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夕常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忐忑充斥著她。她多希望進來的人是古夕耽呀。
進來的是一個黑衣人。
古夕常悅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谷底,她都想好怎么和古夕耽聊天了,但來日卻不是他。
想想也對,古夕耽找到那兩人了,直接回去;沒有找到就回接著找。怎么可能會回來古夕酒莊呢?
來人亮出身份令牌,上面寫著“七鞘”,這是七鞘劍門的弟子。
“你是七鞘劍門的人?你來做什么?我古夕宗已經在調查那件事了。”古夕常平見妹妹沒說話,便開口說。
古夕常悅也反應過來。
“調查?古夕宗那個弟子的命牌不是碎了嗎?”那人有些疑惑,“我叫易枯,靈境后期,是七鞘劍門派來調查的,請你們配合,謝謝。”
“什么!你說什么!”古夕常悅驚起,“你說他命牌碎了?!”
“是的!”
古夕常悅差點直接暈過去,還好古夕常平在旁邊扶著她。
“哥,你...你先扶我去...去休息一下。”
“那個...”
“沒事,我可以等一會。”
古夕常平將妹妹扶去樓上,很快又下來了。
“你們有看到我宗弟子嗎?你們那個師兄弟有來過嗎?如果有,什么時候出去的?”易枯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來點了倆碗粥,他離開大概才一個時辰(兩小時),應該是向東邊走的。”
“那他死真快。”
古夕常悅還沒有暈呢,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了,心中把易枯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去找,明天嗎?”
“不行,現在就去,剛死的,更加明顯好找,要是明天被雪蓋住就不好了。”
樓上傳出聲響,兩人齊齊看去,什么也沒有。
古夕常悅已經從床上起來了,現在在樓上找自己的劍。
古夕常平頭轉了回來:“現在正下著大雪吧?”
“是啊!這鬼天氣。”
“那你還出去?原來七鞘劍門這么可怕的嗎?”
“是吧,我就說這個破宗門不行......”易枯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不久,古夕常悅已經提著劍下來了,古夕常平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于是就趕快將易枯“趕走”了。
易枯還有點戀戀不舍呢,可是人家都趕你走了,又沒好意思留下。
易枯很快離開了。
古夕常悅看到易枯離開了,心中更不痛快了。
易枯朝著東邊走去。
不久,他就看到了雪地里隱隱約約的腳印。
不知走了多久,易枯看見遠方有一攤血跡,便加快腳步。
很快就到了。
易枯蹲下也開始查找令牌,他找到了,背面是刻的是古夕,正面刻著一個大字——耽。
“應該就是他沒錯了,血都凝固了,還好雪不是很大,不然都找不到。”易枯喃喃自語道。
“你來了?”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重新出來了。
“嗯,你怎么把他殺了?命牌破了,害得我要來。”
“那你可不能怪我,他是子痕殺的!”那人掀開帽子,長得和孤子痕一模一樣。
“誰分的出來,你倆長得都一樣。”易枯抱怨。
“不一樣,我的痣長在左邊,子痕的在右邊。”
“不都一樣,你叫孤子恒,他叫孤子痕。”
“你打算怎么辦?”
“把他帶回去,還能怎么辦?”
孤子恒將孤子痕和古夕耽的戰斗說了一遍。
“所以,他偽裝成了雪谷的牢犯?”
“不是偽裝,他太瘋狂了,已經被雪谷抓到地牢去了。剛剛出逃,現在正趕回去呢!”
易枯有了主意,告別了孤子恒回去了。
很快,易枯淹沒在了遠方。
雪還是在下,易枯和孤子痕一樣,都在這討厭的雪中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趕去。
很快,易枯回到了古夕酒莊。
幾乎同時,孤子痕回到了雪谷的地牢。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古夕常平才哄好妹妹。
“你們的人。”易枯將背上的古夕耽放下來。
“死了?”
“廢話,不然還能是活的不成?這家伙身上幾支箭你自己看看!”
古夕常平正數著呢,古夕常悅就下了樓。
“妹妹!你怎么下來了呀?”古夕常平趕緊起身。
“沒事...”古夕常悅慢慢地走,“幾支?”
“六支...”
“嗯嗯,我記住了。”
“應該是雪谷的人。”易枯拿著自己接著的那根箭仔細端詳。
沒有人再說話。
“是你!”古夕常悅拔劍出鞘,直指易枯的脖頸處。
易枯疑惑地看著她。
“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肯定是提前就到了的,是你殺了耽哥哥,然后栽贓給雪谷。”她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我從哪來的雪谷的箭呢?這可是真正的‘雪谷制造’。”
又沒有人說話了,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耽哥哥的傘呢?”
“誰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要是我殺的,我會傻到再帶過來嗎?”但實際上易枯在罵:鬼知道孤子痕把什么傘弄哪里去了!
全場又陷入了死寂中。
“我還碰到了一個人,他和我斗了兩招,跑了,下著雪,我就沒有追。”
“那你為什么剛剛不說?這是不是你要轉移注意力編的。”
“我才回來不久啊!更何況憑借我的實力,對付你們還要編嗎?”
古夕常悅只好又閉嘴了。
“我先回七鞘劍門上報一下。”說完易枯就要走。
沒有人攔他,易枯走了。
“哥!他這不就是要逃離現場嗎?明明就是他嘛!”
“睡覺!”
古夕常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和古夕耽一樣謹慎。
他們很快睡覺了。
古夕常平等了很久,直到妹妹完全睡了還在等。
果然,腳步響起,易枯才走嗎?不對,大門被打開了!
古夕常平悄悄下樓。
“你怎么又來了?”
“朋友,”他把劍抵在了古夕常平脖子上,“你最好老實點,你可能會直接死,你妹妹可就不一樣了。”
“你想怎樣?孤子恒!”
“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聰明不是什么好事。”
孤子恒將劍放了下來。
孤子恒自顧自地坐下:“你什么都知道,對吧?”
“是的!”他點點頭。
“知道那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知道該怎么做嗎?”
“知道。”
“你知道個屁!”孤子恒罵道,聲音并不大,好像生怕把樓上的古夕常悅吵醒一樣。
“你轉正的時候,回到古夕宗,你找一個叫做古夕曦的女子,殺了她,聽明白了嗎?”
“為什么要殺她?如果我打不過她呢?”
“不要問為什么,你沒有權利知道。你不會打不過她的,她有種特殊體質,十六歲前她無法修煉的。”
“那她怎么會加入古夕宗?”
“你自家宗門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因為她姓古夕,還能因為什么?記得,別老問這問那,我脾氣已經算好的了。”
“好的!”
孤子恒走了。
又過了一會,沒人來,古夕常平才敢上樓去。
當他上樓后,抬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坐在床上仇恨一樣地看著自己。
“妹妹!你怎么...”
“我可不能影響哥哥你說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