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灌注,他身上的精氣神三者合一,氣勢如虹,節節攀升。
原本就已強橫無匹的他,此刻更是仿佛脫胎換骨,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輝,那是大宗師獨有的氣息,威嚴而神圣,讓人心生敬畏。
一剎那之間,他如同莽雀化龍,完成了從凡塵到天際的蛻變。
黃巢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他的每一舉手投足,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氣勢節節升高,風起云涌,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他的身上,竟然有大宗師的氣息。
兩位王家大宗師,面容凝重,心下一驚。
“不能讓他繼續突破了,殺!”
兩位大宗師的動作瞬間變得更為迅猛而狠辣,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直逼黃巢而來,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足以撼動山岳的力量,誓要將這潛在的威脅扼殺于搖籃之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生死危機,黃巢非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眼中閃過一抹不屈的光芒,
他不退反進,掌心之中匯聚成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猛然間朝著那兩位大宗師拍去。
嘭!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仿佛天際炸響的驚雷,瞬間引動了周圍虛空的劇烈動蕩。
空間扭曲,氣流激蕩,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去。煙塵四起,遮蔽了天際,整個戰場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幕所籠罩。
待塵埃落定,只見黃巢身形踉蹌,嘴角溢出絲絲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眸子卻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抬頭望向那高懸于頭頂之上的氣運之云,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與不甘,“終究還是差了一絲火候,莽雀化龍,半途卻止步于蛟,未能真正翱翔九天。”
盡管他已成功跨越了宗師的門檻,踏入了那傳說中的半步大宗師之境,但面對真正的大宗師聯手,這份力量仍顯得捉襟見肘,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黃巢的目光之中帶著無盡的遺憾,再走一次,沒有想到還是走向了上一世一樣的結局。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啊!
聽聞陳勝、吳廣在江南之地已經戰敗,而他馬上就要步他們的后塵了。
黃巢能夠感覺到自身嚴重的傷勢,這樣嚴重的傷勢,如果能夠馬上好好修養,自然不是什么大問題。
甚至說只要給他時間,他真正破入大宗師。
可惜啊,他沒有時間了。
王機開口勸道,“黃巢,束手就擒吧!束手就擒,我王家以客卿之禮待之。”
黃巢這樣的人才,讓瑯邪王氏都不由生出惜才之情。
這才多久,已經半步大宗師了。
黃巢哈哈大笑說道,“廢話少說,我黃巢性命就在此,你們盡可以來取之。”
“黃巢,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你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王機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勸告一番。
“不,我們所做的一切,無上光榮!會有后來者,走上和我一樣的路。”
黃巢仰天長嘯,豪邁說道,“諸位兄弟,且陪我再戰這最后一場。”
黃巢身衣衫破碎,鮮血染紅了衣襟,但他眼中的光芒卻愈發熾烈,仿佛要將這蒼穹都點燃。
他不顧身上的累累傷痕,他猛然間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如同受傷的野獸,不顧一切地朝著王家那兩位大宗師猛撲過去。
此戰有死無生,無非放手一搏,戰至終章。
在他身后,是同樣抱著必死決心的士兵們,他們忘卻了恐懼,忘卻了生死,眼中只有滔天的殺意。
他們吶喊著,咆哮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如同潮水般涌向王家軍陣,誓要將這片土地染成血紅。
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斗,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只為給予瑯邪王氏家族最沉重的打擊。
黃巢盡管他僅是半步大宗師,可是他完全放棄了放手,不求活著,只求擊傷王家大宗師。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讓那兩位王家大宗師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進攻,進攻,再進攻……
戰斗在激烈的碰撞中不斷推進,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和虛空的動蕩。
終于王家兩位大宗師一死一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而王氏家族之人,在這場殘酷的戰斗中幾乎被屠戮九成,整個家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昔日繁華的瑯邪郡,如今已成廢墟,王氏家族的輝煌似乎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此戰之后,瑯邪王氏從一流世家的寶座上跌落,其影響力與實力大打折扣,幾乎跌出了世家之列。
王氏家族不得不放棄這片曾經屬于他們的土地,帶著滿身的傷痕與疲憊,回到祖地休養生息。
黃巢雖死,但力抗兩位大宗師,令其一死一傷,名動天下。
王家為了以后再次發生家族弟子欺壓別人,惹下大禍的情況,王氏家族采取了更加嚴厲的族規。
黃巢大起義敗亡,但是大蒼王朝誰也無法忘記,這個名為黃巢的男人。
永安元年,春風輕拂,萬物復蘇,大蒼王朝的皇帝劉啟宣布改元,寓意著天下承平,四海之內皆永安。
可這份寧靜的表面之下,卻隱藏著深重的歷史傷痕與未了的紛爭。
這一年,曾令大江南北動蕩不安的陳勝、吳廣起義,以及聲勢浩大的黃巢大起義,終于畫上了句號。
