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BJ八寶山人民公墓,大雪。
“媽,你說人這一生是活個什么呢”
溫芋瑟靠坐在一塊墓碑前,左手拿著一根香煙,右手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蘋果。漫天鵝毛大雪,用沉默在回答溫芋瑟的疑問。
深藍(lán)色大理石的墓碑,干干凈凈,只有上面落了幾片雪花。墓碑正面貼著一張女子的照片,身著一襲簡潔的黑色連衣裙,頭發(fā)輕輕扎起,幾縷碎發(fā)在額前輕舞。旁邊寫著“溫芋瑟之母夏凌微之墓(1964-2015)”溫芋瑟看著照片漸漸出神。
“媽,我從來沒見過您這張照片,我總感覺從未真正了解過您”
溫芋瑟今年38歲,北京大學(xué)歷史系博士。當(dāng)時選擇歷史系,只是因為喜歡歷史,選擇讀到博士,只是因為畢業(yè)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博士畢業(yè)之后,溫芋瑟一直留在學(xué)校里教書,一教就教到了現(xiàn)在。他從沒真正停下來想過要做些什么,這是第一次,他開始想,有什么意義。
“您活了五十年,印象中您一直在笑,可我卻感覺您從沒快樂過。”
“我寫過很多篇文章,發(fā)表的卻不多。因為每次寫到最后的時候,我總要從頭看一遍,我想看看我寫了什么,我想說什么。”
“媽,你說人這一生到底是活個什么呢。”
溫芋瑟掐滅了手中的煙,蘋果也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手輕輕的放在了墓碑上。
“媽,我想您了。”
溫芋瑟拍了拍墓碑,轉(zhuǎn)身走向了停車場。
雪越下越大,車子不開雨刷都快看不清路了。溫芋瑟打開了一點(diǎn)車窗,想讓玻璃上霧氣消失的快一點(diǎn)。霧氣剛剛消散,就看見對面的卡車越過了黃線沖了過來。
溫芋瑟感覺周圍沒那么冷了,甚至越來越暖。大雪時空氣里的安靜也被一聲聲的警報聲打破,他的思緒越來越沉,腦海里那張照片越來越清晰,甚至感覺動了起來。
夏凌微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模樣,回到了溫芋瑟從沒見過的模樣。她笑著說:
“芋瑟,我也很想你啊”
天空歷1703年,塞汀薩王國北部
“頭好痛啊,怎么感覺卡車碾了我頭啊”
“卡車是什么東西”
溫芋瑟躺在床上,聽著聲音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床邊椅子上有一個看著很眼熟的小孩抱著一本書,面無表情的問他。
“我這是在哪啊”
“地理位置上,你在塞汀薩王國的北部,生理位置上,你在我哥的身體里。”
?什么意思。溫芋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很陌生,像是一個鄉(xiāng)下的農(nóng)家小樓。他看了看自己伸出的雙手,又看了看身上的衣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大哥,我下雪開個車也能穿越啊,真他媽邪了門了,讓我好好死了不好嗎”
溫芋瑟坐起身,走到了那個小孩旁邊盯著他看
“哥們,你長的和我小時候挺像啊,我小時候好像就長這樣”
小孩哥看了他一眼,拿著書翻了一頁。
“你現(xiàn)在也長這樣,要我夸你長得帥嗎”
溫芋瑟聽得一愣,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屋子里有面銅鏡,去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和面前的小孩長得不能說很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臥槽,哥們,咱倆是雙胞胎嗎,我叫什么啊,不是,你叫什么啊”
“你叫溫芋瑟,我叫溫浩倡,所以我哥是徹底消失了嗎”
說著話,溫浩倡合上了書,站了起來,看著溫芋瑟。
“額,我不就是你哥嗎嘿嘿嘿,睡覺有點(diǎn)睡懵了”
溫芋瑟心里有點(diǎn)發(fā)怵,心想著我這穿越和別人不太一樣啊,我怎么上來就被逮住了。叮叮叮,我系統(tǒng)呢
