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天臺上,蓋倫百無聊賴的躺在長椅上,一本漫畫書蓋在臉上,似是遮擋著刺眼的陽光,讓人難以窺見他的真實情感,只有那微微下垂的嘴角,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郁。
卡特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輕輕的坐在了長椅的一角,她的眼神中充滿著關切與自責,似是猶豫了許久,卡特微微側過頭,“哎,蓋倫,都要上課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卡特的大眼睛盯著蓋倫,她知道蓋倫沒有睡覺,然而蓋倫并沒有回應,卡特接著自言自語般地說“你看起來很怕你爸爸,昨天被誤會了,你一句話都沒有說”。卡特抬頭望向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
蓋倫并沒有把蓋在臉上的漫畫書拿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管別人父子的事情”,他的聲音平靜,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兩人沉默了半晌,卡特的嘴角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昨天為了我,你被你爸誤會了,真是對不起”。
蓋倫將臉上的漫畫書單手一合,坐起身來,他看了看卡特,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但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和“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想聽你道歉”。
“反正昨天真是謝謝你了”,卡特的眼睛眨了眨,對著蓋倫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好啦,回去上課吧”,說著,卡特將手往兜里一插站起身來,邁著輕盈的步伐就往樓下走去。
蓋倫靜靜地看著卡特的背影,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但卻沒有說什么。
從天臺回來的卡特還在走廊里就聽到教室里嘰嘰喳喳的亂做一團,不明所以的卡特還在想今天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么,自己怎么不記得。
卡特走到逆羽的身邊,還沒等卡特開口詢問,就聽到逆羽哭哭啼啼的說著“卡卡,伊澤瑞爾要出國學習了,嗚嗚,┭┮﹏┭┮”
卡特滿臉黑線,一臉無語的看著逆羽,逆羽那傷心的模樣卡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結果只是一個當紅小生要淡出娛樂圈一段時間,真是搞不懂這些追星的大腦結構。卡特搖了搖頭,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逆羽,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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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不想出國啊,難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EZ滿臉寫著不情愿,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凌亂的碎發(fā),在辦公室來回的轉著圈,有些不甘心的向這位背對著他的男人詢問道。
EZ作為當紅小生,外表自然無可挑剔,一張線條分明的臉龐,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閃亮的星辰,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不僅沒有減損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與深沉,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輪廓分明的嘴唇,即使處于抱怨無奈的現(xiàn)境,也難以掩蓋他那獨特的氣質(zhì)和魅力。
辦公室內(nèi),寬敞的空間被高級的木質(zhì)地板覆蓋,反射出柔和溫暖的光澤,墻壁上掛著幾幅價值連城的名畫,它們的存在不僅僅是裝飾,更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
德萊厄斯坐在老板椅上,面對著一整面墻的落地窗,透過窗戶可以俯瞰整個海城的壯麗景色。
德萊厄斯是諾克集團的大公子,諾克集團,一個家族集團企業(yè),如同一顆根深葉茂的參天大樹,其影響力和業(yè)務覆蓋范圍廣闊而深遠。
諾克集團的業(yè)務覆蓋多個領域,從傳統(tǒng)的制造業(yè)到現(xiàn)代的高科技產(chǎn)業(yè),從金融服務到房地產(chǎn)開發(fā),再到零售和服務業(yè),幾乎涵蓋了經(jīng)濟的每一個重要方面。
而出身豪門的德萊厄斯并沒有混吃等死,他不僅繼承了家族的商業(yè)頭腦,更是有著鐵血手腕,在商業(yè)實踐中展現(xiàn)出非凡的才能,他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和卓越的管理能力使他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
因此集團將影視行業(yè)的相關業(yè)務交給了德萊厄斯打理,有著家族背景這個龐大的平臺,德萊厄斯可以肆無忌憚的發(fā)揮。
當EZ的不滿聲在辦公室內(nèi)回蕩時,德萊厄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他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你不想繼續(xù)你的演藝事業(yè)了嗎?”,他的手指輕輕活動,輕描淡寫的回應著EZ。
