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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惡劣的小心思 ……

粟漁差點被柱子的眼神給惡心的將隔夜飯吐出來。

她仍舊保持一臉陰惻惻的微笑,意味深長道:“法子就是……”

下一秒,她直接一腳踹在了驢的身上,那野驢兀的尖叫出聲,蹄子在土地上蹭了幾下,隨后開始像瘋了一樣朝著樹林深處跑去,橫沖直撞到樹干上也不停下來。

而毫無防備的徐佳佳沒能坐穩(wěn)人直接甩在了地面上,還好都是泥土沒什么大礙。

柱子可就不一樣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響徹天空,震得林子里的鳥都在展翅高飛。

他不停的揮舞手中不知道哪找來的鞭子,不停的抽打驢,嘴里罵罵咧咧的讓它停下,但是沒有一丁點的用。

相反的驢跑的更快了,很快柱子便消失在了林子里,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奔跑吧柱子。

粟漁都嘖嘖了兩聲,隨后拉著看好戲的傅卿時離開之際,緩過神來的徐佳佳,她心底只是猶豫了一秒。

隨即看著女人的背影,怯懦的低垂著腦袋,小聲道:“謝……謝謝你,粟漁。”

“哦,沒必要,我又不是為了幫你。”

粟漁聞言淡淡的睨了眼她,隨即便不管不顧的滑動著溜冰鞋往前沖,只是這次忘記了傅卿時。

而沒能成功再次牽上手的男人,面帶微笑的看著快要變成黑點的背影,心底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嗯……嫁給柱子的徐佳佳有福了,每天都能享受受虐狂享受不到的。】

【這種事情也要拿來調(diào)侃嗎?不應(yīng)該心疼嗎?天哪,真是娛樂至死。】

【額,徐佳佳的態(tài)度是什么?心疼的前提是對方值得,可明顯她完全不在意啊。】

【有沒有可能只是被罵的怕了,或者是接受過PUA所以才會這樣?】

【別了吧,想到當(dāng)年的家暴事件,她都能站出來說話,而不是逃跑,說點偏激的,死了都活該。】

不管網(wǎng)上如何討論,群情激奮,如果當(dāng)事人不聽也都是自作多情,比如徐佳佳,等兩人走后又趕緊拉著攝影師去找柱子,解救他去了!

而絲毫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粟漁,她一路過去又遇上了李主義和陳芳二人。

對方的車子沒電了,現(xiàn)在只能在原地干巴巴的等待著,看到她的時候,兩人臉上有些驚訝。

再看到跟在后面的傅卿時,本來想問問不是自行車嗎?但沒來得及,他們風(fēng)一樣的過去了。

只留下地面上被濺起的泥土,嗆了他們兩個人一臉,心底更是不約而同的罵罵咧咧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前輩,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不懂他們的苦難,也不愿意懂的不尊重前輩的粟漁和傅卿時很快就到了節(jié)目組所說的別墅,它坐落在廢棄的周圍是荒草荒木的正中間。

因為有些年月了,本該是乳白色的墻皮如今也都是黃色的,些許也已經(jīng)斑駁脫落,露出里面的石灰。

不少的爬墻虎攀附在墻壁上,顯得不那么單調(diào),院子里應(yīng)該是被倉促的修整過,總之還能隨處看到被割斷的累在一起的雜草擺放在角落里,水池已經(jīng)干涸了,一切很是荒涼。

粟漁看著搖搖欲墜的沒有上鎖的鐵欄柵大門,她輕輕地喘了口氣,隨即沉默的摸著后腦勺,眉頭緊擰,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沉思的狀態(tài)。

傅卿時不緊不慢的跟來,看到她這幅模樣,擔(dān)心的上前,他輕聲詢問道:“漁漁,怎么了嗎?是哪里不舒服嗎?為什么不進去呢?”

