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趕ET過程中,浩南差點被ET砸成了肉泥,最后松開繩索掉落海里喝了幾口海水之后,快速游向了石堆,ET看到浩南落難,立刻調轉快艇想要撞死浩南,眼看ET的快艇直奔浩南而去,為救老大的關公,在無計可施之下,便立刻做出了一個要與ET同歸于盡的決定。
關公視死如歸的怒吼:“瑪德,你喜歡撞是吧,好,我關公同你撞,最多就是抱著一起死,泥馬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吶。”
ET驚恐的調轉方向:“真特么的是個傻叉,你特么當在玩碰碰車啊?”
與關公同歸于盡,ET自然感覺不值,所以他就立刻轉舵,躲過了關公的玉石俱焚,而才剛剛躲避過關公的快艇,ET便看到大法和無知的快艇向這邊趕了過來。
ET:“靚仔南,算你今天走運,你的狗命下次爺爺再來取。”
深知此時不閃便再無機會的ET隨即駕駛快艇桃之夭夭了,而關公本想要追擊,但才剛起步,就聽到了無知的喊聲。
無知:“關公,不要追了,南哥好像不行了。”
關公聞言立馬就回看石堆,浩南因在剛剛墜海之時喝了不少的海水,那虛弱的樣子確實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啊,尤幸的是在狂吐了幾口海水之后,浩南便稍稍的恢復了過來,只是這時在想要追擊ET已經是不可能了。
“哎這么多兄弟的努力,最終還是被ET跑掉了。”陳浩南不甘心的嘆了一口氣。
乘坐快艇返航的陳浩南還真的是身心疲憊,而相對于ET的逃跑,浩南此刻更關心的是這一次折損了多少兄弟,就在浩南一眾返回戰場之時,分部的人就已經全部撤走了,而讓陳浩南心中一驚的就是咕咕仔正面無血色的躺在大飛的懷里。
陳浩南:“大飛,現在什么情況?咕咕仔他?”
大飛:“哎,在水里被兄弟救上來后就一直沒醒,現在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好弱,對了,我可以給他急救啊,看我的人工呼吸。”
就在大飛那厚厚的大嘴唇即將貼上咕咕仔嘴唇之時,咕咕仔便直接睜開了眼睛。
咕咕仔:“我靠,老大,你要干什么?”
大飛:“用人工呼吸救你嘛,你沒事啊?”
咕咕仔:“沒……沒事啊。”
大飛:“瑪德,你沒事就好,差點被你小子給嚇死了。”
當大飛哭天抹淚的抱著咕咕仔之時,咕咕仔還在心里想著:“怎么都好,但大飛哥你不要哭啊。”
可是就在大飛松開咕咕仔之時,咕咕仔自己便立刻就抹起了眼淚,有驚無險,劫后余生自然是值得開心的,但是,又有多少兄弟能像咕咕仔一樣幸運呢?浩南在看到
那些被砍死和被溺斃的兄弟之后,心中真是難過極了。
浩南掃了一圈之后,看到少了兩個兄弟立刻問道:“拳頭和鬼森呢?他們是掛了嗎?”
浩南雖然有這種不詳的預感,但因為還沒找到二人的尸體,所以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僥幸。
陳浩南:“快,再找找,拳頭和鬼森即便掛了,我們也要找到他們的尸體。”
咕咕仔:“他們的尸體有可能在海里被什么掛上留在海底了。”
陳浩南:“啊?留在海底?”
咕咕仔:“或者我可以找你個人下去看看。”
大飛:“喂,喂,喂,你剛剛醒,頂不頂得住啊。”
咕咕仔:“頂一會肯定還是沒有問題的,待會要是發現他們,就通知蛙人下去撈人咯。”
看咕咕仔的臉色,肯定是強撐的啦,但正所謂兩肋插刀,義不容辭,只要扔有希望可以挽救兄弟,那么這個平時看似逗比,實則卻是如同大飛一樣義薄云天的咕咕仔,肯定要竭盡全力的。
眾人下水沒多久,就看到了身上重物脫落而漂起來的鬼森,立刻就朝鬼森游了過去,扶著鬼森的尸體擁上了水面。
陳浩南:“他…他怎么樣啊?”
