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仔添倒地,太子獲得了第一場勝利,其實(shí)鬼仔添放水還是很明顯的,只是蔣天生,陳耀他們看不出,陳浩南和大飛是看出來了,但他們不想說,畢竟鬼仔添是跟著太子學(xué)拳的,這份情要還,既然太子想走,鬼仔添也不會阻攔,鬼仔添一退下,地震就卷起了袖子走到了草坪中間。
雖說沒人見過地震的身手,但從蔣天生對他器重的來看,他應(yīng)該是一個有料之人,可是打臉往外來的很快,地震的表現(xiàn)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只是幾秒的時間地震就被太子放倒在了地上,是放水嗎?若是同門切磋,那放水不足為奇,但這趟不同,訂下三場比賽,是希望盡最后的努力去挽留太子,蔣天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壓在了伊建身上,新一代的打仔王,實(shí)力肯定是可以的,地震的放水,也讓蔣天生非常的不滿。
就在浩南,蔣天生都陰沉著臉的時候,太子的第三個對手伊建便大踏步的走進(jìn)了場中,伊建現(xiàn)在是九龍區(qū)話事人,對這個洪興戰(zhàn)神一直都有挑戰(zhàn)之心,這次被蔣天生叫來,伊建也打算盡全力。
“洪興打仔王,很響亮的名號啊。”太子說道。
“洪興戰(zhàn)神,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打敗你這個神話。”
“好,我也想要試試你的手腳。”
就在陳耀的一聲開始下,雙方立刻擺開了架勢,隨即還是伊建沒有沉住氣,率先發(fā)起了攻勢,而太子擋下了伊建的重拳之后,那連續(xù)的幾記重拳,瞬間把伊建逼的后退連連,乘勝追擊的太子原本想一鼓作氣掀翻伊建,卻沒有想到,伊建的雙手突然就抓住太子的后頸,要不是太子反應(yīng)極快的用雙手護(hù)住了要害,那這一記膝撞就算不能令比賽分出勝負(fù),但也絕對夠太子喝一壺的了。
而就在擋下伊建膝撞的同時,太子便快速將手臂插入伊建的腋下,隨著太子的蠻力一發(fā),伊建瞬間被硬生生的拔離了地面,原以為這一記漂亮的過肩摔肯定能把伊建摔的四仰八叉,可是,伊建不僅是穩(wěn)穩(wěn)的雙腳落地,而且還用自己的鐵肘猛的頂在太子的胸口。
如果換做別人,受到這樣這樣的肘擊,萬萬是站不住腳的,但是太子不是別人,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洪興戰(zhàn)神啊,只見他左腳踩實(shí)在地面之后,右腳也是快速的蹬踏而出,只聽到砰的一聲,腹部中腳的伊建便倒退了數(shù)米之遠(yuǎn),太子并沒有追擊,剛才被伊建頂?shù)降牟课灰彩呛芴鄣摹?
“呵呵,難怪都說你是洪興戰(zhàn)神。”
“你也不賴,很不錯。”伊建的表現(xiàn)也令太子非常欣賞。
兩人再次打斗在了一起,但蔣天生卻沒有心情再觀看這場比賽,蔣天生要了搖頭,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一般:“好了,不用打了,太子,你可以走了。”
“蔣先生,勝負(fù)還未分呢。”太子說道。
“算了,三場較量你都拼盡所能,就已經(jīng)證明你是非走不可了,勉強(qiáng)留你在我們這邊,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蔣先生,其實(shí)無論派多少人跟我打,我都不會輸?shù)模鞘且驗(yàn)槭Y先生下達(dá)的所有命令,我太子永遠(yuǎn)不會失手,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這樣,蔣先生,我走了。”太子說出這句話,卻想到了葉剎的身影,然后笑了一笑,他確定蔣天生指揮不動葉剎的,但哪怕葉剎真的來了,他太子也不會懼怕,也會一戰(zhàn)。
太子說完了道別之語后,撿起了衣服,甩在了肩膀上,大步的離開了這里,很快太子過檔的消息傳遍了江湖,太子也躲了起來,不愿意和以前的那群兄弟見面,逃避現(xiàn)實(shí)。
太子是躲了起來,但是那些洪興蔣天生這邊的門生想要搏出位,而狂掃太子的場子,太子不愿意和舊圈子的人產(chǎn)生摩擦,通常這種情況都會由火柴和鬼王出面解決,可總有一些自認(rèn)為牛逼的人物自己作死,有可能太子久不露頭,就覺得太子是被自己嚇破膽不敢露頭,所以這些人就帶著手下在路上堵截起了太子。
太子原本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但沒想到退一步卻是得寸進(jìn)尺。
“瑪?shù)拢乘肋@個反骨仔。”
也不知道這群人怎么想的,說什么不好,非要說太子是反骨仔,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這群家伙自己找死,可真的不能怪太子,可令太子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戰(zhàn)神之怒,竟然會讓不少蔣天生這邊的人認(rèn)為太子離巢,欠缺得力,所以紛紛投靠太子門下,打算趁機(jī)上位,只是短短的一個星期,便有過千的洪興門生紛紛過檔,脫離蔣天生門下,投入太子門下。
“葉剎姐,現(xiàn)在很多人都投靠太子了,壯大了蔣天養(yǎng)。”火雞從砂鍋內(nèi)夾出了一塊牛腩,吹了吹,放入口中。
“那么好吃的牛腩都堵不住你的嘴。”天養(yǎng)恩說道。
此時三人正坐在一起打著邊爐,紅燒牛腩鍋底,味道超級棒,葉剎咽下牛腩,喝了一口冰啤酒,才緩緩開口道:“我們地盤也有人去了?”
