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星期一,連小鬼都不愿意來上早班,地府現今也空蕩蕩的,毫無生氣。
哦,不對,地府怎么會有生氣呢?空蕩蕩的樣子連個鬼都見不到了。只有那兩個神頭鬼臉的家伙還沒跑路,看來得考慮壓榨一下他們,讓其他小鬼安分點。
“老婆子,你說你守著這橋有什么意思呢?”
“唉,你是不懂,每天看這些個人兒,有意思的很。有些人生前不做好人,死了也不消停,爭著搶著做好人,好人哪有這么多名額,全都交給陰差處理嘍。還有一些人呢,身上冒著金燦燦的祥瑞之氣,自然也是交給天上那幫人了。只有千姿百態又毫無特色的人才乖乖喝下那碗湯,不然人人爭著喝那‘忘情水’,河水都盛光啦!”
“嗨,那我是沒落嘍,多安排點鬼差給我,不然叫牛頭馬面直接抓人了。”
“說的輕巧,現在哪有這么容易,換湯不換藥的事怎么敢多做。命簿在你手里,你又敢亂來多少次?”
“多積點陰德吧,老婆子,上面的人多久沒有燒過錢了,冥幣已經流轉不過來了,每年燒去多少,冥幣是新鮮的陽氣才足,不然有誰愿意用那破紙?”
“還需你多嘴?管好你自己吧,死老頭。批紅別打瞌睡了,小心給那兩傻小子舉報了。”
地府少了閻王,殿里好像沒那么陰沉沉了,牛頭馬面一動不動,就守著那殿外。
九泉之上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只是所有上班族都像地府的神頭鬼臉一樣,也是毫無生氣。真是生不如死,死了也無寧啊。
武奕起床了。他雖然不是上班族的一員,卻勝似上班族。他上著高中,人稱最重點市高中,全然是靠嚴苛而難以喘息的管理制度壓榨出來的。
而武奕永遠是吊車尾,他并非跟不上節奏,只是他不想早早就把頭發掉光——按他的話說,就是不想英年早衰。
他或許是有個怪病。高一高二那會,他卓絕的才智盡數顯現,有時缺考一科仍能躋身年級前十;但是代價是頭發。他看樣子也算是個精瘦白凈的小帥哥,早些年秀發隨風飛舞,不可勝數;可高中越上頂上越稀疏,后來他仔細觀察,發現幾乎每次考試都要掉發,而且總是掉很多。除去那些自然脫落,他似乎還有額外脫落——竟跟分數一樣多!大大小小的考試,有打分的都叫他掉發。
如今高三更是雪上加霜,他每天盼著逃一場是一場,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吊車尾,高二以后老師和家人都覺得他病了。但沒人知道他怎么病了,更別說什么病。
大家只關心他怎么逐漸地中海了。
不消多說,他現在坐在教室最后面,正研究著《資本論》——現世中不需要的閑書。隔桌是田壯,他算是半個武奕的同病相憐人——也是吊車尾,2號。
“又在看書,阿奕,吃點不?”
“不不,看到精彩的地方,噓。”
“中午吃什么?”
“……”
“誒,你說,為什么你以前這么牛,現在不學習了,我可知道你跟笨腦袋可不沾邊啊。”
“唉,說了你也不信……”武奕啪一下合上了厚厚的資本論,似乎還是注釋本。
“行,你不愿說,那你老是逃考試也不行啊,每次都幫你抄一份上去,風險太大了。要不……你直接跟老師說一下?哈哈。”田壯只撓撓頭,干笑著。
“又不是沒說過。之前我跟老師簽過一份君子協定。我考一次市第一,免去10場校考,結果老師不但不當回事,還鼓勵我繼續保持。就為了她那幾個破錢兒,拔尖率有這么重要嗎?唉,不說了。”
“行,行。吃飯去?”