“啊。”

粟漁回過神來,她抬頭望著天,一手摩挲著下巴,嗓音有些輕仿佛沒有著落點般,說道:“只是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

“我沒有父母是跟著奶奶一起長大的,嘶,在奶奶的老家里面,我的童年時光好像有一個伙伴,嗯……不對,是兩個,其中一個已經(jīng)死翹翹了。”

“另一個后面去別的城市了,不過說起這另一個,我們當(dāng)時一起玩過溜冰鞋,還是他帶我玩的呢,他當(dāng)時玩起來非常的厲害。”

“我很羨慕,但又不敢,因為害怕摔倒了,多虧了后面他不僅耐心的教給我,并且在身邊護著我,哼,才有了我今日的發(fā)揮之地,唉,也不知他咋樣了。”

她嘆了口氣,臉上罕見的露出對往事追憶的唏噓。

一旁耐心聽著的傅卿時聞言眸中一閃而過的亮光,無人看到的地方,他緊張地將手指微微蜷縮,指尖無意識的相互摩挲,不斷的默默深吸氣緩緩?fù)鲁龊蟆?

傅卿時緊張忐忑的帶著暗啞的嗓音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記得他嗎?”

“你和他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你只記得這一件了嗎?”

問完了,他又后悔了,期待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緊盯著粟漁,內(nèi)心卻是惶恐不安的。

哪怕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她就算是記得,記得也不多了,但此刻還是抱有一絲絲僥幸的心理,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他不貪心的。

粟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她嘿嘿一笑,遲疑了一瞬后,回答道:“不記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他的臉很是模糊,兩人之間有沒有其他美好的回憶也是這樣,嗯……可能如果重新見面會記起來吧,畢竟仔細(xì)算算,時間已經(jīng)很久遠了,誰家好人的記憶這么牛逼啊!”

“哎,算了算了,沒必要太糾結(jié)了,我也是閑得慌,沒事好好提這個,搞得我很沒心沒肺似的。”

她擺了擺手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似是喃喃自語般,一臉劫后余生的僥幸表情:“說起來,我們得感謝沈謹(jǐn)和林月兒,特別是林月兒,不然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到達這里。”

“不過最感謝的還得是你,提前觀察過自行車的輪胎沒氣,而溜冰鞋只是腳指頭那里開了膠,不然現(xiàn)在吭哧吭哧趕路,絞盡腦汁想法子的人就是我們了!”

粟漁高興的搖頭晃腦的,還伸出手拍了拍傅卿時的肩膀以示他的重要性。

隨即推開門一邊朝著里面走去,一邊道:“走,快點的去選比較合適的房間,絕對不能在最后關(guān)卡懈怠,導(dǎo)致落敗的一塌糊涂!”

傅卿時左耳進,右耳出,他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思緒全都落在她前面的回答上。

騙子,他就在面前了,她仍舊不認(rèn)得他,還說的信誓旦旦的,哼,他記憶力牛逼,念念不忘,她就是沒心沒肺。

心底的委屈,讓他不禁埋怨了兩聲,可很快就想通了,這才是粟漁,不是嗎?

不過他應(yīng)該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和她之間美好的回憶,他怎么可能挺過來這么多年……

很快就把自己安慰好的傅卿時,他嘴角的苦笑也轉(zhuǎn)瞬即逝,不過很快在粟漁不耐煩的催促下,便沒時間想東想西了。

傅卿時拖著兩個行李箱快速的跟了進去,還有被忽視累的氣喘吁吁的跟拍。

【嗯……怪怪的,我說的是傅卿時,吃醋了嗎?】

【大膽猜測,那另一個活著的小男孩不會是他吧?】

【樓上的,我覺得不是,他們兩個小時候怎么可能有交集啊?也不看看身份地位。】

【粟漁,和你交友,難道也要多一條命才行嗎?】

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猜測和調(diào)侃一概不知的粟漁,她走進別墅客廳便愣住了,窗戶被擦的透亮,沙發(fā)也是新的,廚房也很干凈,茶幾上擺著新鮮的水果,一切都顯得那么正常。

想到什么,她換好拖鞋后,選擇先去了廚房,直奔冰箱,將其打開后卻是空蕩蕩的,總覺得很不詳。

不過她也沒想那么多,便朝著二樓去了,一共四間房,似是為了更好地隔音,只見每個房間不是緊挨著的,都是隔了一個空隙,通狹窄的道路往陽臺的位置。

粟漁嘖嘖兩聲,節(jié)目組真的太會找了,她選擇了離的最近的房間打開,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好像腐爛的魚和屎。