“我哥從小就有精神分裂的癥狀,越長大越嚴(yán)重,他和我說過,他感覺有一天他的意識可能會消失,不過父親和范先生從來都不信,他們只覺得是我哥年紀(jì)太小胡言亂語。”
溫芋瑟越聽心里越慌,心想著,這是我弟弟嗎,這怎么感覺比我前兩天看的心理醫(yī)生還嚇人啊。
“父親,哥哥醒了,我感覺他的病應(yīng)該好了”
溫浩倡眉目有些難過,他沖著門外喊道。
溫芋瑟心里一緊。
“別擔(dān)心,我哥和我說過,就算有一天他消失了,這副身體里產(chǎn)生的另一個意識,也是他。我不會因為你搶了這副身體,記恨你。”
聽著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他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穩(wěn)重而可靠的感覺。濃黑劍眉微微有些緊縮,那雙眼睛猶如深邃的古井,平靜而內(nèi)斂。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有似無,讓人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寧靜與從容。當(dāng)他開口說話時,那聲音和溫浩倡的感覺非常相似,有一種溫暖的厚重感。
“芋瑟,頭不再痛了嗎”
“嗯,父親,不痛了”
溫芋瑟有些心虛的看著父親,余光里溫浩倡顯得卻十分自然。
“那就好,等下范先生來再好好診斷一番,今日先好好休息吧”
知道溫芋瑟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中年男人的眉宇間好像有所舒緩,關(guān)上了門,聽著腳步像是慢慢遠(yuǎn)去。
溫芋瑟松了一口氣,唉,三十多年人生都沒這么緊張過,怎么感覺我沒有那些穿越電視劇里演的那種囂張感啊,還有我的系統(tǒng)呢,不是應(yīng)該發(fā)布什么任務(wù)的嗎。
溫浩倡看著溫芋瑟在發(fā)呆,嘆了口氣,走到書架旁,換了一本書,又回到椅子上繼續(xù)看起了書。
“寶貝弟弟啊,怎么感覺你對我不是特別好奇啊”
溫芋瑟看著自己淡定過頭的弟弟,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他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了溫浩倡對面,看了一眼溫浩倡手里的書名。
《三大冥想流派和七大劍宗》
“臥槽,這啥啊,咱這地方還有這玩意啊”
溫浩倡合上了書,看著溫芋瑟認(rèn)真的且驚恐的表情,開始了溫芋瑟在另一個世界的第一堂歷史課。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溫浩倡再次回到椅子上重新打開那本書自顧自的看起來的時候,溫芋瑟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要是這小癟犢子叭叭講了這么久都沒聽頓,誰能當(dāng)真啊”
簡單來說,天空歷1125年,天空帝國最后一任皇帝武鄴皇帝被刺殺,1206年塞汀薩王國建立,從那時起七大王國的格局就基本成型,一直持續(xù)到了今天。
“你的意思是說,在天空帝國剛開始建立的時候,這個世界是沒有武功和內(nèi)力的,只有科技”
溫芋瑟感覺腦子里多了好多東西,以前那種對歷史的思考和好奇,又席卷而來。
按照溫浩倡的說法,天空帝國其實(shí)是一個科技帝國,那時候的科技力量非常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jīng)]有什么人愿意去學(xué)習(xí)內(nèi)力和武功,但是1125年天空塔被毀,所有的科學(xué)成果都被毀掉,而接下來的幾百年里,大陸的科技水平迅速倒退,反而劍術(shù)和武功成為了大陸的主流。究竟多么強(qiáng)大的科技水平才會讓人連學(xué)習(xí)武功的意愿都沒有呢。
溫芋瑟搖搖頭,感覺這些都是溫浩倡的個人想法,反正在北大教歷史的時候,如果我有內(nèi)力,應(yīng)該不會被卡車撞。
“寶貝弟弟你會不會什么拳法啊、劍法啊、內(nèi)力啊什么的?”
溫浩倡的目光從書的上面掠過,落在溫芋瑟有些熾熱的眼睛上。
“你會”
“我會?”
