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0章 對質(zhì),宴會始末

京市音樂學院……404教室……

沒錯,那天律呂約她到那里,他說有話對她說,緊接著,就看到了許柔和他同處一室,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他們擁吻,落荒而逃……

也就是說,自己那天其實沒有在404室見到律呂,那他……想要跟自己說什么呢?

李由一直以為,律呂是想按照許柔說的,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什么呢?說他并不喜歡她?他跟許柔發(fā)生了關系?他喜歡的是許柔?

可這些都被律呂剛才的還原給推翻了,那么……他當時想說清楚什么?

李由眼前一亮,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這團亂麻的線頭。

這時,律呂也結(jié)束了廚房的工作,來到她的臥室。

李由坐起身,靠在床頭,招呼律呂坐過來。

律呂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坐到她的床邊。

臥室里,燈光昏黃,氛圍曖昧靜謐,與二人之間的尷尬生硬既然相反。

李由問他:“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7點,你約我去你們學校,是想說什么?”

律呂訝然,呆愣原地,過了許久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天我沒有約過你……”

李由也愣住了,她雙目圓瞪,發(fā)白的嘴唇顫抖著:“什么叫……你沒有約過我?”

律呂眼見她的狀態(tài)又不太對勁,趕忙沖去客廳,取回來牛皮紙袋,緊按在她的口鼻上,引導著她:“小由,別慌,跟著我呼吸……吸氣……吸到最深……來……呼氣……把肺里的二氧化碳全都吐出去……再來……”

十幾個呼吸后,李由恢復了平穩(wěn)的呼吸。

二人皆松了口氣。

李由回想起那天二人的約定,執(zhí)拗地再次提起:“你明明在前一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約我第二天晚上七點,在你們學校4號樓404號房見面的,說有話要說……”

律呂也被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額上全是冷汗,眉頭緊鎖,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先把自己確定的事實告訴李由:

“小由,我……我用我的手,我的命發(fā)誓……盡管我知道這種誓言很虛無,但我現(xiàn)在也想不到該怎么證明自己……那天我沒有約過你去學校,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都印象深刻,7點鐘我應該剛從派出所回到工作室……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你在學校發(fā)生了什么?”

李由神情恍惚,腦子里也已經(jīng)是一團漿糊,她盡量回憶著所有細節(jié),告訴了律呂。

律呂猛地起身,神情激動:“那個人不是我!”

他突然上前,緊緊握住李由的肩膀,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小由,你信我,我沒有和許柔在一起,也沒有和她發(fā)生關系,那個女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她……她在那天之前就算計我了……”

李由疼得掙扎:“你……你先放開……”

律呂這才驚覺,自己弄疼了她,立刻松手,一臉愧疚:“對不起……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李由估計自己的肩膀上絕對有淤青了,但這個現(xiàn)在并不重要,她追問著:“你說許柔在那天之前就算計了你,是什么意思?”

律呂回憶著,七年前自己參加的那場慶功宴。

-----------------

彼時曹益勛在黃聲的巡演慶功宴上,喝了投資商白老板遞給他的酒,之后便在酒店門口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他和許柔共處一室,身無一物。

許柔一臉?gòu)尚摺⒑槊}脈地望著曹益勛:“阿勛~昨晚你好棒~”

曹益勛觸電般地彈起,立刻遠離了許柔,他一臉驚恐與茫然:“你……你怎么……”

許柔優(yōu)雅坐起,嫵媚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發(fā):“怎么~你昨天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曹益勛內(nèi)心尖叫。

他胡亂往身上套著衣服,同時也試圖冷靜下來,他捶打著腦袋,讓這個該死的還麻著的器官趕快動起來.

整理好自己之后,曹益勛也差不多恢復以往的敏銳,深邃的眸中中滿是防備:“你想怎么樣?”

