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梵那一臉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思考對付神仙可的戰術,而回看臺上,神仙可那暴風般的攻勢逐漸松散了起來,而也猜則是趁此機會就立刻發動了瘋狂的反擊,可是他那如同撒氣一般的連環肘擊都還沒打完,第一回合結束的鐘聲便直接就敲響了。
有了拳證的及時介入,也猜就只能悻悻的返回到了休息區休息,而神仙可則是顯得有些懵逼,癡癡傻傻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鐘聲是代表著什么意思,想到竟會被這樣一個傻子打成這樣,也猜心底頓時便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而面對返回到休息區那神經兮兮的神仙可,蔣天養與助理除了服務周到之外,也著實是難以提供什么可行的戰略,就算提供了,就神仙可這樣的狀態,也不可能聽的懂。
至于走到也猜身邊的大梵,則是想到了對付神仙可的方法:“剛剛我觀察他的動作與眼神發現,那個家伙的腦袋肯定是出了問題,這類人,蠻力肯定會是相當嚇人,所以那些細致的招數就都不會在他身上發揮出應有的效果,這樣吧,一會試著向他的腦袋下手,尤其是眉心這個位置,失驚無意的整那么一下,應該就可以打散他了。”
韓賓看到大梵站在也猜身邊竊竊私語:“啊?大梵又在提點也猜了,那一會的形勢,恐怕要改變了啊。”
藍鯨:“不會有這么夸張吧,隨便教上幾句,便可以扭轉頹勢?”
韓賓:“你是不知道啊,上次在暹羅國,就是大梵提點了幾句,也猜便將神仙可給打成了植物人了。”
藍鯨:“我靠,不會那么神吧?說真的,我還想著神仙可會贏呢。”
韓賓:“嗯,我也希望神仙可會贏啊。”
就在發現大梵教路的韓賓和藍鯨如此閑扯之時,第二回合的比賽便開始了,也猜受大梵指點之后信心倍增,就在拳證喊出Fight的一瞬間,他便直接就狂沖到了神仙可的身前,而就在他瘋狂的攻擊著神仙可上路的時候,場下的蔣天養便直接就待不住了。
蔣天養:“阿可,不要讓他太放肆,快點推開他啊。”
一開始神仙可確實是非常聽話的推開了也猜,但下一秒,他竟又將也猜給直接的抱在了懷里,就在抱上也猜的一瞬間,神仙可那一記快速的絆腳直接就將也猜給放倒在了擂臺上,然后沙包大的拳頭被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幸虧也猜反應極快的用手臂死死的護住了前胸,要不然這由上及下的一拳,肯定要把他的胸骨給直接砸塌了,一拳被擋之后,神仙可竟又再次舉起了拳頭,只在一瞬間,那由上及下的拳頭便如同那連串的炮轟一般,直接把擂臺都砸的轟轟作響。
至于為什么會打中擂臺,那自然是也猜用連續翻滾進行了閃避,雖說并沒有中招,但他那險象環生的一幕卻也把臺下的大梵緊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要不是也猜很快便利用一記掃腿將神仙可掃的退到了擂臺邊上,那大梵就很有可能開始爆粗口了。
而就在神仙可被掃的撞到圍繩之際,快速起身追殺的也猜便按照大梵的指導,一記鳳眼拳就狂鑿在了神仙可的眉心位置,只聽到噗的一下清脆聲響,感覺眉心仿佛是被什么給釘了一下的神仙可,就立刻失聲的狂嚎了起來。
神仙可:“啊~~~痛啊,好痛啊~~”
大梵:“做的好啊,也猜,不枉我栽培你多年,真是一點都沒有讓我失望啊。”
臺上那歇斯底里的狂喊,貌似是已經宣布了這場比賽的終結,但就在這個時候神仙可如同暴怒的野獸,本能的一拳轟在了也猜身上,也猜自然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直接撲了上去,開始狂攻神仙可,吃痛的神仙可也奮力反擊,兩人那叫打的一個亂七八糟,從擂臺上一直打到了擂臺下,也猜騎在神仙可身上不停的揮舞著拳頭,開始暴揍神仙可,喪失理智的神仙可隨手抓起了手邊的東西直接砸在了也猜的腦袋上,在也猜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之時,眾人才看清了神仙可砸在也猜腦袋上的東西是一個鐘,就是敲響他們比賽開始和結束的鐘,此時這個鐘已經牢牢的鑲嵌在也猜的頭上。