“那不可能,我們這里待遇好,又舒服,沒人會那么傻,除了那些想上位的,其他人哪個會喜歡打生打死,還不是都為了錢。”火雞說道。
“那就行了,我們不用管,對了,告訴灰狗,他手下如果有人想走,就讓他們走,可以把這些不穩(wěn)定因素全部裁剪掉。”葉剎說道。
“好,吃完就去說。”
一夜無事,但第二天葉剎還躺在軟軟的被窩中,就接到了波子的電話,葉剎看了看來點(diǎn)顯示,然后接起了電話:“波子,你最好有事,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夜叉姐,你先把起床氣壓一壓,出事了。”波子焦急的道。
聽到出事了,葉剎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誰出事了。”
“昨天晚上地震死在了太子的拳館。”波子說道。
“瑪?shù)拢M惹事,你聯(lián)系細(xì)妹姐了嗎?”
“聯(lián)系過了,細(xì)妹姐和賓哥都讓我們聽你指揮。”
“你們什么事都不要做,什么行動都不要有,現(xiàn)在誰冒頭誰遭殃。”
“是,我馬上和刀仔擎說這件事。”
“嗯。”
掛了電話,葉剎馬上給灰狗打了電話,告訴他什么都不要動,然后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還早,就起床洗了個澡,又去樓下茶餐廳吃了早餐才開著車前往尖沙咀太子的拳館。
一進(jìn)去,就看到鬼王和火柴指揮人在收拾東西,見有人來了就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太子哥呢。”
“夜叉姐,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行嗎?”
“太子哥在里面,可太子哥說不想見任何人。”鬼王說道。
“走開,要不然我不介意打進(jìn)去。”葉剎直直往里面走,鬼王和火柴卻不敢阻攔。
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太子在里面抽著煙,面前的煙灰缸已經(jīng)插滿了煙蒂,見到門打開了,抬頭看了過來:“小葉子,你來了,是蔣先生讓你來的嗎?”
“他能指揮的動我?要是能指揮動我,要留下你的時候,我就出現(xiàn)了,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地震是蔣先生的心腹啊,你殺了他,等于和蔣先生宣戰(zhàn)了。”
“瑪?shù)拢莻€雜碎什么身份,居然來說教我,我特么一個沒忍住,就動了手,然后失手殺了地震。”
“我可以保證四個堂口不會過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畢竟我也不能做的太過。”葉剎說道。
“我明白了,這次多謝你了。”
“對了,亞琳姐呢,如果有需要,把亞琳姐送我北角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這丫頭。”太子被葉剎逗的心情好了一絲:“你亞琳姐去內(nèi)地了。”
“好,我知道了。”
跟太子說開后,葉剎離去,明確告訴太子,我兩邊都不幫,然后馬不停蹄的往海關(guān)而去,在途中還給火雞打了電話。
“火雞,你馬上告訴阿生,讓他暫時看一下北角,如果出事了就找我義父,你和阿恩離開來內(nèi)地,我在順德等著你們。”
“好的,夜叉姐。”
交代完之后,葉剎就帶著火雞和天養(yǎng)恩去內(nèi)地瀟灑了,很快蔣天生和陳耀也收到葉剎趕去內(nèi)地的消息,陳耀在心里無奈的搖了搖頭,蔣天生卻是有氣沒地方發(fā),心腹被太子這樣打死,他心里疼痛無比,而且在地震面前發(fā)過誓,他一定會做事。
“阿耀,這件事你怎么看。”
“小葉子和太子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她既然不肯幫忙,我們也不能逼他去做。”
“哼,這丫頭就是被慣的。”蔣天生既然說出來了,那么就不會讓葉剎去處理了。
“那,蔣先生,是要干掉太子嗎?”
