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心底竊笑,卻又狀似不經意間一問:
“拍攝什么主題啊,還用的得著你監工?”
呂方茴也沒多想,直接回答:
“Women's scream,女性的吶喊。”
說到這,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模樣。
那是WOODS的創始人弗蘭克倫·伍茲。
呂方茴只見過她一次,但她的形象卻深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
她只是單穿一件黑色緞面襯衫,搭一條白色半身裙,耳飾也是簡單款式,卻襯得整個人干凈利落,得體但又不缺乏靈動。
但最讓呂方茴印象深刻的是,她是一名女權主義者。
經常參與許多國際活動,呼吁重視女性的權利,倡導男女工作平等。
她有不少雜志或多或少都會出一期與女性相關的主題。
這不,今天她要監工的雜志主題就是與女性相關的。
柏蘭可不知道呂方茴心思已經偏頗到哪里去了,她只是低頭扶著下巴,略做思考一番,沉吟道:
“那今天會是個女攝嗎?”
她主要是在猜測這一期主題拍攝,沈與江能不能出現,畢竟要是碰不著沈與江,她也沒必要白費心思找借口跟呂著方茴過去。
“是女攝,好像姓沈吧?”
柏蘭這么一提,呂方茴腦子里又閃過幾個名字,她沉思了好一會,才終于想起人家叫什么名字。
“哦對,叫沈與江,她這名字乍一聽像個男孩名,讓我給記住了。”
“沈與江?”
真是沈與江!
柏蘭這回可真要坐不住了,她真是撞大運了,要是真能把沈與江招攬到她手上,就憑借沈與江那氣運,她的公司就辦得起來!
于是她也不掩飾臉上震驚,畢竟沈與江真是她大學同學。
嗯,算是打過照面的大學同學。
還是社團活動認識,為方便溝通具體細節才加的好友。
“怎么感覺你好像很震驚?”
呂方茴看著她的表情,表示不解。
“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我有個大學同學,女生,也叫沈與江,不過不熟。”
這回輪到呂方茴驚訝了,這世界有這么巧的事不成。
“也許真可能是你大學同學呢?”
“怎么樣,要不要去上演一場熟人相認現場?”
呂方茴只是說笑,柏蘭卻是當了真,還尋思自己都不用費勁找理由跟著去了,真是輕松。
“行啊,你要走了我擱你家待著也是無趣。”
“還不如跟你去長長見識呢,萬一真是我大學同學呢,還能敘敘舊。”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跟沈與江有啥舊可敘的。
“你確定?”
柏蘭認真不像玩笑的語氣讓呂方茴猶豫了一下。
“麻雀撅屁股,我雀腚。”
看著呂方茴依舊踟躕不定的神色,她適當添了把火,
“你讓我家來你家住,結果半道留我一個人在家,你好意思嗎?”
“呃、呃、那個、這個…”呂方茴老臉一紅,柏蘭的實話讓她尷尬了一下,也不好繼續拒絕。
她只好妥協:“那好吧,到時候你就跟著我走。”
柏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
本來沒覺得柏蘭會亂來的呂方茴,聽到這話,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雜志的拍攝時間放在了晚上七點,一般來說,雜志拍攝時間都不會放這么晚,呂方茴說是因為要借助室外場景下夕陽落霞的情景,所以才決定定在晚上七點。
去之前她兩隨意點了個外賣解決晚餐,然后打車到了現場。
一下車,柏蘭才發現拍攝地點居然在江邊一條廢棄的舊橋上,現在只用來供人玩耍,欣賞江邊風景。
風有點大,她忍不住緊了緊風衣裹住自己,江上人流不多,大概是提前溝通過了,她看著擺弄著柔光箱、反光板、聚光筒以及其他一些叫不出來名字的道具的工作人員,卻沒有看到沈與江的身影。
正當她好奇時,呂方茴剛跟人討論完進度安排,轉頭看到柏蘭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一笑,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干嘛呢你?”
“不會是在找那個跟你大學同學同名同姓的沈與江吧?”
柏蘭摸了摸臉,疑惑望她,“有這么明顯嗎?”
“你說呢?”
呂方茴好笑的回瞪她。
“你們,是在找我嗎?”
忽然,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后響起。
兩人不約而同的直起雞皮疙瘩,莫名有種背著人家說壞話卻被當場抓包的窒息感。
柏蘭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聲源,看著那與久遠印象逐漸重合的人,她內心竊喜。
果真是沈與江!
只見沈與江雙手握著一套攝像設備,厚重的黑框眼鏡也擋不住她大惑不解的表情。
柏蘭裝作一臉驚訝,走到她眼前,指著自己道:
“真的是你!沈與江。”
沈與江眨巴眨巴眼睛,頭往后一縮,一臉防御,
“你認識我?”
“我們是大學同學啊!咱倆之間還有微信來著。”
“啊?”
沈與江撓了撓頭,“我真不記得了,你叫什么名字?也行我能想起來。”
“我是柏蘭,咱們以前在同一個社團來著,還一起辦過活動。能想起來嗎?”
柏蘭一臉真誠看她。
常言道貴人多忘事。
她在心里虛抹了一把汗,只希望她的貴人能記憶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