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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暴風雪山莊】疑云重重

霍江野雙臂環著胸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對面的許愛慈,“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等死咯。”

說真的,她現在真的想擺爛,山莊的客人少說有十個,而且各個都是犯過事的,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不是被兇手殺死就是因為得罪客人而死,與其那么艱難地活著還不如直接擺爛,至少剩下的時光是快樂的。

“……”霍江野聳了聳肩,對她這種躺平的態度嗤之以鼻。

晚上管家來送飯的神情顯然不對,許愛慈沒忍住問道:“先生,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唉,四樓的段小姐今天中午被發現砒霜中毒……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霍江野像在一旁聽故事一樣道:“沒了?”

“是的。”

她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道:“先生,我們現在洗清嫌疑了嗎?可以出去了吧?”

實際上她心里知道,他們出不去的。段小姐遇害只能證明殺她的不是他們,但并不能證明金老六和褐伯爵不是他們做掉的。

管家搖搖頭,“現在還無法證明兩位完全沒有嫌疑,但是今天晚飯時間已經向客人們說明兩位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他走之前把房間鑰匙留給了他們。

管家走后,許愛慈回到房間思考怎樣才能完成任務。

她還是得去一趟出事的房間找找線索,可要像上次一樣接口拿鑰匙進入房間嗎?管家會懷疑吧?

清晨早飯的時間里霍江野依然沒來,許愛慈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程鏡。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她討厭程鏡這個人,她討厭的是他那雙笑起來的死魚眼,看起來一點情感都沒有一點都不好看。

餐廳里客人們安靜地吃著早飯,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惶惶不安,有的人還在小聲議論著。

此時程鏡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許愛慈,那雙混暗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她的模樣,他正用左手撐著下巴,似乎在等她的下一步行動。

“到底是誰啊!自己站出來吧!”說話的是個坐在另一個窗邊的男人,他長得面目猙獰幾乎很少看到他和誰說話。

話音一落引起客人們激烈的討論。

“汪媛是你吧?你之前還故意把你的繼妹推下樓梯,這么惡毒的事情都干得出來,我看你也不是沒膽量做這些事!”

叫汪媛的女生站起來和她對峙:“我殺他們?!我殺他們對我有什么好處?我看你陳佳玉才有嫌疑吧?”

陳佳玉冷笑道:“你有證據嗎?”

“大家都知道你之前是褐伯爵的情人,幾次三番的介入別人家的感情,褐伯爵不愿意離婚你就殺了他是不是?!”

許愛慈內心感嘆道:這還真是個大瓜啊。

她看向站在一邊的管家,他像木頭一樣注視著一切,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里的人不是位高權貴就是殺人如麻,貿然上前很容易被記仇的。

陳佳玉被懟得無言以對,只能你你你你地指著汪媛,在沒惹注意到的地方褐伯爵夫人拿著水果刀悄無聲息地靠近她。

等她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水果刀從脖子捅入陳佳玉的喉嚨,等反應過來時汪媛率先大叫:“殺人啦!”

陳佳玉倒在地上瞪著大眼死死盯著褐伯爵夫人。

侍衛在管家的指示下壓制住了發瘋的褐伯爵夫人,她咒罵道:“原來是你介入我們的感情,我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顏祁趕忙上前查看陳佳玉,傷及動脈恐怕已經救不回來了。

他沖著搖了搖頭合上了她瞪得滾圓的雙眼,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

因為褐伯爵夫人殺了人,本來客人們就人心不定,現在這樣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眾人慌亂起來,管家的聲音淹沒在他們的呼喊中,有五六個人跑出了餐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樓下傳來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女生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許愛慈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吃瓜現場,但很明顯現在已經演變成殺人現場了,好奇心讓在餐廳里面的人走出去,包括她。