兩位領袖,一南一北,如同雙星閃耀,卻又各自隕落,他們手中的刀劍,不僅斬斷了世家的榮華,更在歷史的畫卷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尤其是黃巢,其鐵蹄所至,北方世家幾乎遭受滅頂之災,唯有寥寥數個一流世家,憑借著深厚的底蘊,勉強維持著家族的榮耀。
這場漫長的戰亂,不僅僅是對世家大族的摧殘,更是對大蒼王朝的一次深刻洗禮。
皇朝根基動搖,朝廷底蘊被大幅度消耗,國家元氣大傷。
可大蒼皇帝劉啟的目光,卻似乎并未被這些現實所蒙蔽。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世家衰落的契機,決定借此機會,進一步鞏固皇權,實現真正的天下一統。
于是,錦衣衛、東廠、西廠相繼設立,成為皇帝手中的鋒利刃器,專門負責監視百官、打壓世家。
這些機構的存在,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世家大族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面對皇權的步步緊逼,世家大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開始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謀取地方州牧之位,企圖在地方上建立自己的勢力范圍,割據一方,以自保并尋求反擊的機會。
皇帝與世家之間的斗爭,就此拉開序幕,且愈演愈烈。
劉啟志在打壓所有世家,徹底消除對皇權的潛在威脅,同時加強中央集權,讓皇權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渴望完成開國皇帝未竟的偉業,讓大蒼王朝在他的手中,真正實現四海歸一、天下永安的盛世景象。
世家不會坐以待斃,雙方的斗爭如火如荼。
這一年朝廷對于百姓壓迫倒是沒有那么狠了。
包括一些世家,骨子之中仍舊是高高在上,但是卻對平民百姓好了許多。
不管是朝廷,還是說世家,都怕對于這些泥腿子壓迫太過。
這天下再次出現如同陳勝、吳廣,還有黃巢那樣的狠人。
可以說他們就算是骨子之中再怎么瞧不起這些泥腿子,可是也不會直接表現出來。
反倒是開始采取各種措施,比如說減稅,比如說發糧食等等情況,來收買人心。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而是因為陳勝、吳廣、黃巢他們來過。
永安二年,甲子之年,皇權與世家的斗爭尚未平息,而一場新的風暴又在大蒼王朝的腹地正式爆發,轟動天下。
豫州之地,黃天教的旗幟高高舉起,秦天以一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號召,迅速點燃了被壓迫者心中的怒火。
短短兩個月間,黃天教的勢力如野火燎原,迅速控制七州之地,動蕩波及至整個大蒼王朝的十六州。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無數長期飽受欺壓與剝削的民眾紛紛響應,他們不再沉默,而是勇敢地站出來,支持黃天起義,誓要推翻皇帝與世家大族的雙重壓迫。
秦天率領的黃天軍,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直逼京畿地區,神都的安全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天下局勢動蕩不安,社稷仿佛懸于一線,隨時可能傾覆。
在秦天的治理下,黃天教所到之處,世家豪族的土地被重新分配給了廣大的黃天教眾,使得無數無地可耕的農民得以擁有屬于自己的土地,生活有了盼頭。
秦天并未采取極端的殺戮政策,而是對世家之人進行了區別對待。
對于那些濫殺無辜、欺壓百姓的權威以及貪官污吏,他毫不留情地予以抓捕,舉辦集會,讓大家全都公開一起審判他們的罪惡。
而對于那些并未作奸犯科的世家成員,秦天則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讓他們積極參與勞動,和平民一起勞動。
秦天此舉,贏得了無數平民百姓的衷心擁護。
在這個的時代,對于廣大的被壓迫農民而言,生存是最基本也是最迫切的需求。
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掙扎在生存線上,只為了一口飽飯,一片能夠養活家人的田地。
在這樣的背景下,皇帝的身份、朝代的更迭,都顯得那么遙遠而模糊,遠不如眼前的溫飽來得實在。
而在這個時代,要想吃飽飯,那就必須有田地。
他們不在乎皇帝是誰?
不在乎是什么朝代?
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吃飽,誰能讓他們吃飽,他們就擁護誰?
你和長久掙扎在生存線之上的人去談忠君?
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對于這些掙扎在生存線的人而言,只是活著都要消耗他們半生的力氣,至于什么忠君愛國,那是什么?
他們根本不懂。
他們只懂得,誰給了他們土地,誰讓他們吃飽飯,他們便擁護誰,效忠誰。
黃天教此舉,收盡人心。
甚至說秦天率領黃天教,還沒有進攻呢?
城池之中便有人直接打開城門,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所以短短時間,秦天便率領黃天教,直逼神都,震動天下。
神都之中,劉啟和滾滾諸公這才反應過來。
“誰來告訴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啟憤怒的說道,“陳勝、吳廣逆賊才剛剛授首,黃巢賊子才被鎮殺,如今怎么又出來一個黃天教?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短短時間之內,黃天教竟然控制了七州之地。”
劉啟實在想不明白,他憤怒的說道,“哈哈!這大蒼半壁江山都是黃天教的,朕這個皇帝,現在才知道,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天教控制七州之地,這七州可以說里里外外,全都是黃天教的人。
在以前的時候,還不知道。
可現在,朝廷的詔令,根本到不了這七州的地方。
這七州完全聽從黃天教的。
還有其余九州之地,又有多少受到黃天教的影響?
天下一共十六州,可短短時間,黃天教已經掌控了七州之地,可以說這已經是大蒼王朝的半壁江山了。
這一次和陳勝、吳廣起義,以及黃巢起義還是不同的。
黃天教在張士誠的帶領之下,以煌煌大勢,直逼京都,竟然有傾覆大蒼之威!
要知道陳勝、吳廣造反,也不過是占據一州之地,流竄江南。
而黃巢造反,同樣也只是占據幽州,而后還沒有穩固根據地,就四處流竄。
可現在黃天教控制七州之地,以一種煌煌大勢,直逼神都,這就是沖著滅亡大蒼王朝來的。
最關鍵的是,陳勝、吳廣,還有黃巢造反就在之前。
如今黃天教狼子野心,蓄謀已久,竟然沒有任何發現。
劉啟又怎么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