德萊厄斯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他繼續(xù)說道“最近你的緋聞太多,我需要通過一些手段來轉移公眾的視線,降低對你的關注。你這個時候暫時淡出娛樂圈,對你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EZ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但是現(xiàn)在這種競爭激烈的環(huán)境下,如果我離開兩年,回來的時候可能一無所有。”
德萊厄斯緩緩起身,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從容,他走到EZ的面前,那強大的氣場仿佛是有形的壓迫,讓EZ感到有些窒息,“不要質(zhì)疑我的決定,好嗎?”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同時拍了拍EZ的肩膀,這個動作既是安慰也是提醒。
德萊厄斯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在即將出門的那一刻,他淡淡地拋下了一句“準備發(fā)布會,別讓我說第二遍。”這句話輕描淡寫,但其中蘊含的權威與決斷是不容置疑的。
EZ站在原地,望著德萊厄斯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是集團的大公子做的決定,盡管心中有萬般不愿,但EZ清楚,他必須服從。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祈禱著未來的道路能更加順暢。
電梯內(nèi),斯維因的目光透過金屬鏡面的反射,凝視著德萊厄斯,語氣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現(xiàn)在就走,我認為有些太早了,畢竟,他對我們來說才剛剛開始發(fā)揮作用”
德萊厄斯輕輕一笑,神情輕松自如,仿佛對斯維因的擔憂早有預料,“這種局面急不得,而且他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他的聲音中透露著從容不迫的自信,隨后話題一轉,“下周我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斯維因似乎知道德萊厄斯會有此一問,他迅速而準確地回答“下周我們要去一趟南城,與那里的負責人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電梯的燈光在兩人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斯維因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一絲遲疑,德萊厄斯微微點頭,對這個回答表示滿意,他的目光重新轉向電梯中不斷變化的樓層數(shù)字,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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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蓋倫來到卡特的班級,但是并沒有看到卡特的身影,只有幾個學生在打掃衛(wèi)生,正好有過幾面之緣的逆羽也在,蓋倫走上前去,“逆羽?”
逆羽轉過頭來,看到是蓋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停下了手中的忙碌,疑惑的看著蓋倫。
“你是叫逆羽吧?”蓋倫再一次確認著,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呃,哦,是啊,怎么了”正在擦玻璃的逆羽一臉懵逼。
“卡特呢?”蓋倫直接說明來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試圖顯得輕松。
逆羽聽到這個卡特嘴里的“混蛋”打聽卡特的消息,有些疑惑,“你找她做什么?”
“啊,沒事,就是問問”蓋倫有些遮遮掩掩,似乎在回避著什么,“我聽說她在公園打工?”
逆羽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把抹布往窗臺上一扔,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你知道還來問我干什么?有病”,說完扭頭就走,蓋倫呆在原地,不明所以,自己似乎沒有惹過她啊。
就在蓋倫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中時,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后傳來,打破了他的沉思。“喂,蓋倫,別以為看到漂亮女生就可以隨便追,逆羽是我的,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蓋倫轉過身,只見幻翎正用一種狠厲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幻翎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和不滿,顯然誤會了蓋倫的意圖,說完這些話的幻翎并沒有給蓋倫任何解釋的機會,而是用力撞了一下蓋倫的肩膀,然后徑直向逆羽走去。
蓋倫被撞得微微一晃,他揉了揉被撞得肩膀,更懵逼了,嘖嘖了幾聲:都是奇葩。
公園寧靜的湖面上,卡特坐在一條古樸的小木船上,手中拿著一個手抄網(wǎng),正專注地撈著湖中的落葉。夕陽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女。剛撈起一堆枯葉放到船上,又是一堆枯葉簌簌落了下來,有些不解的卡特抬頭一看,頓時柳眉微蹙。
蓋倫站在湖邊的樹下,用手扶著樹干,輕輕一晃,又是一堆樹葉隨風飄落。他一手扶著樹,一手插著腰,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仿佛在享受這場惡作劇。
卡特有些煩躁的瞥了一眼蓋倫,聲音尖銳而憤怒,“擦,你來這里做什么?”,她的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和惱火。
蓋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卡特,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原來你在做這種無聊的事啊,哈哈”