一樓和二樓一個挑空式設計而且一樓到二樓的高度是平常樓層的三倍,也就是說在二樓的走廊只有欄桿擋著,慌亂中有人摔下去不是重傷就是死。

當她親眼見到摔樓而亡的人還是忍不住害怕得捂住嘴巴。

摔下樓的是一位女士,她向來寡言少語獨來獨往,平時見人也是帶著一層面紗。

顏祁是第一個下去的,他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況,最后也只好無奈地搖頭起身。

看來她也沒救了。

接二連三地死人已經讓客人們失去了耐心,幾個精神崩潰的直接抓住管家的衣領喊著要見山莊主人,盡管管家保持著他的職業操守也安撫不了。

許愛慈大概掃了一眼,經過這幾天發生的命案加上今天這場鬧劇,算上她剩下來的還有八位客人,不,或許今天這場鬧劇就是兇手的手筆。

現在這個情形告訴她不能繼續擺爛了,一開始她以為系統只是說一說,可今天這么直觀地面對死亡她明白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半吊子了,接下來的幾天人數估計會越來越少。

她得自保了。

人數越來越少對于完成任務也是好事,關鍵在于保護自己,她摸了摸兌換的手槍,鐵的冰冷觸感劃過掌心。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她只能靠它了。

管家安撫道:“我會盡快與主人取得聯系的,這期間請各位睡覺時鎖好門,注意飲食。”

許愛慈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這樣比較好觀察每個人,他們的表情幾乎都是惶恐、不安、焦躁,但只有一個人臉上盛著笑意。

是程鏡。

感受到視線的程鏡看向她,黝黑深邃的眼睛里潛藏著無限危機,她覺得這個人絕對脫不了干系。

眾人散去她找到程鏡問道:“程先生,您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就是覺得小姐很不一樣。”

這是古早瑪麗蘇小說男主的臺詞吧?

似乎是察覺到許愛慈會錯意了,他又解釋道:“我是說小姐你不像是這里的人。”

她看向他,半晌不語,她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細說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她沒有干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和這里的人不一樣;二是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接著他又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天生比較敏感,不知道剛說的話有沒有冒犯到小姐,如果有的話我道歉。”

“沒有。”

“那就好。”

剛要離開一個西洋打扮的女子擋住她離開的去路,“小姐,您也是玩家吧?”

許愛慈眉頭一緊。

這原來不是單人游戲啊。

她打量了幾下面前的女子,看上去沒什么惡意,她便直接承認了:“對,有事嗎?”

女子笑了:“我叫陳秋,是個大三的學生,我是學財經的自然知道‘許愛慈’。”

好吧,不是她自夸,在她哥哥成為繼承人之前她也曾在金融界嶄露頭角,還被不少媒體報道過。

陳秋微笑著道:“或許我們可以共享情報……我想我們的任務是一樣的。”

這個看上去陳秋有點像游戲老手,還是給自己留條后路才是萬全之策。

她似乎能看出她的疑慮,她沒步步緊逼:“您回去考慮考慮,想好了用通訊器給我發消息就行。”

要不是陳秋說她都不知道還有通訊器這種東西。

系統解釋道:“玩家有可能會接到需要很多玩家共同完成的任務,所以會有通訊器。”

許愛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現在才告訴她。

“那這里除了我和陳秋是不是還有別的玩家也在這里?”

“對。”

回到房間后許愛慈癱坐在沙發上,此刻的她更沒有貴族小姐的樣子了,同時她也遭到了系統的警告。

“警告,您的行位極大范圍地超過了所給身份的范圍,違反規范三次將扣除一千積分,您還有兩次機會。”

聽到這話許愛慈瞬間坐得挺拔,一旁的霍江野嘲笑道:“怎么?你還記得自己是個貴族小姐啊?”

她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貴族的禮儀不能丟。”

其實是她的積分不能丟,她還指望著拿積分兌換點實用的道具以便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生存下去。

這破游戲要求還那么多。

霍江野吃著管家先生送來的早飯,看他眼底的黑圈,像是好幾晚都沒睡好的樣子,是軍隊里養成的習慣嗎?

“我聽說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了。”

“……”

“還挺驚心動魄的。”

他說話的語氣輕松無比,像在聊家常一樣。

許愛慈沉靜地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霍江野吞下了最后一口飯,“不好說,誰都有可能,”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她,“包括你。”

吃完飯他就去睡覺了,許愛慈也無事可做就琢磨起來她目前所知道的情報。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以為是管家來收盤子直接喊道:“請進。”關門聲響起后說話的卻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小姐。”許愛慈抬頭看向來人,發現是顏祁瞬間警惕起來。

“顏先生這是……”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霍先生呢?”

