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流,十幾分鐘前,在喀特大裂谷不遠處的一座山上,一個身披冰藍色長袍的少年和一個擁有一頭金發(fā)的少女正站在這里,遠遠地眺望著喀特大裂谷。
“雪兒啊,你把你五爺爺我叫出來,難道就是想讓爺爺出手去殺幾個人嗎?”光翎一臉狐疑地看著身旁的金發(fā)少女,他那冰藍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五爺爺,您別這么說嘛!”千仞雪嬌嗔地說道,“反正您也難得出來走走,正好借此機會讓世人見識一下光翎斗羅的實力,讓他們都知道知道您的威名呀!”
光翎無奈地笑了笑,他心里其實并不太愿意多管閑事,但看著千仞雪撒嬌的模樣,又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唉,罷了罷了,既然雪兒都這么說了,那爺爺我就露兩手給你們看看吧!”光翎終于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整個供奉殿里,論狙擊能力,我要是說自己是第一,那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二!”
說罷,光翎瀟灑地摘下身上的冰藍色長袍,露出里面一身勁裝。緊接著,他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背后抽出一把通體晶瑩、宛如冰晶鍛造而成的光翎弓。
光翎熟練地將弓弦拉緊,同時運轉自身的魂力,在弓弦上凝聚出一支閃耀著寒光的箭矢。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仿佛被他強大的氣勢所震懾。
“五爺爺,稍安勿躁。現(xiàn)在還不是最佳時機,我們需要再等待片刻。”千仞雪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沉穩(wěn)和果斷。
光翎聞言,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從了千仞雪的建議,迅速收起了自身的魂力,將光翎弓也收入囊中。然而,他的臉上依然流露出些許疑惑和不滿。
“那究竟要等到何時呢?”光翎忍不住追問,“現(xiàn)在不出手,難道還要拖延下去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急躁,顯然對于等待有些不耐煩。
千仞雪微微一笑,解釋道:“五爺爺,不必著急。很快就會有合適的時機出現(xiàn)。我們的目標主要是玉小剛和唐三,其他史萊克的人只是順帶而已。玉小剛是比比東的初戀,我對他實在沒有好感;而唐三,他可是我殺父仇人的孩子,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里。”
光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千仞雪的想法。但他心中仍然有些納悶,千仞雪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呢?不過,他并不想過多地追問,畢竟這與他的任務并無太大關系。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等看。”光翎無奈地說道,“不過,時間可不能太長,我不能離開太久,否則被大供奉發(fā)現(xiàn),我可少不了一頓責罵。”
“放心吧,五爺爺,我爺爺絕對不會這樣蠻不講理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武魂殿,這也是為了武魂殿能夠鏟除心腹大患啊。”千仞雪柔聲安慰著光翎斗羅,眼中透露出對爺爺?shù)男湃魏蛯ξ浠甑畹闹艺\。
光翎斗羅聽了千仞雪的話,心中稍感寬慰,他微笑著摸了摸千仞雪的頭發(fā),感慨道:“什么時候我家雪兒變得如此體貼了呢?看來你真的長大了不少啊。”他看著千仞雪,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情,覺得她回到供奉殿之后,仿佛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
就在這時,千仞雪突然將目光投向遠方,她敏銳地察覺到菊斗羅和鬼斗羅似乎準備撤離戰(zhàn)場。見此情形,千仞雪當機立斷,對光翎斗羅喊道:“五爺爺,看時機差不多了,菊長老和鬼長老已經(jīng)處于下風,您可以動手了,最好能一擊必殺!”