“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比如靚仔南什么的,總之這次我不會心軟,一定要太子在這個江湖永遠(yuǎn)消失。”蔣天生說道。
吩咐陳耀要做的一切后,蔣天生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次可以說蔣天生和太子是真正的撕破臉皮了,蔣天生離開,只留下了濃重的雪茄味和有些不知所措的洪興二把手陳耀,站了不知道有多久,感覺到兩腿發(fā)酸才轉(zhuǎn)身回家,放了一缸熱水,躺進(jìn)浴缸之后,剛剛閉上眼睛的陳耀又想起了蔣天生剛剛的那個命令。
“干掉太子,哼,這有可能嗎?”想想陳耀就頭痛,先別說太子那高強(qiáng)的身手,就是這樁任務(wù)又有誰會去接呢,沒看見葉剎預(yù)判了蔣天生,早早的就跑去內(nèi)地了。
蔣天生的意思是讓陳浩南去,陳耀自然也是清楚的,可是陳浩南和太子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連葉剎都不愿意接,陳浩南他愿意接嗎?就算陳耀去開口下達(dá)命令,也都會感覺到很為難。
就這樣陳耀遲遲沒有去找靚仔南,這樣日子一晃過去了五日,地震的尸體已經(jīng)從官方的停尸間取了回來,裝入了蔣天生給他準(zhǔn)備的銅棺,運(yùn)回了丑國安葬。
最后陳耀覺得這件事已經(jīng)拖不下去了,才找到了陳浩南:“阿南,地震的死,蔣先生非常憤怒。”
“蔣先生現(xiàn)在什么想法。”
“蔣先生下令,讓你去干掉太子了。”
“我?不可能,要我去干掉太子,絕對不可能,而且我也沒這個能力。”陳浩南直接拒絕。
蔣天生要陳浩南去干掉太子,這個玩笑開的實(shí)在太大了,不說陳浩南和太子的關(guān)系,就憑陳浩南的身手,也是絕對打不過太子的,可是看到陳耀遞過來的手槍,陳浩南便知道,這次的任務(wù)怕是推不掉了,不過他還是想要盡力的爭取一下。
“既然是用槍的話,那為什么不讓韓賓找?guī)讉€槍手去做?”
“近年來韓賓和蔣先生已經(jīng)疏遠(yuǎn)了不少,蔣先生信不過他,而且要說槍手的話,你也有迪文和細(xì)杰可以用。”
“那小葉子呢?她有足夠的能力。”
“五天前她跑去了內(nèi)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陳耀解釋。
“耀哥,小葉子都不愿意接這個任務(wù),我們還不如去勸勸蔣先生,讓他收回成命。”
“呵呵,如果被太子打死的是老妖,你還有的勸嗎?”
“可,耀哥,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這次~~~。”
要干掉一個曾經(jīng)同生共死的兄弟,浩南心中自然千萬個不愿意,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非他沒有來見陳耀,和葉剎一樣早早的跑了。
在陳耀苦苦的勸了四十分鐘未果之后,蔣天生便親自出馬了,可是就算蔣天生親自出馬,陳浩南仍然不愿意接受這次任務(wù),他根本過不去自己這一關(guān),然而蔣天生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的強(qiáng)硬,甚至他言明,整個洪興就只有陳浩南最適合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
“蔣先生,我~~~”
“我什么我,自己難做就叫手下的兄弟去做,也就是要坑其他兄弟咯?”
“不是,我~~或者我們可以聯(lián)系灣島的山雞來做這件事。”
“靠,山雞是外人,你不如直接讓我去一槍干掉太子算了,我們內(nèi)部的事,讓外人去做。”
“蔣先生,我真的下不去手,再說我干掉太子的話,那全世界都會來diao我的。”他已經(jīng)非常后悔今天來這里見陳耀了。
“哼,下不去手?那他是怎么對地震下手的,還有,你告訴全世界,是我蔣天生讓你去干掉太子的,那樣的話全世界就不會diao你,就只會diao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