“他在臥房里休息呢。”

他微微點了下頭道:“我來這里有事要和您與霍先生說。”

霍江野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醒來的時候他看到許愛慈和顏祁聊得正歡,他上前問道:“他是怎么回事?”許愛慈喝了一口茶,并沒有解釋。

顏祁解釋道:“我來是想問兩位有沒有什么關于兇手的線索?”

霍江野聞言雙臂環胸,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見狀顏祁主動坦白了他內心的想法:“作為醫生,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在我眼前丟失性命了。”

“所以呢?”

“我要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嗚哇,真熱血。

許愛慈面帶微笑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質疑:“年輕人有志向是好事,可是我們沒有理由信任你。”

顏祁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今天早上也是,聽到別人反駁的話他臉上也是毫無波瀾,就好像沒有感情的NPC一樣。

“看來你們也沒什么頭緒,我先離開了……”

聽到遠離的腳步聲后霍江野才問道:“你也沒比他大多少吧?”

“是啊,畢竟我剛滿十八歲嘛”

“……”

霍江野哦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還不忘反鎖房間門。

她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聯系上了陳秋。

兩個人也約在了山莊的咖啡館見面,這是她第一次來咖啡館,復古的裝潢和古典的音樂,如果現在不是隨時會喪命她會選擇在這里多待一會兒。

“終于想好了嗎?”

許愛慈點頭:“我收集到的線索不多,我知道的你應該也知道了。”

陳秋微微笑著:“沒關系,可以先欠著。”

她不客氣問道:“你知道每個人被安排房間的規律嗎?”

陳秋抿抿唇笑道:“您果然發現了,據我所知所有客人房間的樓層和身份的高低有關系,身份高的人住的樓層越高,當然,身份高低由山莊主人決定。”

許愛慈低頭沉思,整座山莊從三樓開始住人也就是說山莊主人認為她身份地位最低,難怪這里的人都毫不避諱地議論她。

“該我問問題了。程鏡他是什么來頭?”

許愛慈把系統鎖定的人物介紹告訴了她,后者笑出了聲:“我當然知道他是個畫家,我想問他給山莊客人畫畫像的目的是什么?”

“給山莊客人畫畫像?”

她并沒有收到任何關于畫畫像的邀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身份地位低。

“看米您也沒有什么頭緒,那我們的談話就到這里了。祝您游戲順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陳秋最后那句話又很濃烈的諷刺意味。

不管怎么說她是第一次玩這個姑且還能算是游戲的游戲,菜鳥被看不起很正常,她只需要做自己現下該做的就好。

回到房間已經是晚上五點了,差不多要到飯點了

她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乎程鏡就來了。程鏡進入餐廳直接就奔著許愛慈坐的方向走去,走到她面前他第六次問她:“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許愛慈第六次回答他:“請便。”

程鏡又第六次回道:“謝謝。”

他坐下后兩人依舊無言,許愛慈認真地看著菜單上的晚餐,她選了一份七分熟牛排和一杯橘子果汁。

程鏡左手背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小姐今天看上去食欲不錯,以往都是只要一份沙拉的。”

許愛慈很注意保持身材來到這個世界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傳回去應該也不會與她離開前有太大的差別,所以干脆就放任自己好好吃幾頓。

“只是覺得總是蔬菜也不好,偶爾也應該吃點肉。”程鏡也沒再接話,他給自己要了一碗雞湯和一杯開水。

飯后他沒有走反而是要了一份蘋果派還邀請她一起品嘗,說是一塊有點大他自己吃不下扔了又太浪費,兩個人的話就顯然沒那么有負罪感。

許愛慈不明白他突然打的什么算盤,在原來的世界里程鏡就是一肚子心眼子,而他那張臉就是一張會笑的撲克臉,別人怎么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許愛慈還記得十三歲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那雙黢黑的雙眼無神地看著她讓她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那畫面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到現在十年過去了還記得清清楚楚。

顯然,這個世界的程鏡和原本世界的程鏡沒什么兩樣。

“也行。”

其實她答應下來不單是為了問話還有一部分私人原因—一她很久沒吃過甜點了,有點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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