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氣盈盈繞繞,燈光微黃搖曳,店中的客人不多,成對很少,大多都是準備升學的學生和埋頭工作的上班族。每周五到下了課的下午,我都會來這里點一杯生椰拿鐵,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處,戴上頭戴的耳機,聽著Jake的cover,筆下刷刷地抄錄英文詩句。
“您好,在允同學么?這是你的奶酪慕斯請慢用。“服務生將慕斯蛋糕端在我面前,確認道。
“誒?我沒有點這個,我的小程序署名是橘子。”我急忙喊住服務生,有些不知所措,是哪個在允突然用我的桌號下單。服務生像是新來的并不臉熟我,只是再次確認訂單。
“不好意思同學,剛剛看了備注應該是你朋友點的,備注上寫了一個date。”服務生拿著小票念著,隨后遞給了我。我小心地望了望四周,看到一個酷似地鐵跑酷小子的人,他與我終于對視上,那么一瞬,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眼底的笑意和興奮,我很快取下耳機,眼睛垂下用余光到處亂瞟,拿上冰已經化沒的咖啡攪了攪,急忙喝一口險些被嗆到。沈在允吐出被他咬的全是牙印的吸管開口:“yoi!拜托咯~拜托,拜托~”我們同時從座位起立,我關上電腦迅速地把東西放進包里收拾著準備走,沈在允見狀立馬閃過來攔住我。
“嚇我一跳,你干嘛呢這么突然之前的錄音視頻我已經整理過發給你了。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宿舍了。謝謝你的蛋糕我打包回去,待會兒轉給你。”我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一口氣說完這些之后臉和脖子都快熟透了,披散的頭發已經快隔絕不了這越燒越烈的熾熱,當下只想離開。
“不是,我知道我已經看過了,蛋糕是我送給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或者是現在,啊對現在你得回去收拾……就是待會兒!”沈在允奪過我手上的電腦包,黏糊糊地小聲嚷著,見我不說話用電腦包撞了撞我的肩,貼在我耳后悄聲,“我想告訴你我挺喜歡你的,那樣的話。”我垂下的頭隨著深吸的一口氣終于敢直面他的凝視,“你現在已經說了。”我從他爪中拿回先出去,晚上再說吧,太倉促了,很奇怪。”
是店里的光線就是如此昏黃讓我分不清時刻,還是我的心境已經無法感觸環境的變化,一到外邊天邊的云色已經染上了橘黃,陽光也開始柔焦,原來太陽已經將要降下,它落得有些快就像有人在催它,馬上就是晚上了。
“不一樣的,我要認認真真地。”沈在允說著,突然把他的右手撫上我滾燙的臉頰,“一直很紅,還發燙。”
我別過臉,松開緊咬著的嘴唇:“今天太狼狽了,我手上好多東西,可以改天。”
一只小金毛犬的眼睛放光,但卻立馬撅著嘴唇“今天不行啊……”在我有些糾結動搖時,他又拍拍我的頭頂,隨后輕推我的后背,“好的,等你,但要看我的信息!對了,在我的歌單里最后那首,唱作人寫在允哦!是在允。回去吧!”絲毫不用疑惑小狗的興奮,他知道我的答案,是剛剛么?我的演技稱得上拙劣,也許在幾周前,幾個月前,或是第一次見面?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候,但最后的猜測,是我對他的答案。
為什么署名一定要改做在允呢?我幫他整理過許多歌的歌詞以及發布信息,包括視頻剪輯,他都只留過JAKE。我回到宿舍拉上桌子隔簾就開始琢磨,好吧好吧,歌單最后一首《Polaroid Love》,在允。
手機震動了幾下,就知道是沈在允了。
【跑酷小子】:明天早上9點半在學校門口,我穿白色的T恤。
【me】:那么早,沈在允你起得來么,你室友們除了Jay和西城就你最能睡了。
【跑酷小子】:當然能,(????ε???)小姐,你見面害羞的都不說話的,一上網你就損我,為什么喲~
【me】:沒,女刁絲從不害羞。
【跑酷小子】:這是可以說的么?好的,刁絲小姐,明天見。?????????????
……
有種一切開始有了漂亮結局的感覺呢。自從高中考入這個大學之后加入音樂社已經三年了,作為社長的沈在允,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心意的呢?從今年春天開始我就陸陸續續收到了他送的小玩意兒,項鏈,手鏈,衣服等等,是說我們社團的每個人都有一份,我卻從沒有看其他社員帶過同款。雖然自從認識,他每一次生日我都費勁心思做過不少手工,甚至特意學了編織織過不少圍巾帽子,當然給他的室友們和社員都織過禮物。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記憶開始涌現。當我還是新生逛社團招新,在腳邊撿到他小提琴用的松香遞給跪地崩潰的沈Jake,他那失而復得的一連串小動作逗的我發笑不停,只知道他剛上任音樂社社長為了招新準備攬一波人氣,聽了他的演奏之后他邀請我加入了這個讓我發現他更多發光點的社團,也讓我有了接觸他的機會。他常常帶著大家一同出去團建,刷上他的小黃人卡,大方開朗。而我,不太那么擅于與人交朋友,甚至不太合群,只有唱歌做音樂時才變得暢談,不那么漂亮,可愛,招人喜歡……
《Blossom》的前奏響起。
回憶那么些過去和現實,我不何時被這段鬧鈴喚醒,醒來發現枕頭濕了一大片。他,會注意到我么,幾年前他就是非常受歡迎的在允學長啊,我只是為他做事的相熟社團伙伴,眾多朋友中的一個。
我立馬坐起,看見手機屏幕上7:30。再返回聊天,看到我的備注【跑酷小子】。如果這是夢的話,別放過我……
【跑酷小子】:3″語音(我已經醒了)
【跑酷小子】:請我喜愛的小姐穿之前給你的白T,拜托了!
【跑酷小子】:我會在學校大門準時等候!
【破碎的me】:我會很快,8:30校門見。
……
我以最精準地選擇快速地完成了洗漱化妝換裝,不同的是我加重了腮紅,想讓自己可愛一些,到時候臉紅直接謊稱腮紅也是手到擒來,特意卷了頭發,為昨天的扁頭彌補一下遺憾。date,通通都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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