此時現場全部安靜的針落可聞,駐場醫生立刻跑到了也猜身邊,然后對著眾人搖了搖頭,所有人怎么都不會想到,一場好好的比賽竟然會鬧成這樣收場,而大梵則在也猜倒下的瞬間就停止了前沖的動作,那是因為他十分清楚,一切皆已成了定局。
大梵:“蔣天養是吧,你給我好好等著。”
蔣天養:“大梵,記住我的臉,我蔣天養隨時都歡迎你這個金蒙空過來報仇。”
兩幫人馬對峙,現場的火藥味極為濃厚,大家的心底也都明白,彼此都是江湖中人,擂臺以外的恩怨,總會延伸至江湖里面解決,而擂臺之外的地方弄出人命,駐場的條子便立刻介入了進來,然后就是連串的事件跟進。
首先,K1大會就將事情經過的錄像光碟全部都交給了警方,接著,該場的旁證亦是交出了一致認定神仙可是處于自衛的賽后評審,雖說也有人提出了神仙可的精神狀態是否適合參與比賽的這個質疑,但最終,負責為神仙可檢查的醫生就用一張健康證明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神仙可的精神狀態沒有問題,并且他殺死也猜還是出于自衛,所以這場比賽的勝果自然是歸了哥倫比亞一方。
蔣天養激動的說道:“阿可這種狀態下都能打死那個暹羅仔,如果完全恢復,那還了得。”
站在一旁的來看神仙可情況的蔣小寶說道:“可哥其實已經康復了,而現在表面的這些問題,主要還是因為有某些關口還未沖過罷了。”
而就在蔣天養與蔣小寶離開病房之后,守在床邊的阿樂就望著因為疲倦而沉沉睡去的神仙可發起了呆,她現在的心里真可謂是矛盾極了,在期望自己的摯愛早日康復的同時,亦在害怕一旦她的哥哥恢復正常,就會難以面對變成女人的她。
阿樂:“哥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天養哥推我出去的時候,我真的是好害怕啊,是,只要是為了哥哥,阿樂死都不怕,但始終,我也只是一個女人啊,每個女人都想身邊的男人可以保護自己,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呀,但你千萬別嫌棄我,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我永遠都要做你的女人。”
劫后余生的阿樂,撲倒在男人的胸前,胡言亂語,委屈痛哭…而就在此時,神仙可的大手突然攬在了阿樂的腰間,雖沒有說話,但神仙可的這個舉動仿佛就在告訴阿樂:“我永遠都會保護你。”
醫院的病房之內上演著這另類的溫馨,而另一邊奎諾內斯卻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科邦給他的地址,讓他去見一見這群小弟,只見一群人上躥下跳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如果港島的人見到,便可知道他們就正是前段將港島江湖搞的一塌糊涂的未來了。
未來和無極見到奎諾內斯非常的不服氣,而奎諾內斯也非常明白,要收服這些桀驁不馴的家伙,必須拿出一點東西來,要不然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港島那些大佬都不在,就以為自己很牛逼了。
原來未來只是提議和奎諾內斯單挑,但不知為何,側身躲開未來那一記重拳的奎諾內斯,竟然直接就奔著太極的襠部踢了過去,要知道,所有的女人對這個地方都絕對異常的敏感,所以大驚失色的同時,太極就是一掌將奎諾內斯的大腳拍了下去,然而她剛剛防住了下面偷襲,奎諾內斯便直接就用雙手死死的按住了太極和未來二人的腦袋,之后就聽得砰的一聲,兩人都腦袋便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未來小弟:“我靠,說好是單挑的,現在連女人都打,這么卑鄙的嗎?”
