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午考試結束，等到卷子收上去的下一秒，感覺其他同學壓力瞬間釋放完畢，但放松的神經緊接著又緊繃起來。

三模考試只是高考前的一個障礙，真正的終點是高考，但它并不是人生的終點。

“呼，終于……考完了。”郭明放松一下身子，拍了拍牧正的肩膀問道：“牧正，要不去吃頓燒烤放松一下，你兄弟我都累死了！”

“你想什么呢？明天還要上課。”牧正白了郭明一眼。

“哦對，我給忘了。”郭明摸了摸后腦勺說道。

“牧正，你考的怎么樣？”劉雪薇跟了過來，順口問道。

“嗯……還可以。”牧正開口道。

“真不知道你是在吹還是謙虛……”郭明回答道。

不知不覺中，他們離開了教學樓，來到很少人走的一條小路，其實要是去宿舍樓的話這其實是繞了個遠路，因為要躲避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所以每次他都走這條路。

走著走著也就習慣了。

“牧正，三模我感覺我能到六百分。”郭明忍不住開口說道。

“呃……你好像你平常考試都是這么說的，不都是四百多五百？”牧正疑惑問道。

劉雪薇聞言偷笑了一下。

或許是感到尷尬，郭明激動地說道：“我那是判斷失誤，也就差那么一點點，但這次我能保證，六百分穩了。”

“你看我平常怎么樣，是不是都在拼命復習？”郭明補充道。

牧正看了郭明一眼，說道：“我記得你平時在宿舍總喜歡看那些網絡小說，還時不時和我分享一些……”

“啊？有這事嗎？你應該是把夢境給認為是現實了。”郭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嘴硬道。

牧正和劉雪薇白了郭明一眼。

在宿舍樓下分別后，牧正剛想跟著郭明身后走進宿舍，一道身影出現把牧正拉到一邊。

“是你。”牧正看著眼前的秋榆有些驚訝。

“噓！小聲點。”秋榆小聲說道。

“有什么事嗎？”牧正對他的一些狂熱粉絲沒什么好感，要不是因為任務，他早就遠遠的躲起來了。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秋榆也沒遮掩，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事的話我就上去復習了，倒是你，不去復習嗎？”牧正說著就要走，秋榆卻急了，拉著牧正說道：“等等，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牧正停在原地，頭也沒回地說道：“說吧。”

“算了，這個給你。”秋榆從書包里拿出一張對折的紙，遞給牧正后就離開了，一副神秘的樣子。

帶著一絲不解，牧正打開了那張紙，看了幾眼紙上的內容后，不禁眉頭緊皺。

“情書？這寫的與郭明有的一拼，真辣眼睛。”

牧正搖了搖頭，隨后走進宿舍樓。

……

幾天后。

校長辦公室里，馬江抬腿翹在桌角，被靠在沙發椅上，看著手中的報告，一臉驚訝。

“張老師。”

“校長，什么事啊？”張天雄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

自從十分鐘前校長把他叫到辦公室里，就一直站在這里，校長他什么也不說，就一直盯著手中的報告看著，看了十分鐘，驚訝了十分鐘，還時不時笑了笑。

要是其他人來了，還以為校長有精神病，指不定就打電話給送去精神病院了。

“考試時，你有一直監視牧正嗎？”馬江臉上驚訝的表情漸漸收斂，隨后問道。

“有啊，只不過是第一場考試，后面幾場是其他老師監考。”張天雄如實說道，他似乎也猜到了一些，弱弱地問一句：“校長，是考試成績出來了？”

馬江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你知道牧正這次考了多少分嗎？”

“怎么了？難道他考得很差？”張天雄發出了疑問，他不知道今天校長是怎么了，他平常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從不繞彎子，或者說是很少繞彎子，今天怎么這么古怪？

“不是，你自己看一下。”馬江將手中的報告放在桌上，順手推到張天雄面前。

不是很差，難道是中上？

張天雄拿起報告，上面記錄了高中五班精英班所有學生的成績。

最高分是紀必先715分，果然還是紀必先取得班級最高分。

第二名是劉雪薇710分，還是和往常一樣。

張天雄從報告中間開始往上找，找著找著他雙眼瞪大。

“郭明居然考了615？不可置信。”張天雄面色驚訝。

既然郭明都考到了615，那牧正也不至于比郭明還差吧？

于是接著往上找去，結果都看到第六名了還沒找到牧正，心臟不禁咯噔一下，心想應該不會考那么差吧？

張天雄往上瞥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驚呆了，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和馬江剛才的表情大致相同。

第……第三名……牧正……706分？

臥槽！你來真的啊？

得虧張天雄這話是在心里說的，要不然還得被馬江指指點點，說什么身為老師，居然說臟話，真是太沒禮儀了。

這進步得也太快了吧？

郭明也是。

張天雄記得牧正好像三周前才說要高考考清北來著，當時自己還不信，現在卻被牧正的實力打臉打得啪啪響。

三周時間啊！從一個中下學生搖身一變成為班級前三，郭明也從班級倒數成為班級前25。

這兩人是愛因斯坦轉世吧？

那三模試卷他也看了，難度比一模二模還要高，簡直不是一個等級，郭明的變化還在他可接受范圍之內，因為只要你努力復習，還是可以到六百分以上的，但牧正的話卻說不過去了。

里面的題很有深度，僅憑單單的復習是不可能能達成這樣的程度，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牧正是學霸，他故意裝學渣，現在的他在控分。

要么就是牧正作弊了，但每場考試都有監控，后臺都有多名老師在認真查看監考畫面，沒理由會讓一個人有作弊的機會。

再說牧正現在能作弊，高考能作弊嗎？他相信牧正應該不會那么傻，明知道高考作弊幾率幾乎為零，作弊風險還大，還要在課堂上義正言辭說要考清北這句話，他不太相信牧正會這么不理智。

排除了一個選項后，另一個選項就顯得很合理了，牧正他……就是在……裝學渣！

“驚訝了吧？你說一個中下學生是怎么做到三周后考到班級前三的？”馬江笑著看著張天雄，想聽一下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