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風承,你沒事吧”
顧曉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面容微微有些焦急,看到兩人身上都有血跡,只不過郁風承身上的是割首飆的。
“我沒事,羽哥有點嚴重,你回去讓他們準備準備醫(yī)生,羽哥可能需要縫合傷口,洞穿傷口”
顧曉欣輕巧的跑回去,等臨近火車時,嘩啦啦的下來不少不認識的人,有列車員,列車長,還有與老吳他們相同服裝的保衛(wèi)人員,三五大漢并行,氣沖沖的趕過來,把兩人擁簇著進入列車。
就在進入車廂時,郁風承在離車廂還有兩米時,一道熟悉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吳意的胳膊被綁著,吊在胸前,看著眼前兩人并沒有多大損傷,眉心一皺,拍著郁風承的肩膀就說。
“回來就好,沒事就好,先好好休息”
吳意讓開道路,歡迎兩人進入,不知為何,郁風承總感覺吳意給他的感覺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走回來的路上花費了太多精力,雖然只外出了幾個小時,但腎上激素的飆升過后的疲憊感,郁風承早就想躺地上呼呼大睡了,偏偏晚上也沒吃夜宵,餓的咕咕叫,巧克力味道很好,實在是不頂飽。
郁風承招了招手,讓顧曉欣過來。
“泡面還有嘛?能不能給我泡點,或者讓列車長給我備點飯,餓死我了”
郁風承看著四周人都很好奇,甚至有不少乘客都看到,趴著窗戶看著,自己怎么也算是宰過外星人,回來就直接喊餓死了,這牌面實在是有點拉跨。
“這小子真的遇見吳哥說的怪人嘛,連小久都重傷了,老迪甚至都,哎,他竟然一點事沒有,王羽這小子都血流不止,實在是不一般,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和我們不一樣,是...”
旁邊有個看似老實,嘴里話卻是如此的惹人生氣。
王羽雖然重傷,但一直是郁風承出力,他的血也早早止住,耳朵比較靈敏。
眼睛噔的賊大,怒吼。
“熊鑫,我看你就是個有熊心沒熊膽的孬種,我們出去以命相搏,是你在這能嘲諷詆毀的?等老子好了,非得干你,讓你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
郁風承耳聰目明早就聽到,用手緊緊拉住王羽,不讓他過于沖動,短時間的相處早就知道,王羽就是那種愣頭青,心地很好,但認準的事,就算是老虎都敢去拔毛。
“別沖動,先養(yǎng)傷,事情可以之后解決,你現(xiàn)在打不贏,動嘴又氣不過,等之后找空讓他知道,空口白話也要付出代價”
郁風承淡淡道。
【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不過就算不認識,活了這么久也不該憑空污蔑人,想不通,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如果真不行,有危險的人就該宰了,嘔,突然想到那個死異人,這會兒想到,咋吃飯噢】
郁風承的臉色微微發(fā)白,想到那一幕,自己當時真硬氣,這腦袋的延時性真高。
有人發(fā)現(xiàn)郁風承臉色不太好,也沒有反駁,當時熊鑫的聲音可不算太小,這年輕人竟然沒發(fā)火,看王羽的狀態(tài),這年輕人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年紀輕竟然能忍住嘲諷,不敢惹啊。
也有人覺得郁風承就是個慫包,連懟回去都不敢,連帶著對郁風承輕視不少。
人有百態(tài),各分其圈,乘務組內(nèi)也有各個不同的圈子,既然身處不同的地方,那么有些秩序可能也會進行重新建立。
郁風承與王羽的回歸只是加快了不少人的想法。
“郁風承,給你,吃吧,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郁風承剛把王羽送到醫(yī)生那里,聽著王羽的悶哼嘶吼,搖頭笑著,找到一個空出的座位,剛坐好就看到帥氣列車長——付簫,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打包好的快餐盒,放到郁風承面前。
郁風承也不客氣,搓了搓手,當然手早就洗干凈了。
“列車長能不能先讓我嘗幾口,實在是太餓了”
回鍋肉的香氣撲鼻,翠綠的青椒似乎在誘惑,微紅的土豆絲在翻轉,還有幾根青菜點綴,就是米飯似乎不咋地,看著有些硬,不過郁風承還是有點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沒事,你先吃,我可以等你”
付簫也不愧是列車長,面有靜氣,硬朗的臉龐眼中有著憐憫,也在焦慮之后的生活,不過看著郁風承能平安回來,也算送了一口氣,這次五個人回來了三個,損傷率還是很高,只不過比第一次好很多,哎,也不知道之后怎么辦。