光翎斗羅聞言,立刻集中精神,他的雙眼緊盯著遠處的菊斗羅和鬼斗羅,同時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魂力。只見他低聲輕喝:“好的,雪兒,你看好了!”話音未落,光翎斗羅猛然發(fā)動他的第二魂技——寒冰追索。
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從他身上噴涌而出,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寒冰狙擊境。緊接著,光翎斗羅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他的第九魂技——光翎神冰破。隨著他的魂力源源不斷地匯聚,三支光翎寒冰箭在他手上逐漸成形,箭頭閃爍著寒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光翎斗羅手持光翎弓,將三支光翎寒冰箭搭在弓弦上,然后緩緩拉開弓弦,準備進行最后的狙擊。
“就是那兩個人,玉小剛和唐三。”光翎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一個三十級的廢物魂師,一個萬年第四環(huán),真是可笑至極!不過今天,他們的好運到頭了。”
千仞雪點了點頭,確認了目標。光翎不禁感嘆,自己這樣的強者竟然要親自下場去暗殺如此低階的魂師,實在是有些屈尊。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玉小剛身上時,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厭惡。仿佛這個男人天生就與他相克一般,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光翎冷哼一聲,決定給這兩個人一點顏色看看。他稍稍加強了一下自己的魂力,然后拉開光翎弓,三支光翎寒冰箭如閃電般疾馳而出。
眨眼之間,這三支箭便已經(jīng)飛出了數(shù)百里之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光翎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便轉身離去,仿佛對自己的箭術有著絕對的自信。
“小雪,別看了,他們必死無疑。”光翎對千仞雪喊道,“你五爺爺我可是很少失手的。”
回到喀特大裂谷內(nèi),唐三、玉小剛、馬紅俊三人都身中一箭光翎箭,岌岌可危。
“奧斯卡、降珠,你們可是輔助系魂師啊!難道就沒辦法救他們嗎?”弗蘭德的聲音帶著絕望和難以置信,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慘狀,自己的好兄弟和心愛的親傳弟子就這樣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對了,葉冷冷,她可是九心海棠的擁有者,她不行的話,她的母親葉前輩肯定行!”弗蘭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
然而,柳二龍的話卻如同一盆冰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希望:“你冷靜點,弗老大,唐三還有救,但是小剛和馬紅俊已經(jīng)沒救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悲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你肯定在騙我!紅俊只是睡著了,他一定還有救的!”弗蘭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拼命地搖頭,試圖否定柳二龍的話。
“她沒說錯,光翎箭下,很少有存活的人。”劍斗羅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他的表情凝重,“這箭一旦命中,被擊中者會同時感受到光元素和冰元素的雙重疊加傷害,除非射偏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三支箭都是直接擊中心臟位置,說明對方的狙擊能力非常出色。不過,我也很好奇,唐三為什么還有救。”
“唐三的心臟正在自我修復傷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兇手,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柳二龍情緒激動地向劍斗羅解釋道,同時對那個偷襲的人充滿了憤恨,表示一定要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然而,劍斗羅卻直接給柳二龍潑了一盆冷水,他冷靜地分析道:“恐怕你這個愿望可能要落空了,因為這箭我認識,只有一個人會使用這種箭,那就是武魂殿的第五供奉光翎斗羅。除了武魂殿的供奉之外,幾乎沒有人見過光翎斗羅,他可是一位極其擅長暗殺的封號斗羅啊!據(jù)說他能夠在萬米之外輕松取人首級,而且他的光翎箭曾經(jīng)殺死過封號斗羅呢!不僅如此,他本身的實力也非常強大,我之前在我父親的筆記上看到過關于光翎箭的記載。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武魂殿的供奉怎么會突然出手呢?難怪我剛才一直從遠處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
柳二龍聽了劍斗羅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咒罵道:“他們武魂殿難道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隨便殺人嗎?難道他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劍斗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武魂殿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動手,自然是有十足的底氣。即便你現(xiàn)在指認這是武魂殿所為,恐怕也無濟于事。畢竟,武魂殿如今可是掌控了斗羅大陸七成的魂師力量,以及九成的民心。你這樣空口無憑地指責,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故意潑臟水,欲蓋彌彰罷了。”
他的聲音冰冷而沉穩(wěn),仿佛不帶一絲感情,但其中的深意卻讓人不禁深思。劍斗羅繼續(xù)說道:“而且,這里本就匪患猖獗,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在眾人眼中,也并非完全出乎意料。所以,你這般沖動地將責任歸咎于武魂殿,不僅無法讓人信服,反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柳二龍等人聽了劍斗羅的話,心中雖然仍有不甘,但也明白他所言不無道理。
就在這時,天斗皇家騎士團的戈蘭匆匆趕來。他剛剛清理完落石,在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立刻義憤填膺地怒斥武魂殿。
“謝謝劍斗羅的仗義相助,我戈蘭感激不盡!”戈蘭一臉怒容地說道,“真沒想到武魂殿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們動手!我回去之后,必定要將此事上報太子,一定要武魂殿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然而,戈蘭的心中卻有些忐忑。他知道,這次的護送任務原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如今卻出了這樣的差錯,回去之后恐怕難逃被問責的命運。
“沒事,我只是擔心我家榮榮才來的,只是碰巧而已。”劍斗羅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在努力掩蓋著什么。然而,他那不太自然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卻讓人感覺他有點欲蓋彌彰。
一旁的戈蘭見狀,心中自然明白劍斗羅的真實想法,但他也不點破,而是順著劍斗羅的話說道:“明白,明白,劍斗羅您是關心后輩嘛,我都懂。”戈蘭畢竟也是個老江湖了,對于這種人情世故自然是心知肚明。
隨后,戈蘭轉頭看向自己的下屬,詢問道:“其他馬車受損情況咋樣?”他的語氣顯得很是關切,畢竟這些馬車都是他們此行的交通工具,如果受損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行程。
下屬戈凡兒趕忙回答道:“報告大人,另外四輛馬車沒有太多損壞,似乎大部分武魂殿的人都將進攻的重點放在了史萊克學院這輛馬車上,只是派了部分人去進攻其他馬車。”
聽到這個消息,戈蘭稍微松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們休整好后繼續(xù)上路,等會就出發(fā)。”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果斷,顯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