許柔也不緊不慢地離開床,將自己毫無顧忌地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她的確是有傲人的資本:纖腰豐臀,傲人雙峰。

曹益勛沒有避開視線,但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在看一攤豬肉。

許柔似是沒看到他的嫌惡,依舊打趣著:“討厭~怎么這么盯著人家看~”可他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除了眼中不停涌出的憤怒和殺意。

終于,許柔也自覺無趣,穿戴整齊后,勢在必得地笑著:“你做我的男朋友~”

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可能。”

“那我就去報警,告你強了我~”她笑得調(diào)皮,宛如惡魔。

曹益勛也笑了,笑得嘲諷,卻比之前氣場更冷,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你TM以為我是傻逼么,我有沒有上你我自己不知道?”

許柔倏然冷臉,原本笑顏如花的柔媚瓜子臉,此刻滿是陰沉和瘋狂:“那我就在學校里傳開~你睡了我不負責~”

“你不知道誹謗罪三個字怎么寫么?”曹益勛頭一次厭惡一個人到了想吐的程度。

許柔嬌笑著,笑聲清脆柔媚,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寶貝~你覺得世界上有沒有~我讓大家覺得都是你~但你卻不能證明那是你的妙計呢?”

曹益勛默然,太陽穴處的青筋瘋狂跳動,眼眶通紅。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第一天咯~”她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曖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柔離開后,曹益勛喘著粗氣,憤怒到了極點,突然一陣反胃,他跑進洗手間,真的吐了出來。

他還是冷靜下來,立刻前往醫(yī)院,他總覺得自己醉得蹊蹺。

檢查后,曹益勛被告知在他身體里有正常劑量的酒精和超劑量的安眠藥,而那個安眠藥,正是自己吃的那種。

接下來,他便著手開始調(diào)查三個方向——白老板和許柔的關系、當天的監(jiān)控、人證以及安眠藥的巧合。

他停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每日東奔西走,總算查出:

許柔是白老板的私生女。據(jù)說他對許柔的媽媽十分寵愛,愛屋及烏,對這個女兒也是百依百順,如此看來,白老板助紂為虐,給他遞一杯加料的酒,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他也找到了當天他的所有軌跡的監(jiān)控視頻——上面顯示,他在酒店大門口失去意識后,許柔便將他帶上了自家的車,之后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可這些零零碎碎的證據(jù),只能證明他在進入工作室之前是無意識狀態(tài),卻不能證明二人在工作室內(nèi)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在生理和心理同時處于高度疲勞和緊繃的狀態(tài)下,曹益勛終于崩潰了:他瘋狂地打砸著工作室里的一切,從客廳到臥室,甚至連他心愛的樂器和設備也沒有幸免。

在一片狼藉中,曹益勛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完了,他或許一輩子都要受到許柔的要挾。

就在此時,李婧姝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看到破碎的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終是忍不住匍匐在地上,痛哭出聲,像只悲鳴的獅子,卻始終沒有勇氣接起她的電話。

可他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VX賬號被黑,而李婧姝正在被偽裝成他的人欺騙。

他恨老天,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搞清自己對李婧姝的感情時,讓這種惡心的事情發(fā)生在他身上,他該如何面對她?他沒有臉面對她。

他就這么失神地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他已記不清自己幾天沒有洗澡、換衣、他的臉上長出短短的胡須,臉上被碎片劃破的傷口也沒有處理,結(jié)了血痂。

他就這么睜著眼睛,盯著一把破碎的吉他,直到天明。

主站蜘蛛池模板: 胶州市| 龙海市| 大石桥市| 甘孜县| 开封市| 北宁市| 永登县| 东莞市| 盐城市| 延边| 鹤山市| 泉州市| 镶黄旗| 县级市| 仙游县| 桓仁| 富川| 屯留县| 崇义县| 灵川县| 海城市| 嵊泗县| 新丰县| 海丰县| 京山县| 曲麻莱县| 平谷区| 康保县| 喀喇沁旗| 新营市| 剑河县| 宿松县| 库伦旗| 锡林浩特市| 密云县| 禄丰县| 澄迈县| 鸡泽县| 崇信县| 攀枝花市| 社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