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真狠。”
他的眸光落在謝聽晚滿是淚痕斑斑的臉上微涼的指尖落在她的頸側,宛如鋒銳刀劍的冷。
謝聽晚呼吸一滯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不是說我來了就同意和我在我媽面前裝樣子的嗎?”
賀嶼川挑了挑眉,哼笑一聲,像是聽到什么極可笑的言論,目露睥睨的瞥了她一眼。
不答反問:“謝小姐該不會覺得我想要的好處只是讓你來這里嗎?”
謝聽晚當然知道不可能這么輕松,他是個商人,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交易。
謝聽晚頓了頓,忍氣吞聲道。
“你說吧。”
“和我領證。”
謝聽晚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又問了次。
“和我領證,兩年后你要凈身出戶。”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傲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讓他顯得與眾不同。
謝聽晚想到許多個他可能會換的利益,卻唯獨不會想到他要和她領證。
她自顧自的沉思著,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是在通知你。”
賀嶼川靜靜地望著她,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還藏著一股淡不可見的火苗。
話音剛落,一聲嬌嬌的聲音響起。
“我答應你。”
男人明顯錯愕了下,語氣帶有警告:“別以為我還對你有感情,日后不要肖想賀家的一分一毫。”
沒等謝聽晚出聲,他忽然靠近,笑容越發惡劣,卻也在燈光下英俊的不像話。
斟字斟句:“放心,作為夫妻,我還是會好好照顧你的。”
謝聽晚巋然不動,看上去相當鎮靜,實際頭皮瞬間麻了半邊。
“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
賀嶼川很滿意她的反應,隨意丟下這句話先離開。
她眉頭緊鎖,望著他遠去,她的心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昏昏沉沉卻又明明白白。
似是想到了什么摸索手機,沒有摸到。
謝聽晚回到包廂,包廂內只有還在玩游戲的那伙人,桌臺上亮著一部手機,她走了過去。
手掌剛觸碰到手機,白宇浩整個人竄了過來,好奇的問:“謝聽晚你身體不舒服嗎?”
謝聽晚沒有回答,低頭看了手機屏幕,微信那頭的人問了句“這次的藥有效果嗎?”
謝聽晚微微一愣,搪塞道:“最近有些感冒。”
她的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融化的冰水,干凈之余透著微冷。
“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行。”
眾人開始對先后離開的兩人八卦。
“唉,你們說剛兩人干了什么,怎么出來都是板著臉。”
“你覺得呢?”白宇浩回懟了去。
“開個玩笑至于嗎?”
白宇浩眼底的光暗了暗。
…
“總裁,您都在這里看了半個小時了,還不進去嗎?”
言煜他這個總裁特助被通知事先安排領證程序,起初他還以為是總裁為別人準備的,沒想到平日不近女色的總裁要結婚。
公司上下炸開了鍋,紛紛想要一睹正主的面容。
言煜剛開始見到謝聽晚時比較詫異,仔細想也情有可原。
只是自家總裁暗地里“偷窺”有些不理解。
賀嶼川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他這才向謝聽晚走去。
因為男人的長相張揚,謝聽晚一眼就發現了他,他著光,陰影將他的側臉輪廓勾勒的越發立體,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讓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凌厲感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