郁風承吃的很優(yōu)雅,就是手速有些快,嘴巴有點鼓。
“列車長,我覺得這次事情挺嚴重的”
付簫聽到郁風承說話了,只是第一句話,就不算好消息。
“你也別列車長的喊了,我比你年長,你喊簫哥就行”
郁風承一聽,也不推辭,嘴巴也沒有停歇。
“簫哥,我和羽哥遇到了人,但似乎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說是外星人”
顧曉欣端著泡好的泡面走了過來,郁風承站起來拿好,示意她也在旁邊坐著。
“我和羽哥一共殺了四個敵人,還有一個掉進了坑里,腿被羽哥用槍打了,生死不知,他們普遍身高不高,不足一米七的成年男性,身體素質不是很強,勉強比得上經(jīng)常鍛煉的人,但有一人很強,甚至可以說有超能力”
“我和羽哥用計殺死三個普通異人,去把掉坑里的異人腿打殘后,本是要順著足跡去找吳哥的,結果我們沒走兩步,羽哥就被那個異人射中,當時很黑,可視度極低,但羽哥還是被精準射傷,不過也幸好是看不清,不然羽哥兇多吉少”
郁風承吸溜一口面,想想當時如果射中的是自己,現(xiàn)在自己還能熱乎乎的吃面嘛?算了,反正活下來的是我,晃了晃頭。
“當時我看羽哥直愣愣的倒下,有些腦子冒火,我就沖著那個異人跑去,我想這他既然玩弓那我走近身戰(zhàn),但沒想到異人的近身戰(zhàn)也很強,而且他們肯定有不低的智慧,至少不會低于我們,他沒有弓箭后,對我擺了姿勢,邀請我單挑,并且他們也有語言,只是我們聽不懂,我用匕首就第一次捅傷他后,每次”
“哎!”
“每次要刺中的時候都會爆發(fā)一股淡淡的金色,你知道嘛?和匕首碰撞有金屬聲,肉體,沒有金屬的異人,在金色光芒展示下,發(fā)出金屬碰撞!這是不是超能力”
顧曉欣驚訝的捂著嘴巴,瞪大的眼睛讓整個人更顯呆萌。
付簫震驚了,手掌有些顫抖,只是在極力克制,聲音有些低沉。
“風承,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嘛,如果是真的,那后果真的無法想象”
付簫想到成百上千的異人來攻擊列車的話,那只能是災難,這是戰(zhàn)爭不是什么意外,就算自己是意外落入此地,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只有武力才會讓別人聽自己講道理。
“后來我盡力攻擊,我發(fā)現(xiàn)他的金芒越來越淡,我就對他太陽穴來了一下,但匕首還是被打飛,看他最終還是倒下,我就去撿匕首,沒想到他竟然是假裝的,還好羽哥過來了,給他一槍,我及時補刀,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就完了”
郁風承想想還是有些發(fā)抖,面條在他們沉浸的時候吃完了,看著剩下的面湯,倒入飯里,美美的湯泡飯,繼續(xù)干飯。
兩人還是一臉震驚,只是震驚的不是他能吃,而是震驚敵人疑似有超能力,萬一敵人有更強者,或者說不用太多,以一擋百的強者,他們估計就擋不住。
想想刀槍不入,一拳就能讓你后悔來到世間,而你砍他幾十刀毛發(fā)未損,反而刀裂了,就算用槍也不一定有用,畢竟全是小型手槍,威力只能說勉強,達不到穿墻射人的地步。
“風承,這件事你們要保密,我得找人商量商量,這太重要了,老吳給我說,他們用槍把敵人打散后,就分散了,結果等他殺了追他的人后,只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亡的高峰迪,他過意不去,把他的尸體背回來,但胡力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什么?高峰迪死了?我們當時檢查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说嫩欅E啊!”
郁風承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當時檢查的很清楚,三人逃離的足跡都很輕,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背人和尸體拖動的跡象,是我沒檢查好嗎?
“可能吳意比你先到,清掃了他的足跡吧,避免被敵人順著發(fā)現(xiàn)我們”
付簫滿腦子都是怎么保護乘客,對于郁風承的疑問給了個很符合的答案,只是郁風承還是有些費解,吳意打掃的太干凈了。
“行了,別多想了,今天你也很累了,休息休息吧”
“行吧,確實挺困的”
郁風承吃飽喝足后,故事也講完了,感覺到一陣陣疲憊感,靠著車窗就這么沉沉睡去。
“曉欣,你看著他點”
顧曉欣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少年,眉宇間的疲憊緩緩的舒展,似乎睡得很香甜。
付簫站起來,快步向外走去,似乎要和人商量什么,只不過一切都和熟睡的郁風承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