【我曹,隔著屏幕都是味道,要吐了!】

【惡心人,節(jié)目組你是有一套的!】

她差點沒吐出來,捏著鼻子,閉緊嘴巴,隔絕氣息的進入,一只眼閉著,一只眼睛只是睜開一條縫,便快速的將門給關(guān)上了。

之后拉開距離,粟漁猛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她還記得對房間大體瞄了眼的構(gòu)造,呵呵,怪不得那么臭,原來一進門就是廁所,而且還是正對著門。

那廁所的馬桶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座位上都有黃色的污垢,里面的水也是很渾濁,床更是一言難盡。

雖然鋪蓋什么的都是干凈的,但有些洞,冬天蓋著估計都漏風(fēng),而且上面也有一些不明顯的黃色污垢。

粟漁想到節(jié)目組所說的最垃圾的房間,估計就是它了吧,替最后到的人祈禱。

她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眼眶含著熱淚,念了句阿門后,又快速的打開第二間。

只有一張床,房間也非常的小,一個人進去可以,兩人進去勉強,三人進去,消防員叔叔需要到場,如果還要把行李放進去,那只能從它們腦袋上爬進去了。

【額,這么小,笑死,兩人運動帶個套都不行吧。】

【話糙理不糙,你這也太糙了!】

第三間倒還行,但是沒有窗戶,房間內(nèi)顯得黑漆漆的不說,潮濕的悶熱感讓人窒息,這么熱的天,沒有空調(diào)會死人的。

【這種房子,我家狗都不住,它還只睡專門的空調(diào)房呢。】

【三個房子一個比一個垃圾,我靠,節(jié)目組要死啊!這真的是給人睡的嗎?你晚上真的能閉眼嗎?良心有大大的嗎?】

最后粟漁來到了第四間房間,她只希望這一間OK一點,不然的話,她真的會去暗殺導(dǎo)演,讓他知道人命的重要性。

而此時的傅卿時兩手各自拎著一個行李箱上來了,看到她在第四間房門前握緊門把手,又不敢打開的躊躇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沒等他上前。

粟漁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沒有撲面而來的臭味,還有空氣清新劑的淡淡芳香,房間也很大,足夠容納十幾個人,還有洗浴的地方,說來她差點都把這個最重要的給忘記了。

衛(wèi)生間也是單獨分開的,床的鋪蓋也非常的干凈,床還是席夢思的,看上去就軟乎乎,有想睡的欲望。

窗戶是打開的,涼爽的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從這個視角可以一眼望到蔥郁的山頭,茂密的樹林,湛藍的天空和不斷浮動的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空調(diào)也有,哈哈哈哈。

她真的樂的大牙都呲呲著,走進去后,發(fā)現(xiàn)還有衣櫥,里面也非常的干凈,下意識的點點頭表示滿意。

【哇塞,這個不錯哎,給我住!】

粟漁不用決定都知道必須選這個房間,她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傅卿時,得意的沖他揚了揚眉頭,隨后哎呀一聲,人直接在床上躺下來。

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安詳?shù)奈⑿Γ旎ò澹o靜感受著世界的美好,傅卿時見狀忍俊不禁,將行李箱放在一側(cè)后,在沙發(fā)上坐下。

他也有些累了,干脆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屬于兩個人的安寧時光,淡淡的流淌著,周圍寂靜無聲,仿佛世界被按下了暫停鍵。

粟漁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一個絲線在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大的蜘蛛與臉只有一丟丟的距離,就可以來一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接觸。

她一愣,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直勾勾的盯著,發(fā)現(xiàn)房間的角落上卻是有許多蜘蛛絲,但是這么大的蜘蛛要么是成精了,要么是節(jié)目組的惡作劇。

這么想著,粟漁瞇著眼睛仔細(xì)觀察一番,發(fā)現(xiàn)就是假的仿真玩具,想想也是,節(jié)目組怎么可能搞個真的過來,要死人的啊!

粟漁一把將蜘蛛拿捏在手中,皮質(zhì)的,捏起來眼睛還冒綠光,挺有意思的,正當(dāng)她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余光瞄了眼沙發(fā)上的男人,惡劣的心思突然升了起來。

她嘿嘿一笑,看了看手中的蜘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后,踩著拖鞋朝著傅卿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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