“不要多管別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吧”卡特不想搭理蓋倫,她用手中的網(wǎng)劃著小船,準備換個地方繼續(xù)她的工作。
然而蓋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一腳踹在樹干上,樹葉嘩嘩嘩的落了下來。
卡特咬了咬牙,眉頭緊鎖,“你tm?”,雖然憤怒,但是卡特依舊是將那些落葉撈起。
蓋倫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紙,趁著卡特低頭撈樹葉的間隙,將紙片輕輕拋入湖中,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憂傷,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大姐,幫我撿一下”。
卡特輕啐了一口,她抬起頭,用一種混合著不耐煩和輕蔑的眼神掃了蓋倫一眼,顯然并不打算買賬。
蓋倫臉上依舊是一副焦急的表情,“那張紙對我很重要的”。
卡特此刻的內(nèi)心仿佛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但她還是用手中的網(wǎng)一把將紙片撈起。她展開紙張,發(fā)現(xiàn)上面什么也沒寫,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她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依舊是空白一片。
“你過分了!”卡特氣憤的站起身來,大聲斥責蓋倫,然而這一突然的動作令她在小船上一瞬間失去了平衡。
蓋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也沒預料到會發(fā)展成這樣的局面,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啊----哎呀”隨著一聲驚呼,卡特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跌入了湖中,水花四濺,湖中的魚兒也是四散而逃。
卡特在水中掙扎了幾下,最終穩(wěn)住了身形,她浮出水面,抹去臉上的水珠,憤怒的看向蓋倫,“啊!”,卡特雙手捶打著湖面,似是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滴答滴答”,雨滴般的聲音在公園的長椅上回響。坐在公園長椅上的卡特渾身濕透,水珠從她的頭發(fā)和衣服上順著椅子滴落下在地面上。
南城的傍晚已經(jīng)帶著一絲涼意,卡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她沉默不語,此刻的秋褲和外套變得異常沉重,仿佛吸附著所有的寒冷。
蓋倫站在旁邊,臉色尷尬,有些不知所措,想尋找合適的方式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盡管如此,他嘴上還是挖苦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竟然掉進了湖里”,語氣充滿了責備,但更多的是擔憂。
卡特側過頭,目光銳利地看著蓋倫,“喂,蓋倫,你來這里做什么?”
蓋倫愣了一下,沒有料到卡特會這么問,他猶豫了片刻,然后有些鬼使神差地說,“嗯?我是來玩的”。
卡特將濕漉漉的頭發(fā)扎了起來,有些無奈和失望,哽咽的語氣讓蓋倫有些不敢直視,“你是來玩的,我是打工掙錢的,而且因為你,我辛苦找到的工作也沒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充滿了委屈。
“誒?為什么因為我,我昨天還因為你被叫到派出所,我有說過你的錯嘛”蓋倫還是倔強的反駁著,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卡特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話,“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走了,你好好玩吧”,她的聲音中充滿絕望,眼眶泛紅,顫抖的身體緩緩的向遠處走去。
蓋倫看著從身前走過的卡特,眼神糾結,他的喉嚨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他脫下外套,從后面追了上去,輕輕地將外套披在卡特的身上,然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卡特愣了一下,撅了噘嘴,用手緊了緊外套,望著蓋倫遠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也是緩緩走了出去。
“少爺,這就是我們要拍攝電影的地方,音河橋與凝霜湖”,斯維因站在德萊厄斯的身側,躬身介紹著這里的環(huán)境。
“嗯,還不錯,比我想象的大不少”德萊厄斯雙手插兜,步伐從容,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景色,聲音平靜,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對這片美景的認可。
突然德萊厄斯的眼神一凝,他的目光被湖對面的一幕吸引。卡特披著一件明顯大自己幾號的外套,側著頭,雙手輕輕縷過濕漉的頭發(fā)。在夕陽的映襯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像是一個落難的公主,美麗又無助。
斯維因注意到了德萊厄斯的異樣,眼神中帶著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似乎在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德萊厄斯回過頭,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神,“拍電影的時候,找一些群眾演員。”他的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和權威。
“不用擔心,已經(jīng)和有關負責人商量過了”。斯維因的回答中透露著自信,顯然對準備工作已經(jīng)做得很充分。
德萊厄斯再次將目光投向湖對面,看了卡特最后一眼,然后回過頭,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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