咕咕仔:“他…他死了。”
雖說浩南早有預料,但一經坐實,他的心頭就還是涼了半截,然后趕緊問道:“拳頭呢?”
咕咕仔:“拳頭也死了,在海底,但那個位置太深了,我們下不去。”
大飛:“快,快打電話給小葉子。”
陳浩南:“找她?我們還是找蛙人來吧。”
葉剎:“不用了,我已經來了。”此時葉剎和太子同坐一艘快艇,后面跟著火柴,鬼王,火雞,天養恩兩艘快艇。
陳浩南克制著自己的憤怒:“小葉子,太子,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葉剎沒有理會,直接脫掉了上衣,然后一躍而下,咕咕仔幾人也馬上下潛去準備接應,葉剎一直游向了拳頭,而海面上的太子也對陳浩南說道:“我擔心分部的兄弟,小葉子也擔心你們,然后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陳浩南聽到太子的話,終于爆發了:“我又死了兩個兄弟,ET必須死,我陳浩南說的,耶穌也保不住,何況你只是太子。”
就在這個時候拳頭的尸體被葉剎打撈了上來,一眾洪興正部之人立刻佩服起葉剎的水性,真的是強到離譜,葉剎翻身上了太子的快艇,接過太子遞來到毛巾,擦了起來。
太子:“浩南,大飛,我先走了,后面的事我應該沒機會參加了,有她盯著。”
說完太子啟動快艇,三艘快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時拳頭和鬼森的尸體已經放在了游艇的甲板上,看著剛剛還在并肩作戰的兩個兄弟,如今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眾人的心中自然都是難過至極。
無知:“南…南哥,都是我不好。”
陳浩南:“不關你事,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出來混的就是這樣,過的了就過,過不了…就是天意了。”
除去鬼森與拳頭之外,浩南與大飛還有不少兄弟交代在了這里,太子和葉剎那么快離開,也是因為死了那么多兄弟,他們不忍心繼續留下去。等到打撈上來全部尸體之后,陳浩南立刻讓人從不同的地方,把這些人的尸體全部暗中送到了殯儀館,然后通知家人,送上安家費,受傷的送去了醫院,其他的后續有專業人員處理,陳浩南和大飛站在了海邊,心里不是滋味,這損兵折將的一戰又到底是勝是負呢?
蒲臺島海戰徹底結束,雙方人馬都處在了悲傷之中,正部這邊死了拳頭和鬼森,分部這邊蔣天養也身受重傷,看到虛弱無比的蔣天養,車寶山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在會議開始之時,看著車寶山那陰沉的臉色,分部的一眾高層沒有一個人干率先發言,最終還是蔣天養的女人蓮姐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場面。
蓮姐:“哎~連龍頭都被人弄成這個樣子,這次我們的臉可是丟盡了啊。”
ET:“都是我不好,本來天養哥跟我在一條船上是想要有個照應,不過當時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正部的那群雜碎各個都盯著我打,我大哥又被靚仔南那個家伙干成了重傷,可哥又被大飛給牽制,太子哥又來不了。”
你特么說自己就好了,拉什么太子啊,所有人都把矛頭轉向了太子,就在太子想要掀桌子的時候,車寶山憤怒的大吼:“都特么閉嘴,你們要是有能耐,去對付葉剎啊,真當葉剎那女人那么好對付了,還有近千人的火拼,能照顧的那么全面嗎?太子如果到場,想必那個瘋女人也會到場,你們有去打聽過,那個瘋女人在火石洲上面殺了多少人嗎?太子一個人牽制住她和他的那群手下,已經不容易了,這次開會是要看一下怎么補救,不是讓你們在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戳自己人的脊梁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齊心啊。”
車寶山的態度明顯,就是制止在場的所有人繼續搬弄是非。
蓮姐:“齊心補禍自然是好,但據我所知,天養哥出事,下面的的兄弟軍心動搖的很厲害啊。”
車寶山:“現在把大家聚在這里,就是為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神仙可:“車仔,有沒有辦法啊。”
車寶山:“有很多辦法啊,首先我們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龍頭出事并不出奇,但對方就一定要賠上慘痛的代價,現在的這種形勢,就正如天養哥所說,已經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刻了,而天養哥既然被陳浩南那班人所傷,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把陳浩南那班人給逐一搞定,這次行動的人數,最低也要過千,我打算,一舉把他們這群人直接打散為止。”
“千人戰?”
