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王爺雖說和您一母同胞,身份尊貴,可他時不時的就抬走一位女子,這事您不管呀?”
他回京城時間不長,偶爾聽到大王爺的風評,正想去御史那告他,沒想到他的事送到了他跟前。
皇上想起那個兄長就難受,又想到太后護著那人,他更頭痛。
“確實過分,你去傳朕口諭,讓御史聯名上書,讓他去極南封地,永不準再回京。”
那極南之地只有白熊,讓他守著白雪和白熊余完余生。
想到過后他要去給太后請罪,他的頭皮都緊了。
“皇上英明。”
大王爺是皇親,命是不可能送的,能讓他離開都城,送去人煙稀少苦寒,讓他余生不得安穩也是好的。
“嗯。”
蘇城干哼一聲說到,“皇上,小女已經替天行道,把那假世子和得位不正的繼室給趕出門。”
“還是要來請旨。”
蘇唐是真大鬧了一聲。
“小女還射下了那清流世家的牌匾,”
皇上點頭。
侯府都亂成那樣了,還談什么清流世家。
“那原偏做了錯事,心虛膽破昏迷了。”
皇上眼睛一瞇,皇室之威已顯。
一時殿里的宮人頭低得只能看到自己的胸口。
蘇唐強笑,“他昏迷的時候嘴歪眼斜,醒來也怕廢了。”
廢的好。
“蘇城,你女兒好大的膽子。”
皇上拿起茶盞就像階下扔去。
一個小女子大鬧侯府還把侯爺給氣病了,往外可能都不良于行。
這也太過了。
皇上一怒,宮女跪下趴在地上發抖。
蘇城站,躲掉那熱水。
他一拱手,“皇上,原偏瞞著皇上改妻令娶,此為不忠。”
“他戕害嫡長子,混淆侯府血脈,此為不孝。”
“他縱容外生子壞我閨女名譽,不顧兩家交好,讓原家和蘇家失和,此為不義。”
“他一個不忠不孝又不義的老東西,還當著侯府的侯爺,讓世人怎么評他。”
他一個大將軍說話這么順溜,全憑著他對蘇唐的愛戴。
人都被蘇唐廢了,原偏自是活該。
皇上想反駁一下,畢竟原偏是皇親,又被蘇城話給堵得,他站起身來,背著雙手走了幾道,“廢除原偏侯爺之位,由他嫡長子承襲。”
反正也廢了。
“皇上英明。”
蘇城乖乖的大聲說到。
皇上唬得一跳,喊那么大聲干嘛,他又不聾,“不過,蘇城,侯府就算齷齪,自有百官監察,你女兒只是閨閣女子,她哪有斷人是非的權利。”
“回去讓她禁門思過,這一月別出家門了。”
私斷皇親,本是大罪,他禁個足不過份。
“皇上,小女不過是除了一個小人。”
蘇城不樂意了,做好事還要被關。
“蘇城,如果禁足不行,那我派個宮里的禮事姑姑去給蘇大小姐教導禮儀,你可愿意?”
姑姑手下保管那大小姐成為木頭美人。
“那可不行。”
辦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閨名可不要變成在家繡手帕談琴讀女德的教化女子。
“所以,蘇將軍,你還有要說得的嗎?”
皇上很滿意蘇城的退讓。
“沒有,皇上,微臣告退。”
蘇城利落的抱拳轉身離了偏殿。
皇上抬筆寫下封原省為侯爺的圣旨,傳旨太監拿了圣旨就去宣了。
皇上想到大王爺,也寫了圣旨。
“讓人暗中抬上馬車,連夜送極北,萬不可驚動太后。”
大王爺也只能暗自處置,不然太后知曉,他就離不了京。
“是,皇上。”
一腳步輕快眼神爍爍的太監接過圣旨。
“你說那蘇唐是怎樣的女子?”
皇上坐著問一旁侍立的大太監。
大太監躬身回,“蘇家大小姐出自將門,一身的武藝,自是颯爽之極的女郎。”
颯爽?
皇上不由腦子里浮現一個一身紅衣,高坐于高頭大馬之上,手執長槍橫掃之下,萬千敵軍倒下的場景。
不知怎么沸騰起來。
大太監看著皇上臉色變幻。
一時心提了起來。
“是不是有幾個皇子還沒定親?”
皇上打起了主意。
大太監想果然。
好女子百家求。
“皇上,原家和蘇家有定親的。”
“不是退了?”
“退親的是那假外生子,當初定的可是嫡長子,這婚事還在呢。”
皇上一下心情低迷。
怎么還在呢?
“明日讓那小子單獨留下,我月話同他講。”
換個人退就是了。
“皇上。”
這捧打鴛鴦的事情做的不光彩。
皇上不聽跑去繼續批奏折。
……
蘇唐被禁足,還是被皇上禁的足。
整整一個月呢。
蘇城怕悶壞蘇唐,差點也去請假,要在家里陪著蘇唐。
還是曲新黎勸好才讓他回去上班。
只是蘇城上著班又總往家跑,忙得不行。
曲新黎也說不聽。
“爹爹,你不要總家趕,馬兒可辛苦了。”
蘇唐閑閑的很安心。
曲新黎正給蘇唐梳頭,好不容易這幾天胃口好了,身體也好了不少,正好女兒在家,她就起了打扮女兒的心思。
她在閨中之時可會好幾種發髻。
女兒生來就是用來試手的。
蘇唐看著鏡中女子編的百條細辮。
她娘這是把她的頭發當馬尾了,她頂著這么多辮子,她能出去她都不出去。
好不容易等娘編累了。
蘇唐頂著一頭辮子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抱起床中窩著的白雪,“你還睡得著?要不我也給你扎個辮子?”
蘇唐手伸入白雪厚厚的毛發,白雪一跳,跳到蘇唐懷里,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
女魔,手下留情!
“還敢不敢吃了就睡了?嗯?”
蘇唐發現,白雪平時睡覺是沒有奇怪的畫面的,只有她到它夢到的地點,在定點吃了東西,它吃完睡才會有畫面。
“喵。”
必須敢!
蘇唐一口咬住白雪的毛耳朵。
“喵。”
耳朵好癢。
……
“話說,蘇家大小姐平日縱馬上街,背上還背著鐵弓,京都城里從未出現此等無禮女子,按說女子……”
茶坊說書人手執驚木,大聲說講。
茶客聽得正起勁。
這幾日他們聽得最多的就是關于那位蘇家大小姐的事跡。
咻。
一只箭飛來。
篤。
箭落于桌上,直沒入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