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被江舟的話語激得俏臉漲紅,眼中閃過一抹倔強與不服,她緊咬下唇,冷冷聲道:
“有何不敢?”
說罷,她猛地抽出腰間佩劍,腳下步伐迅速變換。
一個箭步朝著江舟沖了過去,手中長劍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直刺江舟面門而。
江舟卻面色沉靜如水,眼中精芒一閃,身形未動分毫,待到那姑娘的劍尖快要觸及他之時。
他才不緊不慢地抬起手中長劍,看似隨意地一揮。
剎那間,只聽“鐺”的一聲脆響。
那姑娘只覺一股大力從劍身傳來,手中的佩劍竟再也拿捏不住,脫手而飛。
緊接著,江舟的劍尖已穩穩地抵在了她的咽喉處,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仿若只是一瞬,這姑娘便被男主一劍秒殺。
她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呆呆地站在原地,再也說不出話來,眼中的不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
江舟微微一笑:
“姑娘,是在下贏了!”
那姑娘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你叫什么名字?”
“江舟!”
江舟淡淡道。
別看他在陸清婉和鳳九歌面前那副樣子,實際上這家伙冷淡的很。
“好!我記住你了!我們比武大會見!”
比武大會?
什么鬼?
沒聽過啊!
江舟心中嘀咕著,不過面上卻是不能落下氣勢:
“請自便!”
那姑娘冷哼一聲就打算走。
“等下!”
江舟突然喊道。
“什么事情?如果是道歉那就免了!本...咳咳我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那姑娘冷冷道。
可惜江舟不在意她的態度,說道:
“你還沒和我說你叫什么名字呢!”
“怎么?想追求我?”
“你想多了!”
真普信!!!
江舟承認。
這姑娘有幾分姿色,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她連陸清婉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那姑娘被懟了一下,臉色難看起來:
“哼,我怕我的名字說出來嚇死你!”
“笑了,你到底說不說?”
江舟其實也不是很想知道。
只是自己剛剛都報名字,要是對方不報,自己到時候怎么看那所謂的比武大會的排名?
也不認識啊對吧!
“我叫鳳九曦。”
鳳九曦?
這名字跟暴躁蘿莉好像啊!
不對,姓鳳!
這家伙是皇家的?
江舟瞳孔一縮,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不是姐們,你一個公主跑來別的公主府干啥?
還穿著一副護衛的裝扮,搞的自己還以為是鳳九歌那丫頭的另一個貼身護衛在測試自己的身手。
“噢對了,本宮還有個名字,你應該聽過。”
鳳九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之前聽說鳳九歌那家伙挖走了自己的一個護衛,就忍不住跑來看看。
不會吧???
江舟吞了一口唾沫。
“永寧!”
完了......
欸不對!
還沒完!
自己現在是安寧公主的人!
這永寧公主再厲害,總不能直接越過小蘿莉干自己吧?
真那樣,大不了自己一劍西來,秒殺一切再自殺得了。
話說小蘿莉現在在做什么呢?
......
朝堂之上,那凝重的氣氛好似一層濃稠的陰霾,沉甸甸地壓下來,仿佛真的能擰出水來一般。
鳳九歌亭亭玉立在朝堂中央,此番經歷刺殺一劫,她那原本嬌俏艷麗的容顏略顯憔悴。
可即便如此,那與生俱來的皇家高貴氣質依舊從她的每一個細微舉止中散發出來,雙眸中更是透著一股倔強不屈的光芒。
“......最后,江舟打死了那個山賊首領,我們才活下來!”
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在這寂靜的朝堂上炸開。
原來是皇帝猛地一拍那龍椅的扶手,巨大的沖擊力讓扶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大寧皇帝是一個少年人,此刻卻是怒不可遏的樣子。
鳳九天此時已然氣得面色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沉天空,那雙目更是圓睜著,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噴射而出,滿滿的皆是震怒之色。
他霍然起身,龍袍的衣擺因動作幅度過大而獵獵作響,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朕定要將那妄圖謀害皇姐之人碎尸萬段,哪怕是掘地三尺,翻遍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也要把那膽大包天的兇手給朕找出來!”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在這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過后,滿朝文武此刻卻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并未做出回應。
他們只是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目光卻又都默默看向前方那身著丞相官服的大人。
只見司徒天明神色沉穩,面無波瀾,仿佛這朝堂上的滔天怒火與緊張局勢都與他毫無干系。
眾大臣就這般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等待。
終于,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后,司徒天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那動作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可就是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卻仿若解開了某種封印。
眾大臣頓時像是被喚醒了一般,朝堂上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陛下放心!臣定當全力追查兇手,定要將那惡徒揪出,還公主一個公道!此等膽大妄為之輩,絕不能讓其逍遙法外,哼!”
“是啊,陛下。此事關乎公主安危,更是對我朝廷威嚴的挑釁,臣必傾盡全力,會同諸位大人徹查到底,必不讓兇手有半分逃脫之機,以全臣等對陛下之忠心吶。”
“陛下圣明,公主金枝玉葉,遭此大難,實乃我等護駕不力之過。如今定要全力以赴,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等有何顏面立于朝堂之上?”
鳳九天將這朝堂上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盡收眼底,看著大臣們先是等待丞相示意,而后才有所行動的這一幕幕,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甘。
司徒天明!
他貴為天子,坐擁這萬里江山,本應是一言九鼎、令行禁止之人,可如今在這堂堂朝堂之上,面對關乎自己皇姐安危的如此重大之事,竟然好似要先得到丞相的首肯,方能真正驅使群臣去行動。
這種皇權旁落的無奈與苦澀,就如同一根根尖銳無比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頭,讓他的胸膛中滿是憋悶與痛楚,卻又無從發泄。