“走著。”
吃過午飯,撞見了文檸,這是個帶著眼鏡的斯文女生,總是抱著厚厚的書本,武奕走得急,壓根沒看見,將書本撞掉了一地。
“不好意思哈!”隨后連忙拾起一堆書本。
“沒,沒事,是我沒看到。”
這事兒就只是插曲,但兩人都沒注意,手上的書似乎不太一樣了。文檸也有一本厚厚的《資本論》。
“嘿嘿,剛剛是不是她臉紅了……”田壯應聲而來,笑嘻嘻的。
“人家就最害怕你這種,遇到你估計臉都來不及紅就綠了。”武奕也不忘損一手他。
“回去午休吧。真沒意思。”
田壯先往回走了,武奕又摸摸頭,檢查頭發掉了多少——他總是習慣在正午和午夜兩個時段檢查一下。
還好還好,今天又是養生的一天,哈哈。武奕心想著。如果有速效生發藥就好了,我肯定不會敷衍考試,諒那臭老太婆有十個膽都不敢動我……
走著,似乎踩著了什么東西,凹凸不平,頗為硌腳,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包五顏六色的藥片和膠囊。他沒頭腦地撿了起來。
“還挺好看,五彩繽紛的。”
“同學,還不回寢室,記你遲到了。”宿管也是臭著臉,似乎也被學校的風氣感染了。
“誒,別啊……”
……
“武奕,武奕,醒醒,醒醒,放學了。”田壯用肉實的手狠狠拍著他,他似乎才猛地醒來。
“我睡了多久啊……”
“你一到教室倒頭就睡,下午還好自習課,不然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了。”
“昨晚和中午忘記睡了,那書還挺好看的。”
“今天可以回家一天,你回去嗎?”
“啊,為什么?”的確,教室幾乎走空,似乎這里是牢籠,“放風”時間彌足珍貴。
“不知道,估計是上面要變天了,換了個校長,他說周一綜合征難以療治,那就避開,創立了一個周一放學療法,每個月一次,周日時間變成上課。”
“什么狗屁,就是新的把戲。”
“不懂……那我先走了。”
田壯只覺得開心,抱著一兜零食走了。
夜里,武奕睡不著,將那本黑漆漆的《資本論》抱起來看,卻發現看的那一頁有批注——秀麗娟娟的小字,看起來不像是自己寫過的。
“如若世界沒有了工人階級,那么全世界人都將遭到資本的背棄……這,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沒停下閱讀的腳步,即使他知道這個書是誰的,仍舊擋不住他窺竊他人知識和思想的渴望。
轉眼凌晨,武奕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悸,“真得睡了……”
可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輾轉反側間,他瞧見中午撿到的藥,他還沒仔細看過,“安眠養神……問題是哪一顆呢?全混在一包了。算了,說不定有生發藥呢哈哈,反正沒過期……”
一顆下去,好似不夠,再來一顆,天昏地暗,魂入夢鄉。
……
我怎么在……誒,你們是誰……戴著面具,還撐傘,別把我拖走啊……
這兩個守門人……這不是牛頭馬面?不是,我犯了什么事啊,不至于勾魂索命吧……看來是書看多了,熬夜要掛了……還是吃錯藥了,不會吧,我這么倒霉……
閻王爺,爺,你說話啊,怎么不抬頭看我啊……你這眉頭緊鎖,我也不知道您在表達什么啊……
這就走了?誒,怎么過橋了,放我回去了?嘿嘿,閻王爺還挺帥,有點黑旋風的感覺……
誒,你是?不是吧,這是孟婆啊,怎么是個撐傘的清幽倩女啊?這也太清麗脫俗了吧?能不能請她吃個飯啊?我不會在做春夢吧?嘿嘿……
這是干嘛啊,男女授受不親啊……姐姐是不是要喂我喝湯啊,哈哈,不用不用,這多不好意思,誒誒,怎么還強硬上了,我喜歡……還挺好喝的,我喜歡這湯,就是有些不解渴;還來,行……喝了幾碗了,喝不下了……終于能走了……也是過橋了了,嘿嘿……
第二日醒來,武奕只覺得全身酸痛,似乎被十幾個大漢毆打一番,但還是得起身去上學,本月的周一“假期”就這么沒了,真是叫人哀嘆不已。
……
今天地府里很是熱鬧。并不是閻王爺也革新了什么新狗屁,更不是大發好心發工資,因為昨晚出了大事,小鬼跟牛頭馬面都正襟在堂前,閻王跟孟婆都一言不發。
還是馬面先打破寧靜:“老大,怎么辦,是不是工資要沒了。”
“是啊,沒冥幣揭不開鍋了。”牛頭附和著。
“閉嘴……這件事,我來處理,命簿昨天莫名消失了,還好只有一個小子來投胎,看樣子沒成功……”閻王看向孟婆。
“看我作甚,我怎么知道沒用啊?湯都喝光了……”孟婆聲音越發小,嘀咕著不知道什么。
“你們不需管了,陰差來拿人,我去便是,你們暫且休整一晦朔吧……”
“走吧,閻羅,依法辦事,命簿將子時重演,是時你再負罪請功吧。”
孟婆只看著他走遠,似乎纏胡又蓬松發白了些,跟他的臉色一樣。
誰讓他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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