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長的龍髓鐵,非常稀有,無論是鑄成刀、槍、劍或者戟,都足夠了。
“一千三百兩銀子!”
“我出一千五百兩銀子!”二樓的一名中年人舉牌開口。
“一千六百兩銀子!”七號包廂中的黑衣老者舉牌。
王志看的心情激動,喝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茶后,不禁感嘆有錢人真多,城中最好地段的一間大宅,價格也不過如此。
“一千八百兩銀子。”一名懷抱寶劍的年輕人平靜開口。
“現(xiàn)場不禁有人詢問他是誰,這種東西雖然稀珍,但也需要找到名匠才能鍛造,不但需要額外支付鍛造費用,還有失敗的風險。
“楚河,大河劍宗青年一代的領軍人,據(jù)我一個師兄講,他修為已突破至六合境第五腑。
“看來,是為了自己晉升飛天境之后的所執(zhí)名器做準備。”
“一千八百兩第一次!”
“一千八百兩第二次!”
“一千八百兩第三次!”
“成交!”
自三年前魔劫降臨,西方第一大教連同無數(shù)宗門被滅,一時間,無人能擋魔鋒。關鍵時刻,還是勝廷以其強大的號召力,外聯(lián)瞻、俱兩州,內(nèi)合各大宗門合力成功阻擊了魔潮,挽大廈之將傾。
戰(zhàn)爭,打的是資源,打的是消耗戰(zhàn),打的是凝聚力。數(shù)十萬兵士上下一心、兵煞一聚,可敵萬乘修士,遂皇權體制在整合資源和駕馭人方面的優(yōu)越性已達成共識,宗門勢力漸漸依附于皇權之下,不少宗門的高層同時兼任著軍政要職,兩方在魔劫的壓力下,已算是放棄成見一致對敵。
而皇權體制需要的是一個統(tǒng)一的貨幣,故而勝廷一直致力于維系穩(wěn)定的金銀體系,穩(wěn)固金銀體系也是為了將錢權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一千八百兩銀子可是相當于城守廳曹總兵接近一年的俸祿,大多數(shù)人庸碌一生也賺不到一千兩銀子。
隔壁包廂中有一道聲音傳來:“楚河背靠古老宗門,拜了一個好師父,以后成就不可限量。”
拍賣臺上,金牌講解師天寶的面色逐漸紅潤,聲音逐漸高昂。
“接下來要出場的是—水火龍鳳環(huán),古之名品!”
“嘩!”
這一次,引來了一片喧嘩聲,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花錢買個門票,只為了見識一下古之名品的風采。
王志連忙起身瞪大了眼睛觀看,展示柜中,古老的雙環(huán)雕龍畫鳳,赤藍兩色光芒牢牢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五號包廂中,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哼,終于輪到我了,要不是這次拍賣會有成品的名器,剛剛那塊龍髓鐵必成我囊中之物。”
古之名器,持之可以橫渡天下,其威能通常令人無法想象,可謂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飛天境的大修士,也并非人手一把名器,有一些人仍然還拿著六合境的極品兵器。
鑄造名器的天材地寶極為難尋,很多材料不可再生,都早已被前代修士取盡。
相比于搜集天材地寶,名匠同樣極為稀缺,天下間名匠就那么寥寥數(shù)十人,需要花費大價錢和人情才能請得動。
只有存在上千年而不折的名品才能夠稱之為古之名品。
修行不只是逆天而行,同時也是逆人而行。
修者與天爭運,與人奪勢,歷經(jīng)千年而不折的名品,必定侵染過同境界修士的血液,甚至在名品之間的碰撞中獲勝。
不能說古之名品一定比名品強,但前者經(jīng)歷過時光的檢驗,至少名氣是遠遠大于后者的。
一件兵器的名氣如果大到一定程度,對主人也是有裨益的。
所以有的古老門派、家族,通常把鎮(zhèn)派之兵供奉于祠堂,受后世子孫傳頌敬仰,為的就是不斷提升其威能。
“這雙環(huán)甚合我意!”一號包廂中,一名紅紗遮面的女人說道。
成就拍賣會舉辦了多少年,也不是每次都有名品級別的兵器拿出來拍賣的。
修士但凡得到,都會自己拿來用或者交給師門換取資源,通常不會拿出來賣掉。
“堪稱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一群年輕的修士兩眼發(fā)光,只恨自己賺錢不夠努力。
拍賣臺上,天寶還在賣力的講解。
“水火龍鳳環(huán)最早由誰鑄造已不可考證,歷代持有者多為名震四方的大人物,就拿前代主人—中州宋國的忽聞月來說,在其手中就不止飲過一位大人物的鮮血。
“底價兩千五百兩銀子,開始競拍!”
