當下便不在啰嗦,跳出戰圈就朝著敵方的嘍啰殺了過去,龍飛鳳舞的鋼刀,瞬間便收割了三四個嘍啰的性命,有一個莽夫持刀攔路,竟然直接就被灰狗一刀劈成了兩半。
灰狗的勇猛無匹,瞬間就振奮了己方的氣勢,而分部這邊的嘍啰,則是都已被灰狗這尊殺神嚇破了膽,當然了,分部的幾大主將就并沒有受到灰狗的影響,這個拿著大錘亂揮的爛DEE,就真的猶如一輛重型坦克一般,在洪興的陣營之中瘋狂的橫沖直撞,要制服他真的絕非易事。
洪興正部龍套甲:“哇,那鐵錘大如沙包,被他碰到就肯定不行了?!?
龍套乙:“不要同他瘋,避下風頭吧。”
龍套甲:“一人一把家伙飛扔過去,我特么看他還怎么擋?!?
龍套乙:“好,就這樣?!?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爛DEE便已是瘋狂的殺至了他們眼前,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的一眾洪興兄弟也不啰嗦,便是直接將手中的鋼刀與鐵棍全部都丟向了爛DEE。
一時之間,不同類型的家伙就如同那萬箭齊發一般,直朝爛DEE就插了過去,就算是丈八金剛,也絕對是難以抵擋這種天羅地網般的箭陣,只聽得一陣噗噗噗噗的利刃入體聲想過之后,爛DEE就被扎的如同那刺猬一般了。
在其倒下之后,一出場時感覺牛逼哄哄的六大寇就便是只剩下兩人了,而下一個呢,便是手持鐵鏈與大法糾纏了許久的臭四了,此刻的臭四正揮舞著鐵鏈不斷狂掃,不單是大法,其他的正部成員亦是難以跨越雷池半步,眼見兄弟們頻頻中招,大法心下一橫,抬起鋼管便朝著臭四插了過去,像這種魯莽攻勢,臭四自然是輕松化解,只見他手臂一抖,鐵鏈便是瞬間就纏在了鋼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