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子林宇來至皇后宮中請安。太子恭謹地向皇后行禮,皇后忙令其起身,慈愛地望著他,說道:“吾兒,速速坐下,與母后好生聊聊這詩會與宴會之事。”太子依言坐下,面上帶著幾分謙遜:“母后,此次能有所獲,不過是兒臣平素勤奮之果,亦是托了母后的福蔭。”皇后微笑頷首,目光中滿是贊許。
太子猶豫須臾,向皇后吐露了自己的心聲:“母后,兒臣此次詩會雖風光無限,可心中卻有一事困擾。”皇后微微蹙眉,關切問道:“吾兒,何事令你如此煩憂?但說無妨。”太子輕輕嘆息道:“兒臣在詩會中對一女子所作之詩傾心不已,那詩情感真摯,意境優美,兒臣當時只覺仿佛與這女子心有靈犀。只是詩會人多紛雜,兒臣不知這女主究竟是誰。”皇后聞之,面色驟變,怒容滿面,厲聲道:“皇兒,你怎如此糊涂!身為太子,當以江山社稷為重,怎可因一女子亂了心智!此女藏頭露尾,身份不明,莫不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為之,妄圖攀附皇家?想我皇家威嚴,豈容此等不明女子攪擾!”太子急切回道:“母后,兒臣絕非亂了心神。那女子才情出眾,深深打動兒臣,兒臣只是心向往之。”
此時林宇心中暗暗叫苦:“還不如不穿越,什么太子,什么封建王朝?連個戀愛都不能自由自在地談。”
皇后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什么才情!這宮廷之中,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你怎知這非是有人蓄意設計,迷惑于你!”
林宇起身,雙膝跪地,眼眶泛紅,聲音顫抖道:“母后,兒臣從未有過如此強烈之感,兒臣對她真心一片。兒臣亦知自身責任重大,但這份情意,兒臣實難割舍。”皇后氣得渾身發顫,手指著太子斥道:“你若執意如此,休怪母后無情!”
林宇抬頭望向皇后,目中滿是絕望與倔強,心中暗道:“母后為何就不能體諒兒臣的真心,在這宮廷之中,追尋一份真情竟是如此艱難。”皇后怒目圓睜,淚水在眼眶打轉,喝道:“你……你這是要氣死母后不成?”
皇后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太子。一日,她悄悄遣了親信去東宮打探,得知太子回至東宮后,竟憑著想象為那女子畫像,還日日寫詩以表掛念。皇后心中猜疑更甚,怒火中燒,暗自思忖:“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歷,竟讓皇兒如此癡迷,若在尋常人家,哪會有這許多麻煩!”
林宇再次來到皇后宮中,皇后屏退左右,神色凝重道:“皇兒,母后已知你在東宮中為那不知姓名的女子畫像寫詩之事。你身為太子,肩負著國家的重任,切不可因兒女私情亂了心神。”太子連忙跪地,說道:“母后,兒臣知曉分寸。只是那女子的才情實在令兒臣難以忘懷,兒臣并非沉迷其中,而是真心傾慕。”
皇后氣得面色鐵青,聲音近乎咆哮:“分寸?你所謂的分寸便是不顧皇家顏面,不顧自身前途嗎?本宮疑這女子根本就是沖著你的身份而來,或許背后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太子緊咬嘴唇,鮮血滲出,決然道:“母后,兒臣愿以一切證明,這份感情不會成為兒臣的負累,反倒會成為兒臣前進的動力。”
林宇內心叫苦不迭:“這破地方,規矩一堆,連喜歡個人都這么難。”
皇后長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悲嘆道:“皇兒啊,你為何如此執拗?母后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你好啊。這女子若真是真心,為何藏頭露尾?這其中必定有詐。”太子膝行至皇后身前,拉著皇后的衣角,哭著道:“母后,兒臣明白您的苦心,只求您能相信兒臣一次。”
皇后沉默良久,終于緩緩說道:“罷了罷了,你且起來吧。但你要答應母后,若尋得此女,定要經過嚴格審查,切不可因這女子耽誤了正事。”太子欣喜起身,感激道:“多謝母后理解,兒臣定當謹記母后教誨。”
回到東宮,太子心中對那神秘女子的思念愈發強烈。于是,他依舊憑著心中的想象在東宮中為那女子畫像。每日處理完政務之后,他便坐在案前,對著畫像,深情凝望,日日寫詩以表掛念之情。他的詩中,充滿了對未知女子的傾慕與期待,字里行間盡是柔情。
宮中的太監宮女們都在私下議論,不知是哪家的女子能讓太子如此牽腸掛肚。而太子卻毫不在意他人的言語,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只盼著有朝一日能與那女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