“這把水火龍鳳環(huán),恐怕沒有幾人能買的起!”臺下的一名老人動容。
“兩千六百兩銀子!”
“兩千七百兩銀子!”
“兩千八百兩銀子!”五號包廂中傳來陰惻惻的聲音。
“我出兩千九百兩銀子!”二樓的一位中年美婦舉牌加價。
古之名器雖然貴重,但眾人加價時都表現(xiàn)的較為克制,每次的加價幅度不高。
“三千二百兩銀子!”一號包廂的女人表現(xiàn)出一副不差錢的樣子,開始跳著加價。
“三千三百兩銀子!”五號包廂緊跟著加價。
“三千六百兩銀子!”一號包廂的女人毫無波瀾。
“三千七百兩銀子!”四號包廂,一名發(fā)絲灰白相間的中年人舉牌加價,隨后看向一號包廂。
“這位道友可否忍痛割愛,賣我趙無極一個面子?”
“趙無極?沖虛派的太上長老!”
臺下一群人驚呼出聲,沖虛派位列一流宗門,趙無極身為太上長老,修為已接近散虛返實。
“他這等人物怎么會還沒有稱手的兵器?”一名年輕的修士疑惑道。
“笨蛋!他本人肯定不缺,但他有道侶,有兒女,有親戚朋友缺啊。”
旁邊的一位女修錘了發(fā)問的那名修士一下,被錘的修士也不惱怒,兩人顯然關系非常。
“四千兩銀子!”一號包廂的女人又一次加價,絲毫不為所動。
“道友竟如此不近人情!”趙無極傳出一聲冷哼。
“我出四千一百兩銀子!”五號包廂里的人不愿放棄。
“四千四百兩銀子!”一號包廂中,一如既往的平靜。
五號包廂里的同樣是一名年輕人,五官有種病態(tài)的美。
“那娘們不會是托吧?是物主人請來的?”
眼看臺上的天寶即將要開口提示時間,五號包廂的年輕人一咬牙道:“四千七百兩銀子!”
九號包廂中的王志早已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凡俗的他實在不能理解有人居然能拿這么多錢去買一對雙環(huán),那么多錢足夠幾代人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五千兩銀子!”一號包廂的女人表現(xiàn)出哪怕豪擲萬金也在所不惜的意思。
會場上陷入了久久的平靜,哪怕是丁川在場,也根本想不到,這對雙環(huán)能拍到這個價格。
錢對于有些人來說,仿佛只是一個數(shù)字。
“難不成這拍賣行是她家開的不成?她肯定是托!”
“哼!我不準備跟了,看她這個托如何收場!”
“五千兩第一次!”
“五千兩第二次!”
“五千兩第三次!”
“成交!”
起拍價兩千五百兩銀子,最終成交價五千兩銀子,整整是起拍價的兩倍。
“這武器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貴!”臺下有人議論道。
五號包廂中的年輕人,鐵青著臉看向一號包廂。
若不是每一個包廂都由特殊材料涂抹,能夠隔絕神識探查,他一定會讓一號包廂的人付出代價。
年輕人轉(zhuǎn)頭對后邊的侍從說道:“結束后向商會打聽一下一號包廂女人的身份。”
“少主,屬下遵命!”
“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
“最后一件壓軸物堪稱稀釋珍寶!”
“那就是古之名品—霸王破陣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