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直接打開通訊錄,直接翻出呂方茴的電話號碼,順手就撥了過去。
有那閑工夫在綠色軟件掰扯,還不如打個電話來得快。
這叫高效。
呂方茴看著眼前彈出的電話,實在有點搞不懂柏蘭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她往上一劃楞,接通了電話。
“你又在整哪出啊?”
柏蘭無比誠懇,“來找你認錯來了。”
呂方茴根本不信,又回想起以前柏蘭干的那些破事,一瞬間氣得牙癢癢,她也不委屈自己,揭下面膜就丟進垃圾桶,直接開罵:“你可拉倒吧,我都不稀罕說你,就為了姓北那煞筆你都干了多少傻缺事了?”
“我看你就是單純腦子有泡才會被人騙得暈頭轉向,到最后被人甩了,還覺得是自己不夠好!上一秒信誓旦旦保證不再聯系,下一秒就蹦人家面前說沒有他你活不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我就是相信人與屎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米,也絕不相信你!”
?
這好像就是事實吧?
事雖然不是她干的,但柏蘭總有種身臨其境,做賊心虛的感覺,連話都沒那么有底氣了。
“姐你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和他物種不同,腦電波都共頻不了,何必為了他浪費我的人生,畢竟他都不是人生的。”
等等……
呂方茴一邊聽一邊品。
這小妮子是在罵人吧?
真是稀奇他媽給稀奇開門,稀奇到家了。
但是就這么輕飄飄一句無關痛癢只是背著人家陰陽的話,可不足以讓呂方茴改變心中看法相信柏蘭。
她只是“呵呵”了一聲,頗有些冷嘲熱諷,“有本事你當人家面說,跟我說有個什么勁啊?”
“說了啊,今天下午剛熱乎的。”
柏蘭單手伸出大拇指,抹了下鼻子,語氣得瑟:
“我爸媽還夸我真是華羅庚數筆畫,一看就知呂6筆。”
呂方茴忍不住,又往窗戶外看,確定太陽已經下山幾個點了,回頭猛地一拍大腿,臉上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她張嘴就學:“上輩子日耳曼人吧,你是凱喬德珍曼!”
柏蘭憋不住,也撲哧一聲笑了,趁熱打鐵問道:“那你原諒我了嗎?”
呂方茴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掉臉上黏糊糊的精華水,一邊聽著柏蘭的詢問,一邊尋思。
她想到了最近想吃但一直沒時間去的一家餐廳,剛好明天還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能騰出時間。
最后她抽了張洗臉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俯身湊近擱在洗手臺一邊的手機,說道:“明天請我吃飯,餐廳我選,吃完我再決定原不原諒你。”
“沒問題,等會位置發我。”柏蘭想也不想就直接一口答應下來,好不容易等到人家開了口,她可不會白白浪費。
“嗯吶,掛了。”
掛斷電話,看見呂方茴發來的地址,柏蘭回應了個討好的表情包。
然后她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熬夜是不可能熬夜的。
于是她直接放下手機,伸手閉了燈,把自己裹進被子,合眼睡覺。
開玩笑,她得把這幾年因為上班熬的夜好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