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地盤,你闖進來,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姑娘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裙,扎著兩個麻花辮,頭上戴著簡單的發飾,皮膚不算白,臉色紅潤,透著一種野性美。
最吸引人的,就是她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的好看。
她手持一根長鞭,尾部是銀器,在月光下猶如一把寒冷的刀。
指著霍云生。
見到這樣的美女,平時霍云生還能調侃幾句,如今他一顆心都在林憶慈的身上,今天又受了屈辱,實在是沒心情。
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烏梨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怪的人,一個翻身飛躍,跳到他面前,攔住他。
“問你話呢,你走什么。”
“沒心情。”
小王爺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么狂?那你剛剛哭什么?”
“誰哭了!”
死不承認鴨嘴硬。
他剛剛是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屈辱,被氣哭的。
“你這小兵,我怎么沒見過你,你哪來的,有人欺負你了?”
烏梨對他很感興趣,她剛剛就在大樹后面,看他一個人耍花槍。
不得不說,他耍花槍真的好看,仿佛那風,那落葉,都是在為他伴舞。
這個小白臉,還有兩下子的。
“沒人欺負我。”
“那你哭什么。”
“我再說一次,我沒哭!而且關你什么事,多管閑事!”
推開她,就要走。
烏梨來了脾氣,“哎,你這小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霍云生心情不好,任由她罵,反正這個破地方和這些他不喜歡的人,再過十來天就再也不會見面。
他忍,直到他拿到調令為止。
“這人怎么這么奇怪,不理人。”
烏梨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
河邊。
士兵們在洗衣服。
許光漢撿起旁邊盆里多出來的衣服,怒問道,“這是誰的衣服?”
一個士兵回答,“這是霍士尉的。”
“他自己的衣服他怎么不洗?”
“霍士尉不會洗衣服,我們順便幫他洗了。”
“去他娘的。”
許光漢把衣服丟到一邊去,訓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來這里當少爺來了!”
眾人低頭,不敢說話。
“你們要是不嫌累,每天加一個時辰的訓練!”
這話一出,沒人再敢幫霍云生說話,只好把他衣服撿起來,拿回去給他。
霍云生都氣死了。
他已經愿賭服輸,早上起來訓練,許光漢還不放過他。
他們給他洗衣服,又不是他逼他們的。
那是他們自己愿意的。
許光漢憑什么不讓。
霍云生一邊罵一邊來到河邊。
他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根本就沒有洗過衣服。
把衣服往水里一放,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泄氣的坐在岸邊,心想,早知道來的時候帶個一箱的衣服就好了。
沒注意到河中的衣服被水沖走了。
“哎。你衣服被沖走了。”
直到有人提醒,霍云生才反應過來,連忙跳入河里,把衣服撈起來,濺得一身水,濕漉漉的。
坐在岸邊,用手擰衣服。
“怎么是你?”
霍云生看向烏梨,這不是昨晚上的姑娘嗎。
她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