奎諾內斯:“都是出來混的,難道還跟你講品學兼優啊?傻X。”
太極在未來這個小圈子之內,地位絕對是超然的啊,如今被奎諾內斯暗算,一眾未來成員自然是要上前護駕,只是…奎諾內斯直接抓住了太極的腳腕,把人當做武器掄了起來,然后一眾未來的成員就都被撞的七葷八素,紛紛的倒在地上,在解決了這群不聽話的熊孩子之后,將太極隨手扔在地上,然后奎諾內斯的大腳就踩在了她的腹部上。
奎諾內斯:“怎么樣啊靚妹,之前看你們飛來飛去,還以為身手很好呢,為什么現在就好似被人煮了一樣,只懂得躺在地上呱呱
亂叫了啊?”
未來:“我靠,你特么給我放開她。”
奎諾內斯:“放你老母啊。”
不單不放,奎諾內斯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加重了踩踏的力道。
太極:“你個雜碎……好痛啊,肚子都快要被踩爆了!”
未來:“兄弟們,我們一起化了他。”
奎諾內斯的手段讓未來一伙人怒不可遏,但是他們才剛想上前將其給碎尸萬段,便被一聲槍響給嚇的全部呆在了原地,原來奎諾內斯并不是單刀赴會,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幾個持著手槍的彪形大漢。
未來:“瑪德,剛剛不是說好了要單挑的嗎?”
奎諾內斯:“單挑?你當你現在是參加K1啊?如果我真是那么傻的話,科邦也不會叫你們過來跟我了!”
未來:“那…那你現在到底想怎么樣啊?”
奎諾內斯一屁股坐在了太極的肚子上:“沒想怎么樣,只是想同你們講幾件事情。第一,以后不要有事沒事的就找人單挑,因為無論輸贏,都沒有什么利益可言。第二,出來混也好,做人也好,要識得分大小,懂尊卑。第三,不要以為初生牛犢就可以到處亂來,像今天碰上我這種如日方中的,又該怎么算呢?回答我,收沒收到我講的事情。”
未來一眾:“收到。”
太極現在被奎諾內斯坐在屁股底下,更何況還有幾把手槍正對準他們的腦袋,所以就算是未來他們還有不忿,但也不得不屈服在奎諾內斯的淫威之下。
奎諾內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之后,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來,找個像樣點的地方,好好跟我說說港島江湖現在是什么環境。”
雖是有些不忿奎諾內斯的手段,但未來他們也明白,像奎諾內斯這樣的,才是科邦真正的心腹,而就在奎諾內斯成功馴服了未來一眾的同時,被稱作地表最強男人的馬田也因為明日要對陣高盧雞拳王班納而整宿都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呢?是因為亢奮還是害怕?如果是后者的話,他又是在害怕什么呢?他不是地表最強的男人嗎?當然不是,是個人都明白這個所謂地表最強就只是媒體的吹捧罷了,真正的強者,又何止他馬田一個,例如前陣子的大梵,就差一點要了他的老命。
而這個班納的戰績,則也是相當的嚇人,在2000年的時候,于腳盆雞名古屋舉辦的K1比賽,班納在第一個回合都沒有結束的時候,便以技術擊倒了身負四屆K1冠軍的完美先生。而在2002年的巴黎,被稱為不倒戰神的馬克亨特則是只堅持了兩個回合,便被對面的高盧雞拳王放倒在了擂臺上。同年的K1決賽,班納于第二回合以一記掃腿便將腳盆雞拳王武藏給掃的姿態盡失,最終不得不擲出白毛巾以示投降。三年之后的腳盆雞大阪,以驚人爆炸力著稱的剛力,甚至都抗不過一個回合,便已是敗在了班納的手上了。隔年的阿姆斯特丹,班納與波查惡戰了三個回合,結果當值拳證一致認定是風車國的拳王敗北了。
諸多強人一個個的都在班納的跟前倒下去了,那么,下一個難道就要輪到他這個地表最強的男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