所有人全部疑惑的看向了車寶山,都懷疑車寶山磕藥了,這千人還沒聚集就會被條子找上門了,然而在震驚過后,神仙可就立即詢問起來:“那么我們把目標放在哪里?”
車寶山凝重的說道:“誰傷了天養哥,我們就打散陳浩南這條線,洪興正部參與這次戰斗的除了那些小的,最弱的就是大天二和灰狗了,但灰狗是葉剎的人,暫時不能動,所以我們首先要打的就是大天二這個雜碎。”
神仙可:“大天二需要我們動用千人。”
要知道現在打仗就是在打錢,分部連番大戰,真的能拿出支付千人為他而戰嗎?那肯定是有的,第二天火機,Mike和志安就帶人拿著大號旅行袋,走了進來,這些錢全部是從國外調撥過來的,這一次直接從他手下的那些生意,在不影響正常運作的情況下,抽調了1億的資金過來,這也證明了車寶山發動千人戰的決心。
一眾下屬此時還在勸阻車寶山賺錢的不易,發動這么一場戰斗,只是為了給蔣天養報仇和挽回分部的面子,真的是劃不來,但車寶山堅決不聽,就是要一意孤行。
車寶山:“我已經不想再和任何社團糾纏下去了,我要殺雞儆猴,擺出決一死戰的架勢,讓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要把陳浩南徹底打散,那么其他分部就不敢再來找我們麻煩了。”
聽了這話Mike第一次對車寶山產生了動搖,甚至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立花正仁的那一次,讓無所不能的車寶山回塘了,而這種懷疑一旦種下,便是一發的不可收拾,即便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的車寶山在眾人離去之后,就單獨的留下了Mike。
車寶山:“Mike,這次的目標,明面上是大天二,實則我們要掃了三聯的藍鯨。”
Mike:“掃藍鯨?我不明白,不過我堅決服從車仔哥的命令,我會對外放出假消息,嚇唬一下大天二。”
短短三日左右,江湖上已經傳遍了分部強人車寶山會親率過千精英掃平大天二的消息,大天二收到消息自然是不敢怠慢,整個觀塘瞬間進入了一級的備戰狀態,至于車寶山這邊也沒閑著,這幾天他一直在四處游說公司旗下的大底來參與這場世紀大戰,憑借著甘辭厚幣,再加上自己的個人魅力,大多數的大底都表示會來參加這次罕見的千人大戰,表面上看,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但現實就是,這種千人大戰,條子根本不可能讓你出現,當初的那幾次,也都是還在五億探長的時代,自從ACIC成立后,條子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果然不出所料,沒兩天車寶山就被李文斌抓了,車寶山知道,李文斌敢這樣大搖大擺的帶隊抓人,就證明他們已經掌握了實際證據,這時候李文斌拿出了當時在柴灣,車寶山拿刀砍人的視頻。看到這些之后,車寶山知道,李文斌這次是想要徹底的釘死他了,李文斌也沒說什么,直接起身離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車寶山的律師來到,看到桌面上播放視頻的手機,律師就知道這次是不能保釋了,而從律師難看的面色之中,車寶山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不妙了,被關進拘留所的那一剎那,車寶山就突然有一種日后都難以見天日的不詳預感,要知道昔日不論遇到什么難題,他都是會以樂觀的態度去面對,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招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