溫芋瑟熾熱的眼神變成了驚愕,然后開始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你在找什么”
“我的大寶劍呢,寶貝弟弟,平時我都藏哪啊”
溫浩倡感覺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沒有今天這么累過,他合上了書躺在椅子上,好像非常不情愿的開口。
溫浩倡說完,站起身,走上了二樓。與此同時,門外的腳步聲也緩緩靠近。門再次被推開,這次走進(jìn)來的是兩個人,除了之前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歲數(shù)感覺要更大一些的老先生,頭發(fā)有些許花白,帶著眼鏡,應(yīng)該是之前父親口中的范先生。
溫芋瑟機(jī)靈的叫了一聲。
“父親,范先生”
“芋瑟,讓范先生再來檢查檢查,要是真的沒事,為父就放心了。”
“真的不容易啊,芋瑟這些年的癥狀終于減輕了”
“還是勞煩范先生了”
“哪里哪里,我也沒幫上什么忙,是芋瑟這孩子自己底子打得好,還是要多鍛煉啊”
溫芋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躺在了床上,看著父親和范先生在屋子門口說話。
“唉,溫先生,浩倡那孩子老夫?qū)嵲谑菬o能為力啊”
“您不必自責(zé),范先生,您已經(jīng)很照顧我們家了。”
“這種聞所未聞的病癥,怎么全都落在了溫先生家里啊,唉”
溫芋瑟聽著范先生和父親的對話,心里不禁納悶
怎么我那個便宜弟弟也有病?嗯?我為什么要說也啊,我沒病啊。
溫芋瑟心里想著這些的時候,范先生已經(jīng)出了門。父親也走到了床邊。
“芋瑟,身體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啊,沒有,父親,弟弟他有什么病嗎”
“哥,你才有病呢,今天的時辰到了,你怎么還不去夜步”溫浩倡從樓上下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啊?夜步?”溫芋瑟一臉懵逼。
“你每天晚上都要夜跑,誰攔都攔不住,一跑就是十公里”溫浩倡面無表情。
“十公里?????”
溫芋瑟的有些破音。
兩個問題,一,我為啥要夜跑,二,為啥穿越過來計量單位還是公里。
“芋瑟的記憶有些遺忘嗎”
父親略顯疑惑。
“不是哥哥,是我記錯了,哥哥從上個月就開始跑十五公里了。”
溫浩倡你別太過分啊,我就想問問你的病,你想要我命是吧。
“是這樣的,父親,感覺弟弟的記憶力不太好,要不今天我?guī)е艿芤黄鹋馨桑瑥?qiáng)壯一下身體。”
終于在溫浩倡的臉上看見了表情,只是這個表情好像不太高興。
夜色里,鎮(zhèn)子中的廣場上,兩個小孩一前一后的跑步,看上去像是后面的那個在追著前面的那個跑。
“寶貝弟弟,你別罵我啊,我這不也是為了你身體著想嘛”
溫芋瑟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這副身體感覺很強(qiáng)壯,跑起來都不怎么喘,反觀溫浩倡,剛剛跑出800米,整個人都不是很正常了,完全沒有在家里淡定的樣子,感覺只想追上來踹溫芋瑟兩腳。
銀白色的月光照下來,早早就在廣場上坐下來的溫浩倡,看著還在跑的溫芋瑟,目光里有些冷。
“是不是感覺我哥的身體還挺強(qiáng)壯的,所以跑起來都不愿意停下來,想看看自己的極限”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也想看看你的極限,但是你總想著踹我是不是不太好。”
溫芋瑟一邊跑一邊用余光看了看溫浩倡,這便宜弟弟怎么感覺不太正常的樣子,他好像真的沒拿我當(dāng)哥哥,只是當(dāng)一個外來人。難道是因為和之前的哥哥商量好了,才對我沒有什么敵意,但也沒有什么善意啊。
這個弟弟不簡單啊。
“哥,我有點(diǎn)想你了”
溫浩倡輕聲說,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只是雙手放在膝蓋上,默默攥緊了拳頭,又松開。
“我會保護(hù)好你的。”
晚上的風(fēng)有點(diǎn)大,有點(diǎn)聽不清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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