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這些天去干了什么,”說著拎過來一頓捶打,原原看瑜昭挨了那么多打,愣是一聲沒坑,看來是個練武材料,緊接著又招呼了原原,“姑娘,去府中坐坐,招待不周多擔待,這孩子一聲不吭,我們只準備了清茶淡飯?!?
“哥哥,這個是我找的習武師傅,很厲害呢,在客棧幫我討回了被騙的錢。”瑜昭挨打的百忙之中,抽空給家人介紹原原。
哥哥聽到這個話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習武師傅?被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必須一五一十的交代。”
“瑜承,先吃飯吧,舟車勞累,先讓孩子們歇息?!彼仞B的長裙,不像瑜昭和瑜承穿著講究,長發也只是用普通的簪子挽起,沒配什么首飾,但有著清水出芙蓉的美感,挽著瑜承,應該是嫂嫂,原原這樣想著。
踏進府宅大門,這比將軍府看著敞亮很多,也沒人在四處把守,原原呆著舒適很多,被帶著在飯桌前坐下,飯菜雖然清淡但色香味俱全,看的出來這飯菜用了不少心思,飯桌上很安靜,平日里跳脫的瑜昭也安靜的吃飯。
等大家都吃完飯,下人把桌椅飯菜都收拾好,瑜昭抬腿就往外跑。
“坐下,好好說話,敢跑饒不了你?!痹谝慌员粐樍艘惶こ械恼Z氣不重,但是聽著格外威嚴,讓人邁不動步子。
“哥哥,我給你帶了西域的土產,益鎮那邊的陶器,看著靈巧,可以放在你的書房,還有米酒,我去拿過來?!痹犞ふ训脑挿鲱~苦笑,瑜昭這孩子膽子居然大到這個地步。
從馬車上拿下東西放在廳中,瑜承的臉色好看了些,瑜昭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這幾天的際遇,瑜承聽著皺起眉頭,沒有責怪,只是囑咐下次不要坐那輛馬車出門,注意安全一類。
“原原,你是從哪里來?”聽瑜昭介紹原原,瑜承小心翼翼的打探原原的出身。
“從益鎮來,在益鎮一家小武館長大?!痹幌牒托℃偰切﹦萘砍渡详P系,說多錯多,不如這樣模糊的回答。
“小武館?聽說定遠將軍的部下,在益鎮辦了武館?!辫こ新约铀妓?,語氣中帶著關照,和訓斥瑜昭時仿佛是兩個人。
瑜承怎么知道這些,原原皺起眉頭,“我想出發來東都時,師傅提過要和將軍一起走,應該是有些交集,我們這些小輩不熟悉,怕唐突了將軍,只是自己盡早出發了。”
瑜承聽原原解釋,想起前幾天將軍也會了東都,唐突的將軍這個借口,看來這孩子和將軍相處不來,不然以將軍的身份,小鎮武館的學徒應該早就和將軍一起,處成熟識在軍隊謀個一官半職也未嘗不可,那就放心了,那留在府中教瑜昭些武藝玩玩也可以。
“好,瑜昭這孩子從小被我照看長大,被我和江良慣的不成樣子,以前那些師傅被他氣走了不少,我們也想著不要逼他學些什么,這家里有我在,他隨心處事就好,他不聽勸的話,你哄他玩玩就好了,你年紀也不大,第一次來東都吧,這幾天可以讓瑜昭帶你出去逛逛,這一帶他都熟識?!睖匚臓栄诺恼Z氣,原原也笑笑應著,心里想,怪不得瑜昭膽子這樣大,什么都敢做,原來有個這樣處事的哥哥。
囑咐完兩個人,瑜承又上了馬車整理那些書和卷章,瑜昭拉著原原在府宅閑逛,“這宅子比我大很多,聽哥哥說,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有些老舊了,不如東都新修的宅子闊氣,不過景致是極好的。”
兩人在亭中坐下,“我小時候對什么都有興趣,哥哥都請了先生來教,撫琴,讀書,習武,練字,水墨丹青,不過我學的都不好,倒是借此結識不少能人義士,明天我想把他們都叫來聚聚,師傅你能來嗎?”
原原當然想那是極好的,在東都除了瑜承還不認識其他人,哲金和之初又聯系不上,昭瑜便拉著原原挨家去拜訪,走了大半個東都,最后在花柳巷停了腳步,涂著胭脂水粉的姑娘,揮著帕子招呼來往的客人進來玩玩,原原沒見過這個場面。
瑜昭拉著原原穿過人群,走進了樓中,“師傅,不要在意這些,我帶你去見江禮姑娘,是嫂嫂的堂妹,本來也和我一同學琴,后來是圣上的質疑,江家被抄了家,家中女眷被發配到了這里,我們后來只能在這邊會面,她彈琴是極好的,來,你聽?!?
原原看廳中姑娘一襲紅衣,清清飄動,紗織的紅衣有些若隱若現的美,讓人遐想非凡,原原看姑娘撫琴,彈的曲子氣勢非凡,刀槍相接的聲音,琴聲輕緩下來,悠揚的旋律,訴說著戰爭的悲烈,一曲罷,原原連聲叫好。
瑜昭拉著原原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側房,江禮剛才外面回來披了件外衣。
“最近怎么樣,她們沒有為難你吧?”走進了看江禮的衣服,瑜昭臉色不太好看,趕忙問江禮近況。
“害,沒什么,有你和姐姐在呢,她們也很照顧我,到現在也沒讓我接客,只是彈琴,只是今天衣服恰巧都換洗了,就拿了她們的一身衣服趕過來,不打緊,要是受了委屈,我肯定會和姐姐告狀的,這是誰?”江禮轉身看向原原,眼眸含媚,原原一時竟紅了臉。
瑜昭上前介紹,“這是我在益鎮回來時,結識的好友,武藝高強,明天想和她一起,我們幾個好友還在這里聚一聚?!?
“和瑜昭一樣叫我原原就好?!痹呱锨?,被江禮挽住,臉紅到了耳朵尖,看江禮帶了許多銀飾,簪纓麗影,讓人移不開眼睛。
江禮看著原原這幅神情,不禁笑笑,“真是個可愛的妹妹,好啦,今天天色有些晚了,你們先回府吧,明天我們再聚面,妹妹要是不嫌棄,以后常來這里玩,我又新練了許多曲子,到時候彈給妹妹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