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聲之人正是練魄,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這些人要大吵大鬧,說他們丙三十五班級使用違規(guī)符箓,但此時此刻,他必須站出來解釋一二,否則這些人只會將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話音還未落下,練魄一個飛越已然站在了斗法臺上,并且口中發(fā)出的聲音帶有渾厚的法力。
“諸位且聽我一言,方才黃道友使用的符箓,乃是在下的家傳專利符箓葬炎符。”
“此符雖位列一階上品,但是在翠翎縣購買過的道友都知道,在下家族出售的葬炎符威力之大,相當于筑基初期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擊。”
說完后面一段話時,練魄直接將自己的練氣七層巔峰修為,和易筋境氣血展露了出來,沒辦法如果不給在場修士一點顏色看看,這些人不會乖乖配合停下討論。
而在練魄展露修為時,已斗法臺為中心,一道陰寒無比的煞氣席卷整個觀眾席,恐怖的煞氣讓原本還在嚷嚷著打假賽,要舉報丙三十五班級的眾人背后一陣涼意。
不因其他,只因這股煞氣是練魄殺了不知多少異獸凝聚而成,雖然“七煞血甲決”只練了幾年,但是對付那些被比賽淘汰掉的末尾班級成員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然主要原因是離火仙院作為荊洲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宗門,不需要像其他小宗門或者其他族一般已養(yǎng)蠱的方式培養(yǎng)弟子。
而養(yǎng)蠱的顧名思義就是帶你修行的師父,已十年為期,將他收下的所有弟子放到一個地方試煉,在試煉的地方有異獸,有靈藥,有已事先放至好的法寶。
而這些被丟到試煉之地的弟子只有兩件換洗的衣服和初始的普通制式法器,如果想要更好的法器和丹藥,只能去尋找被提前安放在異獸中的法器與丹藥。
若只是如此的話還好,只要他們組隊聯(lián)手便可有機會獲得,但可惜的是,他們每個被選中參加這個試煉的弟子,脖子上都有一個可以監(jiān)測修為的項圈,這個項圈沒有別的作用,只能記錄對方臨死前的修為,然后拿著被你殺死人項圈去兌換獎勵,在這樣的情況下人人自危,根本不敢隨意和其他人合作,故而一些本就天賦好,攻擊欲望強的人就會四處獵殺修為弱小的人。
而這一殺就是十年,第一名出了試煉的地方后,又被自己的師父推出去參加宗門大比。
而所謂的宗門大比就是,拿出各自的蠱王,進行最后的廝殺,看誰能活到最后,然后獲得最終的丹藥和法寶成為一代蠱王。
雖然每個宗門或者異族的培養(yǎng)方法都不一樣,但是絕對沒有像大秦帝國一般的培養(yǎng)方式。
帝國采用雖然也是淘汰制,但是比較溫和,不像其他異族一般,同門斗法時可以毫無顧忌的擊殺對方。
所以也導致像離火仙院這般大的宗門弟子,沒有經(jīng)過血一般的試煉,不知修仙界的狠辣與兇險,當然這僅限于入門十年內(nèi)的弟子。
故而這些被比賽淘汰下來的弟子,一感受到那鋪面而來的陰寒時,都紛紛心中驚懼不言,從心之極。
就在練魄還想要說些話,繼續(xù)解釋時,天空突然飛來三道身影,來人身穿的服飾有些不同,一個身穿儒袍,另外兩個身穿錦衣顯然不是同一組織之人。
而觀身穿錦衣的兩人面色冰冷,周身隱隱有煞氣環(huán)繞,想必應該是刑法堂之人,其旁邊的儒袍老者左胸口處,有一枚青色的長方形胸章,胸章刻有一道符筆,顯然是一位三階下品制符師,地位之高相當于一名金丹修士。
在場的眾人也包括練魄,看著他們?nèi)司従徑德湓诹硕贩ㄅ_之上,三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二十多歲男子看著裁判開口冷聲問道:
“陳道友,不知是何人違規(guī)作弊。”
裁判聞言面不改色,直接向前一步,然后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觀眾席上的弟子懷疑丙三十五班級里有人使用違規(guī)符箓,所以我這才請刑法堂的道友出來主持一二。”
“畢竟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弟子,也不能有疑問坐視不理。”
雖然是他裁判在看見符箓威力后,有些懷疑自己發(fā)的傳訊符,顯然跟看臺上的弟子毫無關(guān)系,但在聽聞練魄所言后,覺得所言不像有假,不想承擔傳假消息的責任,所以直接推脫說是看臺上的弟子要求,所以自己這才發(fā)消息給他希望他主持。
而錦衣男子聞言只是點了點頭,然后直接運用法力對著觀眾席上的眾人開口說道:
“你們有何證據(jù)表明丙三十五班級作弊?”
而原本大喊作弊,打假賽弟子聞言全都默不作聲直接裝死,不過幾息過后仍然沒有人出聲時,突然有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
“前輩,在下有言不知前輩能否容在下講述一二。”
說話時練魄雙手對著那名男子行禮,頭直接低下靜靜等待回話。
而男子聞言則轉(zhuǎn)頭看向練魄,然后從口中淡淡回了一個字,
“講”
“方才不明所以的道友實在太多,跟本不方便回答前輩的問題。”
“所以在下替他們解釋一二,方才使用的符箓是弟子的家傳葬炎符,雖只是一階上品,但是威力之大堪比筑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故而其他不了解符箓之道的道友才會被蒙騙,還請前輩多多包含。”
練魄說完走到男子身前,將那張葬炎符遞到了過去,然后又低下了頭。
男子冷冷的打量了練魄幾眼后接過了符箓,而后又將符箓交給了身旁的儒袍老者,看向老者時臉色不在冷淡,而是帶有尊敬和謙卑,語氣中更是帶有恭敬。
“楊老,勞煩您看一下這張符箓。”
一直旁觀的老者也沒擺什么架子,而是直接接過了符箓,用他那帶有魚尾紋,略顯蒼老又有些精明的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張葬炎符。
而在場的眾人都未敢出聲打擾,靜得似乎連時間都陷入了靜止一般,若這時掉下一根針,都能在空氣中激起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